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暗敵
秦越寒的工作又忙碌了起來,為了一年一度的商業界酒會,能夠參加這場酒會的,大多都是名流。
而秦越寒幾乎接近金字塔頂端的人,自然是會在當天受盡萬眾的矚目。
別人都是削尖腦袋想要取得酒會的入場券,可對秦越寒主辦方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提前找人,親自去送了請柬。
並且表示,希望秦越寒能在百忙之中,作為特約嘉賓去參加酒會。
秦越寒對這種場合根本就不感興趣,對於他來說,還不如抽出時間多去陪一陪孟夕然和孩子們。
但是秦父的一個電話,還是讓秦越寒不得不前往醫院。
“越寒,過兩天酒會上的女伴,你選好好嗎?”秦曆陽翻動著自己的檢查記錄,好像是無意間跟秦越寒提起這件事情。
“女伴還需要選嗎?夕然是我的妻子,酒會自然也是讓她一同出席。”
聽到秦越寒這樣說,他的臉色陰沉了少許,秦曆陽重重合上文件夾,這才不情願的把頭轉向兒子。
“如果我說不行呢。”
秦曆陽的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迫人的眼光直勾勾的盯著秦越寒,還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
要是換做旁人,應該早就屈服在他的眼神之下了。
但可惜的是,麵對他的人是一向沉穩的秦越寒。
見到父親這個反應,他倒是沒有一絲的意外,秦越寒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知道秦曆陽是因為什麽事情。
他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意見,就算是秦家都不待見孟夕然,但是對他來說,隻有孟夕然能夠以秦太太的身份,站在自己的身邊。
不待見又能怎麽樣,隻要有他秦越寒在,任何人都不能做出傷害孟夕然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行。
“爸,你還把我當成是十幾歲的孩子嗎?公司的事情我可以替你處理好,我私人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管的太多了。”
換成別的事情,秦越寒一定可以好好的跟秦曆陽交談,但是關係到孟夕然,他絕對不會退讓一步。
秦曆陽冷笑一聲,似乎也知道秦越寒會如此反應。
他搓了一下手,語氣中也漸漸浮起了一層寒冰,“是我的好兒子,現在翅膀硬了,完全不把我這個生病的父親看在眼裏了。”
秦曆陽看著兒子巋然不動的麵容,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那個年輕的自己,秦越寒的確跟他很像,不管是性格脾氣,還是那堅定的信念。
所以他才會對女兒一如既往的縱容,對秦越寒嚴加管教。
因為秦曆陽也是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他不希望秦越寒走自己的老路,更不希望兒子在感情這件事情山栽跟頭。
可終究還是事與願違,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秦越寒雖然在工作上鐵麵無私,但是對待感情,已經遠遠的趕超了他當年。
孟夕然他的確是打心眼裏麵不喜歡,一開始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家室,實在配不上秦家,後來秦越寒堅持,他也逐漸了認可了孟夕然。
可他就是不能忍受,孟夕然一走了之五年,帶回來的這個不明不白的孩子。
即使又重新做了一次親子鑒定,證明了小包子是秦家的孫子,他還是不能夠完全相信。
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底紮根,秦曆陽已經對孟夕然失去了信任,更加上秦越寒因為她,屢屢頂撞秦母等人,讓秦曆陽徹底失去對孟夕然的耐心。
現在他最重要的,就是製止秦越寒在公共場合帶上孟夕然。
媒體怎麽評判他從來都不在乎,因為秦氏根本就不是幾篇報道可以撼動的。
但他現在要做的,還是讓秦越寒選擇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
“爸,不管你們怎麽反對,夕然永遠都是我身邊唯一的妻子。”
他眼中的堅定,在秦曆陽看來異常的諷刺。
秦越寒從小都是非常聽話的,就算是自己的心裏有意見,也會斟酌之後慎重的提出,哪會像現在這樣,忤逆自己的意思。
“越寒,爸知道你自己有選擇的權利,可是你也要明白,帶著孟夕然非但不會對我們的公司形成好的影響,還有可能會有相反的後果。”
他停頓了一下,重新組織了自己的語言,“你這樣無疑是把孟夕然和你的孩子推到了風口浪尖,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錯,但是你不能保證孟夕然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邊。”
“如果這次你把她帶去宴會,多少雙眼睛都都會盯著你們兩個人,這一點你不是不知道。”
秦越寒沒有回答,他覺得秦曆陽雖然是在阻止自己帶上孟夕然,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沒有錯。
秦氏能做到現在的位置,朋友多,敵人也是一樣的。
哪怕是自己走在街上,都有可能在暗中被人瞄準眉心。
他不想讓孟夕然犯險,更不想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酒會上麵,魚龍混雜,如果真的被有心人利用,以後對孟夕然來說,隻會有弊處。
看到秦越寒沉思,秦曆陽覺得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繼續說道:“我們秦家的敵人都在暗處,越寒,我明白的心,但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我勸你還是認真的想好。”
站在他的身邊,除了享受大家羨慕的眼光之外,也要承受那些輿論的壓力,甚至是會隨時失去性命的危險。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希望秦越寒和秦氏能夠徹底在這裏消失,他們做的太大了,大到讓很多人都嫉妒。
“我能夠保護好她。”
秦越寒抬眸,灼灼的目光之中是帶著篤定的璀璨。
“是嗎?”
可秦曆陽隻是反問了兩個字,別看他現在還在醫院調養病情,可是對於社會上會發生的事情,他早就有所預料了。
畢竟也是從商場上麵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人精,秦越寒遇到的事情,或許在他十幾年前都統統經曆過了。
“那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這一句話,秦曆陽說的非常平靜,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兩個人的未來。
他將雙手交疊,平躺在病床上,飽經滄桑的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