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使者不行?
出了池海院,很容易就能找到管家。
路上隨便拉個人一問,就知道管家位置所在。
根據問來的信息,刑七月三人很快就找到了管家。
跟管家說明了來意,管家直接帶著三人來到了皇子府倉庫。
站在倉庫大門口,看著管家掏出了一大串的鑰匙,快準的找到了倉庫大門的鑰匙。
管家站在門口,恭敬的看著刑七月,道:“刑姑娘,這裏就是府上的倉庫了,藥材在最裏麵的架子,有標識的。老奴就不進去了,在門口候著姑娘。”
看著眼前這一深不見底的倉庫,雖沒有點燈,卻在頂上安著天然燈泡,應該是夜明珠。
真有錢.……不得不感歎一句。
三人一前一後,緩步邁入門內,直奔最裏麵而去。
眼前整齊擺放在架子上琳琅滿目的大小不一的盒子,湊近了看,每個盒子上都寫的有名字。
也正好方便了。
不用再去找盒子裝了,這裏有現成的。
快速掃過,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藥材。
拿了幾盒,就發現有些拿不下了。
盒子太大,而她,手不夠。
刑止離見狀上前,自動接過她手中的盒子。
看到上麵寫的藥材的名字,有些微楞。
刑止離:“七月,你要這.……”
聽到老哥的聲音,刑七月扭過頭,神神秘秘的湊近了,悄聲說道:“噓……哥,什麽都別說,這是個秘密。”
美眸裏流露處一抹狡黠,鬼靈精怪的。
刑止離看著,笑了笑,不再說話。
旭陽默默跟在後麵,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總覺得這些,離自己,好像越來越遠。
刑七月:“再拿些,多拿些才能補好。”
喃喃自語著,手中已經又拿了一摞的盒子。
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滿足的走了出去。
管家看著刑七月和刑止離手上抱的兩摞盒子,有些驚異。
管家:“姑娘,這是……”
“姑娘可是生了什麽病……”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雖然隻相處了不過十餘日的時間,但管家對這新來府上的三個人,尤其是刑七月,好感那是與日俱增。
看著她拿了這麽多藥材,自然擔憂。
刑七月展顏一笑,樂嗬嗬道:“沒有沒有,這不是給我吃的,管家爺爺放心,嘿嘿。是給一個大人物吃的。”
神神秘秘的樣子,讓管家立馬就想到了刑七月口中的那位大人物是誰。
剛放下去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
看著管家擔心的模樣,刑七月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管家爺爺不要老是操心,你看看你這頭發,又要白了。”
調笑的聲音,讓管家緊張的心鬆了許多。
看刑七月的模樣,那位大人物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礙。
管家:“姑娘這話說得,老奴年紀本就大了,頭發白了正常。”
刑七月:“好了,我就不打擾管家爺爺了,先去忙了。”
臨走了,扭過頭,喊了一句道:“要保持一顆年輕的心,永遠年輕!!!”
被刑七月這麽一喊,管家瞬間笑了起來,堆起了滿臉褶子。
笑看著刑七月離開。
隨即轉身又進入了庫房。
沒多久,一臉怪異的走出了倉庫,直奔池海院。
而離去的三人,抱著兩摞盒子,回了梅花院。
刑七月試探性的在使者居住的房外喊了幾聲,並沒有回應。
推開門,裏麵早就沒了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離開了。
刑七月:“哥,人沒在,我們就把東西放在這兒吧!他一回來就能看見。”
說著指了指正對房門的桌子,示意把東西就放在這最顯眼的位置。
刑止離上前,把手中的一摞盒子放在了另一摞盒子旁。
看著這整整齊齊的兩摞,刑七月啪的再上麵貼下了一個字條,然後滿意的拍了拍手道:“好了,我們走吧!”
說罷,三人齊刷刷的走出房間,把房門複歸原位。
下台階時,旭陽突然就磕絆了一下。
離得最近的刑七月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去抓。
眼睛還沒看到,全憑直覺去抓。
一把抓住了旭陽的手,拉住了人,才避免旭陽來個平地摔。
旭陽迅速的掙脫了刑七月的手,忙縮回袖子。
刑七月被旭陽這麽一副如避蛇蠍的模樣給驚著了。
“怎麽了?”
旭陽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道:“沒,沒,沒事。”
不對……
剛剛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還是感覺到了。
旭陽體虛,手一向冰涼。
但剛剛那一瞬摸到的感覺,確實滾燙的。
一步上前,不容拒絕的拉住了旭陽的手,回了他的房間。
沒有理會旭陽的掙紮,直接喊刑止離:“哥,你來看看。”
刑止離聽言,上前。
不一會兒,刑止離淡漠的看著旭陽道:“你,受傷了。”
刑七月:“受傷了?什麽時候的事?”
