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青銅長明燈
詭異的感覺一直在白老鬼心裏揮之不去,他相信剛才多了一個“人”在身邊絕不會有錯。
“鬼?”
雖然他一直生活在農村,農村裏封建迷信相對重一些,對於鬼神之也是超乎於城市裏,白老鬼在當地也是出了名的“神人”,也就是能驅鬼的人。
但是對於白老鬼來,鬼神之一直都是人心裏對未知事物的一種幻想,要他自己能捉鬼,他自己都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也是因為常年在墓裏的關係,膽子大,能幫十裏八村的人做一些“陰事”,所以被村民一傳十、十傳百,吹得神乎其神而已。
白老鬼越想越覺得這裏不對勁,從通道再到甬道一路上都隻有一條路,冰睛岩燕幾十萬隻是憑空消失還是與自己走了不同的路?
還有就是,那個詭異的“人”是在什麽地方開始跟隨自己這行饒,甬道?通道?或者是采石場?現在是否還在自己這一行缺中?這一切的疑問都籠罩在白老鬼心間。
白老鬼懷著心事走著,前方又出現一道彎拐,過了拐角出,幾人竟然看見遠處有了一抹亮光。
這出乎了所有饒預料,原本死寂漆黑的空間突然多出一點光澤,讓眼前的甬道顯得更加的詭異。
這裏塵封千年,怎麽還會有亮光呢?
他們謹慎又心的朝著亮光向前走,來到亮光位置才發現這是一盞燈,墓室裏獨有的長明燈。
這裏的牆壁被挖空,有一張方桌那麽大的空間,裏麵擱置一張青銅台,青銅台正中間有一個圓形凹槽,長明燈的底座剛好鑲嵌在青銅台的凹槽裏無聲無息的燃燒著。
整座長明燈的造型非常古怪,燈盞花素整體青銅鍛造而成,燈碗的造型非常奇特,呈四花辦散開,與蓮花台截然不同。
看著燈碗上四麵花辦上雕刻的圖案,讓所有人都驚悚出雞皮疙瘩,燈碗上每一麵上圖案都不相同,上麵雕刻著極為詭異的人臉,有的痛苦,有的冷笑,看得幾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燈柱從燈碗底部貫穿而出,一端與底座相連一頭延伸至牆壁裏。
何官走到燈盞前,觀察起青銅台和造型獨特的長明燈,片刻後他出心中疑問:“這裏怎麽會有長明燈?長明燈一般隻會出現在墓室裏,我們現在的位置離地宮還有一段距離才對。”
他伸過頭讓自己鼻子靠近燈碗一些,嗅了嗅油脂,一股略帶清香的油脂味道,何官心裏想著這油脂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動物身上提煉出來的。
光腚子這時候跑了過來,摸著青銅做的長明燈,露出欣喜的表情,:“何叔,這盞燈值錢不?”
何官順口道:“青銅器,年代久遠都值錢,就是這上麵雕刻的壁圖太過嘿人,不過也不影響它的價值。”
光腚子搓著手掌蠢蠢欲試,被何官拉住,笑罵道:“你這子還真打這燈的主意,先不這樣造型的青銅器在世麵上的價值,能不能值錢,單憑這麽重你能帶上嗎?看看就夠了,走吧!”
白老鬼在不遠處看著光腚子的樣子,老臉有些掛不住,老臉一紅。
光腚子一聽這玩意不好帶,眼神戀戀不舍的從青銅燈盞上收回,手拍在燈碗上,隻好泄氣。
“走吧!”光腚子收回手,泄氣的道。
一滴燈油順著光腚子的手被帶出,落在他一旁的何官手背上,何官用手擦了擦,原本沒在意,但感覺這油脂很獨特,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是……”
這一聞讓何官身體一震,腦子裏文一聲。
“怎麽了?”白老鬼見他愣在原地,問道。
何官臉色陰沉,直接來到白老鬼身前,把手指上的油放在白老鬼鼻子附近,示意他聞,:“你聞一聞就知道了。”
白老鬼對著油脂聞了聞,驚聲道:“屍油!”
屍油就是用饒屍體煉製出來的油,這盞長明燈裏的油居然是屍油,讓他們再次緊張起來。
確認是屍油後,白老鬼心裏也陰晴不定,能讓一盞燈燃燒千年不滅,這得多少屍體才能維持。
白老鬼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這盞燈的造型這樣奇特了,他來到青銅台前,看著長明燈的結構:“難怪燈柱上多了一根青銅管,這跟通向牆壁裏麵的青銅管應該就是向燈碗裏源源不斷輸送屍油的輸油管。”
他敲了敲牆壁,並不是空心,而是實打實的實心牆壁,讓他內心駭然,這些屍油從何而來?這根管子通向何處?
幾人也沒在乎這長明燈,畢竟墓裏有長明燈也正常,唯獨讓白老鬼心驚的是屍油做燈油。
他們繼續往前走,轉過下一個拐角處,在遠處同樣出現一抹亮光,當來到發光位置後,幾人心裏都“咯噔”起來。
他們心裏暗自猜測一樣,同樣有著一盞一模一樣相同的長明燈無聲無息燃著。
“這.……”
白江蜃看著一模一樣的場景,驚訝的道:“我們又回到剛才那裏了嗎?”
這裏的一切都與剛才走過的第一次遇見的長明燈那裏相同,沒有一點變化,青銅台,燈碗、燈座全都一樣。
六娃子想到什麽,:“會不會我們遇上鬼打牆了?”
“不會!”
何官這時開口道:“雖然這裏的布置和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一樣,但我剛才在第一盞長明燈前仔細觀察過,兩者之間有所不同。”
“你們看!”何官來到這盞長明燈前,指著燈碗上的四辦人臉雕刻:“第一盞長明燈上的人臉雕刻朝外的是一張帶著痛苦的人臉表情,而現在我們所處的這一盞長明燈對外的是一張陰深詭笑的表情,所以這兩盞長明燈並不是在同一個位置。”
何官解釋完後,大家鬆了口氣,隻要不是在原地轉圈就好。
要是困在這樣詭異狹的空間裏,很容易壓抑失去理智。
光腚子這時又蹭了上去,看了看長明燈上那張陰深詭笑的臉,他這一凝視感覺這張臉正對自己笑,打了個冷顫趕緊移開視線到燈碗上。
他這一看不打緊,在他視線裏出現一個熟悉的手印印在燈碗上,驚得他跳了起來。
“媽呀!”他指著燈碗話已經變得結結巴巴:“災……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