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 造型師阿月上場
在城主府的刑七月和刑止離兩人,就被晾在了一邊。
整整一個下午,都沒見於公的影子。
不過府內的下人也算是周到,把兩人可能用到的東西給送了個遍,想來也是那城主所吩咐的。
第二日一大早,在府中轉悠的兩人,迎麵就撞上了一臉焦躁的於公。
當即,於公停下了腳步,迎麵走了上前。
“阿月,好巧,我正要去找你們呢?”
刑七月笑了笑,問道:“怎麽了?”
這話一出,像是打翻了於公的酸水壇子,衝著刑七月就是一陣倒。
刑七月耐心的聽著,時不時點點頭,或搖搖頭,以示回應。而刑止離,站在後麵,一副神遊太空的樣子。
於公:“總之,我可真是太慘了。”
刑七月點了點頭,表示非常讚同。
其實大致意思就是朱雀國每年都會舉辦一個什麽類似於比武看誰最厲害的活動,之前都是另一個副城主操辦,於公隻需要參加一下就可以了。
誰料,今年突然變了,定了於公來操辦。
實戰經驗為零的於公,突然上手,臨時通知,肯定焦頭爛額了。
畢竟,鹹魚做久了,突然要讓它翻個身,這不是渾身都難受嗎?
拍了拍於公,以示寬慰,安慰道:“辛苦了辛苦了,中午多吃點,補補。”
她對那一年一度的什麽活動倒是不感興趣,她隻想找找那聖地,究竟在哪兒。
於公哭喪著臉,撅著個嘴,信誓旦旦的說道:“肯定是那個黑鬼,嫉妒我每年都能拿第一,所以在城主麵前說完壞話了。”
黑鬼?
這又是何方神聖?
難不成是另一個城主.……
看著刑七月不甚理解的樣子,於公解釋道:“黑鬼就是另一個副城主。她可凶了,你見了,可得離遠點。”
刑七月:“好,我曉得了。”
心裏卻是在想,哪有那麽巧,說遇上就遇上了。
於公突然停了嘴,暗戳戳的搓了搓手,帶著一絲羞答答,含情脈脈的看著刑七月,眨巴眨巴眼睛。
刑七月看到這一係列操作,瞬間僵在原地。
半邊臉止不住的抽了抽,嘴巴微張,困惑的看著於公,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問道:“於公,你怎麽了?”
於公握著拳頭,自以為很輕的輕錘了一下刑七月的肩膀,“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搭一身衣服,好看的那種。”
這麽輕輕一拳頭,打的刑七月那叫一個釀蹌,不得不感歎一句:手勁兒真大。
“原來就這事,簡單。”
說完停頓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下次輕點錘我,小心我哭給你看。”說道後麵,笑嘻嘻的,緩解了前麵的氣氛。
於公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一小隻的阿月,尷尬的笑了笑道:“好,下次輕點。”
刑七月:“那就走吧,去看看你有什麽衣服。”
於公一聽,樂嗬嗬的就去拉刑七月。
卻摸到了一個粗壯有力的手腕,低頭一看,發現這手腕粗壯的有點不太像長在那麽一小隻上的手。
順著手臂往上看,越看越不對勁。
在接觸道一道冷冷的視線後,於公感覺自己要被凍住了。
身後的刑七月,看著突然跟竄天猴一樣飛快竄上前的老哥,一臉懵b。
隨即更是看到了一幕尷尬至極的畫麵。
自家老哥的手腕,被於公緊緊的攥著。老哥沒有震開,於公也沒有鬆手,兩人就那麽僵著。
刑七月:“咳,咳咳.……那啥,不是要去看衣服嗎?”
再不打斷這種尷尬的氛圍,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原地爆炸的老哥。
畢竟她可是看見了,那暴起的青筋,咬得嘎吱作響的牙。
於公瞬間鬆開手,趕忙收回了手。然後大退一步,離得遠遠的。
他自詡實力不錯,從來沒有怕過人。可是這人,他是真的有點怕。
把自家老哥拉了回來,然後打著圓場,“快走吧!”
尷尬的一幕就此揭過,三人前去看衣服。
全程路上,於公都沒有再說話。
“參見城主。”
一打扮的很是亮麗的女子,看到於公,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隨即打開自己身後的門。
於公扭頭,刻意撇過刑止離,隻專注的看著阿月,道:“這裏麵就是我的衣服,整個朱雀國,衣服的數量,我敢說第三,沒人敢說第二。”
刑七月:“那第一是誰?”
於公的驕傲立馬變成了驚恐,湊近了刑七月,小聲的說道:“是城主,城主大人。城主大人,那可是個衣服病,誰敢跟他比衣服。”
刑七月:“這麽可怕嗎?”
於公搖了搖頭,擺擺手,“不說城主了,你快來看看我這衣服。”
說著在前麵打開了一扇門。
她驚了!
要不是這麽一拉,她還以為那就是一麵牆。
於公並沒有停手,依次打開了所有櫃門,把自己所有衣服都展示給刑七月看。
這,是開了個批發廠吧!
