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看到台上兩位城主,那上方坐著的主城主無奈的笑了笑,朗聲說道:“點到而止,不可過分。”
頂頭上司發話,兩人即使再急著打起來,也得給幾分薄麵。
雙雙轉身,麵對著主城主道了個是。
兩人相距一米,兩兩相望。
遠遠看著,兩人雙眼含情,深情對望,移不開眼睛,遲遲不肯動手。
但知情的人,卻不敢這麽想。
不得不說,刑七月的位置極好,把台上的所有,一覽而盡,清楚的很。
於公眼睛像是要噴火,瞪著朱雀尚時,而對方也同樣不甘示弱。但相比於公,則淡定了許多。
美目就那麽看著於公,帶著嘲諷。
單就這麽一個無聲的動作,就能讓於公炸了毛。
“醜女人,我於公不打爆你,我就.……”
朱雀尚時:“就怎樣。”
說著抄起手,一雙好看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於公。
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豔,轉瞬即逝。
“難不成,還要用去年的招式。”
於公挺了挺胸膛,鼻孔朝天,極為挑釁的說道:“怎麽,不服?”
雙手掐腰,扭了扭胯,接著說道:“我就是喜歡用舊招,我念舊,不行?”
朱雀尚時拳頭捏的吱吱作響,一直在深呼吸,嘴巴也緊緊的閉著,顯然是在隱忍。
這個時候,有一點顏色的人就應該趕緊見好就收,偏偏於公是個不怕死的。
於公:“哎,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又弄不死我的樣子。”
刑七月扶額,簡直想再看下去了。
這人,簡直是,太賤了。
她這個事外人看的都想上去把他揍一頓。
朱雀尚時:“你,到,底,打,不,打?”
一字一頓,努力的壓製自己的怒氣。
於公衣服嬉皮笑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笑看著被自己給氣暈了頭的醜女人,笑意更濃。
“若是今年我輸了,我就跟你姓;若是.……”
語氣輕挑,感覺就像是在調戲對方。
朱雀尚時,哪裏忍得了這,轉身就走,欲要下台。
兩人本來就是一樣的姓,拿著來做賭注,實在是不要臉。
也難怪人生氣了。
一直沒有動手的於公,這時動作迅速,不過紮眼的時間,就出現在朱雀尚時的腿邊。
成了一個掛件!!!
刑七月:“.……”
眾人:“.……”
這,還能這麽玩兒?
朱雀尚時顯然氣急了,一拳劈下,直指於公的鹹豬手。
於公同樣不示弱,瞬間退開。
同時嘴巴還不停,“跑什麽,難不成是怕了?”
朱雀尚時看了看周圍,被視線掃到的人,紛紛把眼睛給閉上,生怕被城主給滅了口。
在視線移開時,立馬又睜開了
眼。
朱雀尚時:“無恥!!!”
刑七月心裏暗自點頭,確實無恥。
看來還是她大意了,能當上城主,怎麽會像表麵那麽簡單。
於公:“哎呀,醜女人,不要這麽凶巴巴的。我這樣,還不是怕你跑了嘛!”
得,剛對這人改觀一點,這人一句話,打回原形。
周圍的人,已經習慣了兩位城主的相處模式,但是刑七月還是第一次見,所以雷了個外焦裏嫩。
實在難以相信,這人就是自己初見時比自己還女人的城主。
朱雀尚時沒有再說話,直接手握成全。蓄了滿腹的怒火,極速的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於公也收了笑臉。
雙手如同盛開的花的花瓣一樣,柔軟無骨。卻在觸上那有力的拳頭時,瞬間躲過,直接拍向了對方的手腕處。
但是朱雀尚時也不是豆腐捏的,迅速後退,躲過一擊。
於公順勢跟上,追了上去。
手中動作變化萬千,炫目的緊。
讓人忽略了其中暗含的危險。
一掌上前,本是打向朱雀尚時的一掌,拍在了台子邊上的一根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的木樁上。
兩人的身影,你追我趕,整場的跑。
來回追趕。
那軟綿綿的一掌,朱雀尚時卻一招都不肯接下。
刑七月:“哥,於公的招式,是不是有什麽玄機?”
刑止離聞聲,指了指方才那根柱子。
柱子周圍的人,已經撤了個幹淨。不少人把那顏色豐富的鍋盔又給戴上了。
定睛看著柱子,一些裂縫在柱子身上慢慢出現。
因為太過不起眼,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那些裂紋越來越多,逐漸遍布整根柱子。等裂紋遍布的時候,柱子無聲的碎了。
被兩人比試帶起的風,把木屑也宣揚了起來。
剛剛坐著人的地方,現在成了木屑重災區。
刑七月:“這麽厲害!!!”