詫異的看著旭陽,根本就猜不到可能是什麽時候受的傷。
旭陽在兩人的注視下,尤其是刑七月,顯得更加恐慌。
“我,我……”
刑七月看到旭陽這幅樣子,心疼之餘更是生氣。
“傷哪兒了?”
也不笑了,冷著臉,嚴肅的直視著旭陽。
旭陽把頭深深的埋下,用頭頂對著刑七月。
半響,悶悶的蹦出來了兩個字:“左,肩。”
刑七月:“哥。”
刑止離上前,直接把旭陽的衣服給扯了下來,一件不剩。
露出了裏麵,紅腫一片,髒汙不堪的傷口。
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再加上天氣又冷,傷口已經高高腫起。
血汙也沒有清洗幹淨,還糊了一層什麽髒東西。傷口裏滲出的液體,浸染在了衣服上。
撤下衣服時,自然扯到了傷口。
帶來的疼痛,讓旭陽吃痛,卻皺著眉,生生的忍著沒有叫出聲。
本來還很生氣的刑七月,看到皺眉的旭陽,心裏流過弄弄的酸澀和心疼。
衝著刑止離說道:“哥,輕點。”
刑止離:“好。”
刑七月:“我去打點熱水。”
說著快速的跑了出去。
沒多久就端著一盆熱水跑了回來。
沾濕了手巾,動作輕柔的擦洗著傷口周圍的髒汙。
全程都沒聽見旭陽喊過一聲。
越擦刑七月的眉頭就皺的越深,等擦完了耐著性子,讓自己的視線與旭陽的持平,“你拿泥土止血?”
旭陽見狀,更是害怕,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刑七月:“你怎麽總是這樣呢?為什麽我的話你就聽不進去呢?”無奈的歎氣。
旭陽聽了,猛地上前,一把拉住了刑七月垂在身側的手。
“月,月月,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騙你,對不起,你,你不要丟下我,我求求你.……”說著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刑七月的麵前,祈求。
刑七月見此,頭都大了。
直接把人給拽了起來,放在了凳子上。
“我沒有說丟下你。我隻是希望,你能愛惜自己。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愛惜了,那他又怎麽生活呢?不管何時,這世上總會有一個人對你牽腸掛肚,憂心忡忡。”
“你不能總是這般……”
“我們是家人,會擔心你,知道嗎?”
旭陽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刑七月,良久,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
刑止離遞給旭陽了一顆藥,旭陽接過來乖乖的吃下。
隨即,就看見旭陽迷迷瞪瞪的開始犯困。
兩人合力把人給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
看著這人,刑七月心裏惆悵不已。
床上那人,即使睡著了,也沒有安穩。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嘴巴裏呢喃著什麽。
湊近了一聽,才發現是在喊疼。
刑七月歎了一口氣,無奈有心疼的說道:“這也是怕疼的嘛!疼就喊出來啊,又沒有人會笑話。”
兩人安靜的出了房間,留旭陽在屋子裏休息。
剛走出來,就看到使者一臉黑色的從屋裏走出來。
手裏拿著一張熟悉的字條,怒氣衝衝的朝著刑七月走來。
刑止離默默的擋在了七月的麵前。
使者在距離一米多的地方就停下來了,咬牙切齒的看著刑七月。
刑七月等了半天,也沒見他說一句話。
“東西收到了?喜歡嗎?這可是我特意挑的,上好的藥材,絕對藥到傷除。”
她發誓,這話絕對是真心實意的,絕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看使者手上拿著的字條,肯定是已經看到了自己送去的禮物。
刑止離眼神淡淡的掃過麵前男子的腰際,眼中帶著不明少有的戲色。
感受到刑止離的眼神,使者冷著臉,恨不得把那小丫頭直接抓過來,狠狠的打一頓。
使者:“東西,我已經毀了。”
看著盛怒的使者,刑七月縮了縮腦袋。
躲在老哥的身後,喊著:“毀了就毀了,反正我已經送了,我們倆,兩清。以後你要是有什麽問題,賴不著我。”
說著還露出了一個小腦袋,衝著使者吐了吐舌頭。
使者看的生氣,卻也沒有失去理智直接打起來。
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我身體,好的狠。就不牢費心了。”
說罷,轉身就出了院子。
正好遇到從池海院裏出來的管家和影子。
兩人對他行禮,眼睛卻一直往他腰際掃視。
他都不用想,都知道這兩人在看什麽。
心裏對那小丫頭,更是又恨又愛。
說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結果,現在,這些知道的人,難不成是鬼嗎?
使者冷聲道:“你們要看,不妨大大方方的看。順便再告訴我,你們,想看出什麽?”
明顯不對的語氣,讓兩人立馬收了心思。
看著兩人的樣子,就想到剛剛那不怕死的小丫頭。
心裏更是窩火。
無趣,連小丫頭一個手指都比不上。
袖子一甩,腳尖輕點,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那樣子,明顯是找地撒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