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崩潰的心神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孟夕然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有些暗紅的物體,一旁還是一張龍飛鳳舞的一個卡片,上麵的字讓秦越寒的瞳孔縮了縮。
【秦越寒,這個是送你的關於暮時年的禮物,也感謝你把這個人親手交到我手上。】
秦越寒的眸子有些一閃,他的嘴唇也有些翕動,他沒有想到宋城宇這麽的惡毒。
“夕然,夕然,你冷靜一下。”
一旁的夏芷唯也有些被嚇的軟了手腳,她待在一旁不敢輕易動。
秦越寒用沒有受傷的手遮住了孟夕然的雙眼,他的心也很是擔心,又有些酸楚,他沒有想到暮時年就這麽輕易的出事了。
“夕然不要看,這個不是真的。”
他在孟夕然的耳邊安慰著,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敢相信。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孟夕然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抓住了秦越寒的病服,淚水從她的眼眶裏一顆顆滑落,她的眸子裏都是絕望。
看著眼前的孟夕然,秦越寒也翕動了自己的嘴唇,他的眼裏都是愧疚和歉意,他沒有辦法確認這是不是真的。
“你說話呀?你們不是告訴我時年哥在一旁治療嗎?”
孟夕然的眼睛裏被淚水覆蓋,她使勁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她不相信時年哥就這麽輕易的離開了自己。
“芷唯,你告訴我呀,你不是說他在旁邊治療嗎?”
夏芷唯的眼裏早已經被眼淚淹了,她也隻是輕聲地對著孟夕然說著。
“夕然,你別激動,這個,這個不是……”
她也有些語不出聲,其實昨天她的心裏就已經有些明白了,暮時年遲遲沒有回來,看著秦越寒和孟夕然從手術室裏被送出來。
“你們說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孟夕然的腿忽然有些軟,她的眼裏都是不可置信,淚珠從她的眼底一顆顆滑落,她不相信這樣的結果。
“抱歉,打擾一下,我們警方在市郊的地方,發現了暮時年先生的遺體,請問哪位是他的家屬?”
孟夕然看著眼前的人,仿佛是聽到了驚天一雷。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旁的秦越寒,她的眼裏都是痛苦和絕望,她不相信這麽輕易的,暮時年就離開了她。
他不是說要一直在她的身邊,纏著她不放的嗎?
“你不是告訴我,時年他會出來的嗎?”
“你不是對我保證過的嗎?”
“你說話呀?”
孟夕然揪著秦越寒的身子,他身上的傷口也被這一舉動而浸出了血液,但是秦越寒也隻能夠木木然的任由孟夕然的舉動。
一旁的夏芷唯看著孟夕然的激動,她也隻好隨著警方一起出去,配合警方的工作。
房間裏麵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夕然,抱歉,我……”
孟夕然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秦越寒,她的心裏現在仿佛被割裂了一般,到現在,她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了。
一旁的所謂禮物也被處理帶走了,她的心裏現在剩下的隻是痛苦。
她想到了自己被綁架前,暮時年和秦越寒是因為蘇星月捐獻給自己心髒的問題而爭吵起來,她似乎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旁的秦越寒。
“是你把時年留在宋城宇身邊的?”
孟夕然的眸子裏有著怒火,看著一旁的秦越寒,她的心裏一抽一抽的疼,她想到暮時年的痛。
她能夠感覺到,暮時年在離開之前,肯定很痛。
她的時年哥,被硬生生的拿出了心髒,就好像是當初自己在手術台上,可是沒有人救他,他該有多絕望。
“我沒有。”
秦越寒看著眼前的孟夕然,他輕輕地抿了抿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眸光也有些暗淡。
他也沒有想到,宋城宇會這麽殘忍,會讓暮時年這麽殘忍的死去。
“那為什麽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說呀?”
孟夕然的話語裏都是反複的提問,她根本不能夠接受暮時年的離開,還有他年老的爸媽,他們要怎麽辦?
“蘇星月的事情,就是我接受了她的心髒,你衝著我來啊?為什麽要這樣對時年哥?”
一邊克製不住淚水,她一邊責問眼前的秦越寒,她不是沒有看到秦越寒身上的傷,但是現在她失去的是暮時年。
暮時年在臨走之前,肯定很是痛苦,被挖心該有多疼啊!
“是不是我欠了蘇星月一個心髒,現在你就要拿暮時年的心賠償,這樣的結果你滿意嗎?啊?”
孟夕然的一句又一句,就好像是在敲打著秦越寒的心,他本來看著孟夕然的目光裏,略微有些暗淡。
蘇星月的事情,本來就是因為他去和暮時年對峙,但是他沒有刻意丟下暮時年。
“我沒有,是宋城宇把暮時年帶走了。”
孟夕然有些慘然一笑,看著眼前的秦越寒,她真的知道錯了,她本來就不應該接近秦越寒的。
“我欠蘇星月的心髒,那一次的我差點死在手術台上,還不夠嗎?”
她的眼裏淚如泉湧,一點一滴的好像是打在了秦越寒的心上,他的眸子裏都是失落,看著眼前的孟夕然。
“你說話呀?你為什麽還要拿時年哥的心髒來賠償?”
他也不知道怎麽樣去和眼前崩潰的孟夕然解釋,暮時年不過是和他兩個人短暫的從那個地方離開了,但是很快宋城宇就追了上來,槍戰之中,他就被宋城宇帶走了。
但是現在出事的人是暮時年,他根本沒有想過讓暮時年賠一個心髒給蘇星月。
“我沒想過你們出事,我也想他好好的活著。”
聽著秦越寒蒼白的話語,現在說什麽,暮時年也不能夠活過來了,孟夕然滿懷淒愴,臉上都是痛苦。
“但是,現在死掉的人為什麽是他?”
“如果你想要蘇星月的心髒,你從我身上拿走啊?拿走啊?我寧可不要這個心。”
孟夕然錘著自己的胸口,滿心滿眼都是痛苦的神色,看著眼前的秦越寒說著,她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秦越寒可以這麽輕易的就放棄了暮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