刑止離:“不可小覷。”
那麽粗一根柱子,要想把它弄碎,很簡單。但要像這樣,悄咪咪的,沒有任何聲音,不驚動任何人,弄碎,那就是本事了。
而且看樣子,這柱子還是從裏到外碎的。
場上還在激烈的打鬥,節奏越來越快。兩人各不相讓,用自己所學,誓要擊敗對方。
誰也沒受傷,誰也沒贏。
但是台子上已經多了不少痕跡了。
刑七月一眼都不願錯過。
她的實戰經驗少,像這種精彩的比試,那可是難得一見的。
眼睛隨著兩人的動作而動。
兩人打了許久,也不見分個高低。在場看的人,也是哈欠上頭。
甚至還有人在旁邊開啟了賭桌,不少人都在下注,賭兩人的結果。
“哎……不打了不打了,我累了
,我不打了。”
一聲中氣十足的話,在台上響起。
隻見於公收了手,退到了台子的最邊緣的一根短柱上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不遠處的朱雀尚時。
朱雀尚時也跳上了一根柱子。
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腳下的那根柱子,偏偏就比於公腳下的那跟柱子多出那麽一點,正好讓自己俯視著於公。
“你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慣得毛病。”
站在柱子上還不安穩,於公抬起了一隻手,抓著不存在的袖子,蓋在自己麵前。
“我今天出來,都沒吃飯,現在肚子都是空的,手腳無力。你若是勝了我,那也是勝之不武。”
見此,朱雀尚時咬了咬牙,怒瞪著於公,說不出話。
顯然是對於公這無賴的樣子,無可奈何。
暗中手指微動。
於公突然就從柱子上掉了下去。
絲毫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左腿,哀怨的看了一眼飄然落地的朱雀尚時。
“你太不要臉了,竟然偷襲於我。給我打殘了你養我嗎?”
台下的眾人,一半歡喜一半憂。
賭於公贏得,輸了,賭另一位贏得,贏了。
完全不被兩人影響。
怕是被兩人荼毒久了,免疫了。
刑七月此刻心裏卻是百轉千回。
這於公,表麵一副不太正常的樣子,但是實力不可小覷。
而坐在上麵的那位朱雀國最高位的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作。
說是選美大會,卻是真正的比武大會。
朱雀尚時:“你活該。”
旁邊一人,在剛剛的賭局裏贏了滿缽,笑嘻嘻的回來了。
看到刑七月臉上那難以言喻的表情,伸長了脖子,從前方探過頭,說道:“刑姑娘,我們城主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像個瘋子,你多見見就習慣了。”
看了看這人,刑七月笑了笑。
看著還癱在場上耍賴的於公,暗自讚同:確實有點瘋。
“好了,不要鬧了,打完了就下午吧!還有別人要上場呢!”
上麵坐著的主城主終於開口了,言語中沒有任何不耐,隻是無奈。
頂頭上司發話了,場上的兩人也不再停留。
朱雀尚時一個輕躍,下了台。
臨走還故意經過於公,悄悄踹了一腳於公。
眾人看見也當做沒看見。
本以為於公會炸起來,但他隻是揉了揉被踹的地方,站起來。故作很誇張的,一瘸一拐的走到台子的邊緣,然後抱著柱子,滑了下去。
刑七月腦子裏現在飄過無數個無奈加無語。
這人真是,獨特。
拍了拍身上的灰,拿起自己的披風,又披了上去。安然的坐在刑七月的旁邊,像是剛剛在場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但刑七月卻有些
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了。
台上又是兩個新的人上去了。
雖然沒有兩個副城主厲害,但實力也很厲害。
拳風赫赫,帶著不容小覷的破壞力。
於公:“阿月,你為何離我那麽遠?”
身邊的於公整理好了自己,就看到刑七月身子極盡努力的往刑止離那邊靠。
刑七月扭過頭,笑了笑,道:“這邊,這邊看著更清楚。”
於公看了看自己特意安排的最中間的位置,疑惑不已。
伸出手,拍向刑七月的肩膀。
中途卻被刑七月背後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截了個胡,隻能尷尬的調轉方向,拍向桌子。
“阿月,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刑七月一臉懵的看著於公,“何出此問?”
於公:“你的位置我特意安排,視線是除了城主大人那裏最好的了,你卻覺得旁邊看的更清楚,這不是眼睛有問題是什麽?”
刑七月:這人,變回她熟悉的那個狀態了。
畢竟能直截了當的說人哪兒哪兒有病的,除了他沒誰了。
“我眼睛好的狠。”笑著說道。
於公看了看,攝於刑止離的威壓,不再多問。
隻是末了還補了一句,“若是有病,一定要趁早醫治,不然會出大問題的。”
刑七月被迫的領了這份好心,“好,我曉得的,放心。”
然後於公遞過來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的刑七月尬笑不已。
同時,刑七月感覺到,有兩道打量的視線,從於公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自己身上不曾離開過。
沒有惡意,但也沒有善意。
刑止離暗中扯了扯七月的衣袖,兩人相視一笑。
暗中循著視線,去找那眼睛的主人。
其中一個就是另一位副城主,而另一個嘛,就是那個看似什麽都看不進去,其實卻縱觀全場的主城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