這麽多衣服,穿的過來嗎?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我不能理解。
看到刑七月眼裏的驚豔,於公挺了挺胸膛。
眼睛直接跳過那些實在辣眼睛的衣服,開啟了掃描模式。
“主人,左邊三步前方,有你要的。”
突然一陣聲音,傳入了耳中。
刑七月立馬四下尋找,“是誰?”
聲音驚動了在場的另外兩人,兩人同時看著刑七月。
刑止離:“怎麽了?”
“主人,我是小黑,在儲夢閣裏,直接跟你說話,別人聽不到的。”
聲音再度響起,刑七月微微征楞。
儲夢閣!!!
身上立馬無緣由的起了一層冷汗,汗毛站立,心裏湧上一股深深的,莫名的害怕。
站的最近的刑止離立刻察覺到刑七月的不對,立刻上前,擋住了於公的視線。
刑止離:“七月,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主人,別害怕,小黑會一直陪著你的,儲夢閣是本來就屬於你的,像是一個空間,一直跟著你,也是保護你的。”
定了定神,把小黑的話吸收了一下。
腦子裏搜索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關於儲夢閣三個字的任何記憶。
“主人,你有什麽想說的話,就在心裏想,小黑聽得到的。”
刑七月:“你這麽就沒出現,一直待在儲夢閣?”
小黑:“對,主人真聰明。”
刑七月一臉黑線:這有什麽聰明的,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得到。
小黑激動的聲音再次響起:“就算是主人的腳指頭,那也是最聰明的。”
刑七月:“.……”
對於這無辨別無腦的盲目吹捧,表示無語。
她沒忘記自己來這裏是幹嘛的,不再與小黑深聊。
回過神,就看見自家老哥把自己護的嚴嚴實實的,冷冰冰的臉上,眸子裏卻盛了滿滿的溫柔的擔憂。
極其給麵子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哥,別擔心。我剛剛就是發了個呆,現在不發呆了。”
見自家老哥還是不放心,緊緊的抱了一下自家老哥都快僵了的身子,“真的沒事,哥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可太可憐了,我最親親的哥哥都不相信我,嗚嗚.……”
說著還假模假樣的抹了幾下眼淚。
“哭的太假了。”
於公的聲音從刑止離的身後傳來,刑七月側了側身子,才看到於公。
有了於公的插腔,刑止離立馬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同時冷冷的掃了一眼於公。
刑七月:“我這是時間久不哭,生疏了,下回我好好練練。”
說著徑直走向剛剛小黑指的地方。
伸手把外麵的衣服扒拉扒拉,在角落裏找到了一件白色衣衫。
倒也不是純白的。
白色布料上,用紅色絲線,在裙擺處,繡了簡化的朱雀圖案,紐扣處,又用金色絲線,繡了藤蔓狀的圖案。
不過這衣服被扔在這角落裏,她完全理解。
大眼一掃旁的衣服,大多上麵的圖案,最少不下六七種,顏色最少不低於四種。
相比較而言,這衣服,簡單地不能再簡單了。
不過,這衣服放在別的國家,她倒是不奇怪,放在朱雀國,就很奇怪了。
把衣服拿在手上,遞給於公看。
果然,於公一看這衣服,滿眼的嫌棄。
刑七月:“這衣服,試試?”
於公撇過了頭,“這衣服,是半成品。”看著刑七月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那我試試。”
說著拿著衣服,一步三回頭的去了旁邊的換衣間。
兄妹倆站在原地等待。
也沒有完全閑著,通過小黑這活體指針,她又從犄角旮旯裏扒拉出來了一套馬甲。
朱雀國氣溫常年都是夏季般熱,卻又不似那般酷熱。所以朱雀國製衣、穿衣,普遍都是以輕薄為主。
這也倒方便了他們盡情的打扮自己,隻要好看就行了,溫度啥的,交給天氣就好了。
“我換好了,阿月。”
再次出現在麵前的於公,簡直是經曆了大改造。
褪去騷粉的衣服,換了一身白衣。
一身白衣,讓他本就白的皮膚,顯得更為透亮。裙擺處紅色的朱雀圖案,隨著他的走動,像是活了過來。金色的紐扣圖案,為簡單的白衣,添了一分矜貴。
最開始那身騷粉衣服,讓她完全忽視了於公的長相。
這麽一看,也是一個翩翩公子,英姿颯爽。
刑七月圍著於公轉了一圈,驚歎道:“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老祖宗的話,就是在理。”
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真的很好看,一個字,帥。”
本來覺得衣服太過於簡陋的於公,被刑七月這麽一誇,瞬間自信心爆棚。
雖然有些聽不太明白那話,但肯定是誇獎的沒錯了。
害羞的回了一個自認為絕美的笑,道:“還是多虧了阿月了。”
刑七月:“受之有愧,於公你本身底子就好,我隻是給了個意見。”
這朱雀國,隻不過是常年封閉,外麵的人不願意進來,裏麵的人也沒想著出去。隻知道把好看的顏色往身上帶,卻沒人指出,這些好看的顏色該怎麽搭配才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