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流言再起
關於逸王的消息傳了兩,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看客們也失了興趣,就在這時,又一則消息再次打破了京城的安靜。
皇後命格不詳的謠言卷土重來,這次還是從皇家寺院承恩寺傳出來的,聽這寺裏都是得道高僧,想必這次應該是真的了。
這次的流言來勢洶洶,朝臣們更坐不住了,這皇後入宮不到一月,宮裏宮外出了不少事,還真是個掃把星啊。
顧梓君也沒想到,自從上次被楚淩拆穿之後,她就沒想過再用這一招了,所以,這次是誰搞的鬼?
流言甚囂塵上,大家都忘了逸王的事兒,而是熱衷於猜測皇後的真實身份。
“莫非她真是禍星轉世?專門來害楚朝的?”
“依我看啊,這皇後娘娘定是集了一身怨念的惡鬼轉世,來報複人間的……”
念冬把這些轉述給顧梓君的時候,她都要笑瘋了,看來還是大家的想象力更豐富一些。
“姐,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啊?”
念冬真是要愁死了,她家姐這心怎麽這麽大啊!
“你不覺得好笑嗎?你家姐我都快成妖精了,你怕不怕?”顧梓君著,衝念冬做了個鬼臉。
顧梓君嘴上這麽著,心裏卻又生出一個九九。
“念冬,我突然覺得頭有些暈,難受的緊,你幫我去請個太醫。”
念冬看著眼前麵色紅潤有光澤的顧梓君,有些摸不著頭腦,“姐,你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看吧?”
莫非是姐舊疾又發作了?念冬的神色有些慌張,但看著不像啊。
“我沒事兒,你去給我請太醫就好。”
念冬雖然還是搞不懂顧梓君的用意,但也沒有再糾結,親自去了太醫院。
太醫院院首看著麵色發白,虛弱無力的皇後娘娘,急得腦門上都是汗,這脈搏明明平穩有力啊,實在看不出什麽問題。
“皇後娘娘,老臣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
李太醫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語氣裏充滿了不安。
“太醫不必驚慌,咳咳咳,本宮這是老毛病……咳咳咳……養幾日就好了……”
顧梓君“虛弱”地直起身子,安撫著太醫的情緒。
李太醫這時也明白了些什麽,也能理解顧梓君的做法。
唉,皇後娘娘自從入宮以來就沒怎麽受皇上待見,宮裏就要添新人了,流言卻又卷土重來,這事兒擱誰身上都難受啊。
“是,老臣明白,皇後娘娘風寒剛愈,身體較弱,切忌思慮過重,應當好生將養。”
很好,很上道兒,顧梓君覺得這個李太醫不愧是院首,很有前途。
楚淩剛派人去查這次流言的事,就聽到李尚來報皇後身體不適。
到了棲鳳宮門口。正好與太後撞個正著。
“淩兒,哀家知道你國事繁忙,但還是要多關心梓君啊。”
太後知道自從顧梓君進宮以來,這兩人同床的次數少的可憐,忍不住提醒了楚淩一句。
楚淩想起這幾的流言,皺了皺眉,卻也隻是點零頭,沒話。
“母後,皇兄,你們果然在這裏。”楚逸從後麵趕上來,向二人行禮。
“逸兒?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好好養病嗎?”太後一見到楚逸,就皺起了眉頭。
楚逸嘴角微勾,輕笑著:“母後放心,兒臣無礙的,本來是進宮看望母後的,隻是聽皇嫂病了,所以特地過來看一眼。”
“你這孩子,就知道哄哀家開心,既然沒病,不如就早些把你的婚事也定下來吧。”
太後想起蕭夫人幹的好事,就一肚子的火,經過這次,也不知道逸兒的婚事會不會受影響。
“母後,兒臣不急,還是先忙皇兄的選秀之事吧,畢竟這可是國之大事。”楚逸聽到婚事兩個字就頭疼。
上次母後沒問過他就定下了他和蕭若的婚事,最後鬧得尷尬收場,如今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你的也對,眼看著選秀在即,梓君又病了,唉,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怎麽樣了?”太後瞬間就被楚逸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顧梓君沒想到,自己這剛送走太醫,就來了三位探病的。
聽到外邊的通傳聲,她剛要掙紮著坐起來,就被太後按住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要拘禮了。”
“唉,你你這孩子,這身子骨也太弱了,怎麽就又病了呢?身邊人都是怎麽照鼓?”
“咳咳……謝母後,都怪梓君自己不爭氣,關鍵時候居然還生病了……”
顧梓君故作虛弱地咳了幾聲,“母後放心,兒臣這都是老毛病了,很快就能好,不會耽誤選秀的……咳咳咳……”
念冬見狀,連忙上前給她拍了拍背,又給她遞了水潤喉。
“念冬,扶本宮起來。”
顧梓君在念冬的扶持下掙紮著爬起來跪到霖上,“臣妾名聲有虧,讓皇室受辱,深感不安。請皇上太後恕罪。”
又聽到這套辭,楚淩不知道自己是該氣她的不開竅,還是慶幸她這次沒有自請廢後。
顧梓君見皇上和太後都沒有反應,便再磕了個頭,“皇上太後不怪罪是臣妾的福氣,但臣妾不能自知有罪而不作為,臣妾願閉門自省,以表愧意。”
“既然皇後一心悔過,朕便允了你,即日起,皇後閉門思過,不得踏出棲鳳宮半步!”
楚淩留下這一句話,便轉身大踏步地離開了。
倒是太後親自扶起了顧梓君,安慰她道:“你呀,就是太倔,這流言畢竟是假的,怎麽都怪罪不到你頭上,你這又是何苦呢?”
顧梓君接連咳了幾聲,“母後仁慈才不與兒臣計較,可兒臣自進宮以來便麻煩不斷,實在無顏麵對即將入宮的眾位姐妹。”
“罷了,索性你身子也未大好,你便留在宮裏好生將養著,選秀的事就由哀家替你去辦吧。”
“皇上那邊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也是被那些言官煩的不行,等過些時日流言散了也便無礙了。”
“兒臣謝母後。”顧梓君想跪下行禮,卻被太後攔住了,“你還是好生躺著吧,不用這虛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