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速之客
家裏因為多了一個孩子,小包子也比之前開朗了不少,有宛宛在身邊陪著,秦家的歡聲笑語一直不斷。
周媽照顧兩個孩子雖然辛苦,但卻樂在其中。
孟夕然正在廚房幫宛宛做蛋羹,周媽在身後說道:“夫人,外麵有一位白小姐找您。”
“白小姐?”
“身材很高挑,不過我瞧著腿腳好像有點不方便。”
孟夕然一想便知,來的人是誰了。
但是不明白,白靜兒怎麽會突然找到家裏來。
她擦了擦手,這才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來了,就讓她進來吧。”
周媽讓門衛放了人,雖說白靜兒的腿腳已經在慢慢恢複的過程中了,但畢竟當初是留下了隱疾的,所以哪怕她再掩飾,還是不能跟正常人無異。
白靜兒環視了一圈,這才問道:“越寒不在啊。”
“嗯,你如果是來找他的,那就太不湊巧了,這幾天公司比較忙,你還是去公司比較好。”
孟夕然重新回到廚房,繼續準備自己的蛋羹。
白靜兒凝著她的背影,心中一沉之後,才慢慢跟在孟夕然的身後。
“我當然不是來找越寒的,我隻是看著宛宛這孩子格外的歡喜,所以想來看看她呢。”
白靜兒倒不是因為宛宛歡喜,隻是她知道小包子那邊已經沒有辦法努力了,為了尋找到一個新的突破口,她也不得不親近一下這個孩子。
她晃了晃手中的禮盒,“看看嗎?這是我買給你們兩個人的。”
見孟夕然的態度依舊是淡淡的,白靜兒索性直接去找兩個孩子套近乎。
小包子拉住宛宛,衝她搖搖頭示意。
宛宛聽他的話,站在一旁靜靜的觀望白靜兒的表現。
她一看兩個孩子的反應,當下把心中燃起的怒火壓下,繼續耐著性子說道:“我知道了,你們是嫌棄我是個殘疾人。”
說著,眼中的光也黯淡了不少,白靜兒假意抬起手拭淚,畢竟是影後級別的人物,對待兩個小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果然宛宛見她真的哭了,這才遲疑的有看了一眼小包子。
他的表情果然也跟剛才有了些變化。
白靜兒趁熱打鐵,“我這輩子算是殘疾了,隻是沒想到,到最後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就連你們也不願意跟我親近。”
她的聲音越發哽咽,“好吧,那我知道了,像我這樣的人,就不應該來見你們,你們好好學習,我就先走了。”
宛宛咬了一下唇,她看著白靜兒這個樣子,心裏也很難受。
媽媽教導過她們,大家都是一樣的,不管是貧窮富貴還是健康與否,都不應該對別人帶著有色的眼光。
當時小包子還詢問,到底什麽是有色的眼光。
經過孟夕然的教導,她們才深深的知道,這樣做不對。
可是現在對於白靜兒,她們豈不是已經違背了當初跟媽媽承諾下的誓言。
小包子見宛宛不敢上前,隻能他出言留住白靜兒。
他站在白靜兒的身後,踟躇了一下才說道:“阿姨,你是來看宛宛的嗎?”
白靜兒聽他這麽說,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慢慢的開始變化了,轉過身之後清晰可見她臉上的淚痕。
“我不止是來看宛宛的,還有你啊,我跟你們的爸爸是很要好的同學,就像你跟宛宛一樣要好。”
聽完他的話,小包子搖了搖頭,“宛宛是我的妹妹,她不是同學,我們是一家人。”
白靜兒怔了一下,才賠笑,“是阿姨說錯話了,你們就是一家人。”
小包子看著白靜兒的笑,總覺得有哪裏感覺到了熟悉的樣子。
孟夕然剛正好蛋羹,正小心翼翼的端在宛宛的麵前,“白小姐,身體還沒好,就不要到處走動了。”
她瞥了一眼白靜兒的腿,心中暗暗的惋惜。
白靜兒的路,本身還有很遠的地方要走,可是現在都被上一次的車禍,狠狠斷送了。
“夕然,你這是在趕我走嗎?”她拉了拉孟夕然的手,眼中竟又升騰起了水霧。
“不是這樣的,你多想了。”
孟夕然也不知道為什麽。
明明自己手裏沒有一點的證據,為什麽上次見了白靜兒和秦越寒單獨在走廊的時候,她的心裏總感覺有些乖乖的。
好像那個時候,不應該碰到她一般。
總是有一種刻意的感覺。
“那你就是嫌棄我了,還是因為我上一次在醫院碰到越寒的事情。”
她根本就沒有等孟夕然的回複,徑直說道:“夕然,你真的不知道,我能有一個好朋友,是一件多麽值得興奮的事情。”
孟夕然看到她挪動上前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她能夠讓白靜兒近來親近孩子,就已經證明了,自己根本就看不慣白靜兒這副樣子。
孟夕然整理了一下情緒,“你都是誤會了,別想太多。”
白靜兒本來是打算跟孟夕然長談一段時間的,也好借此機會,跟孟夕然拉進一下感情。
多多了解到秦越寒對她來說,怎麽都是幫助。
可孟夕然的口風極緊,任憑白靜兒怎麽往秦越寒的話題上麵隱去,她都可以不動聲色的再將話題拉回來。
白靜兒這才發現,原來孟夕然真的跟五年不一樣了。
她變了太多了,就算是她也沒能看出來。
白靜兒無趣的走開了,孟夕然讓門外的人,去送送她。
她想著,白靜兒這個人跟她的表麵上應該差別很大,雖然她盡可能的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但是心卻一天一天的擔憂起來。
她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心裏就更難過了。
看了看時間,周媽拿了一條毯子放在她的身上,“醫生叮囑過您的,要早點休息。”
孟夕然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這才蓋著毯子躺在了沙發上。
今天秦越寒便說道:“有一項工作還沒完,我可能要晚一段時間再回去。”
“好,你放心吧,晚上就不用等我了。”
孟夕然雖然嘴上答應了,但是心裏卻一直都是雀躍的,她似乎又重新見到皇上了,對他倒是稍稍有些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