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玩弄她的心髒
孟夕然在被綁走的時候,秦越寒和暮時年還在辦公室裏麵激烈地爭吵著。
秦越寒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天氣,一看今天是晴天,便立馬安排了飛機過來,一下車,並不著急著去找孟夕然,而是先來到了暮時年的公司。
憑借著秦少爺的身份,直接來到了暮時年的辦公室,衝了進去,將正在辦公的暮時年從位置上麵揪了起來,沒人攔得住。
暮時年有些沒反應過來,看見是秦越寒,便示意在門口站著的著急的秘書出去,她不敢違抗命令,便離開辦公室。
秘書知道自己沒有本事,才打了孟夕然的電話求救。
隻是她也不知道,她的這個電話,將孟夕然陷入了多麽危險的境地。
等無關的人員都出去以後,暮時年才從秦越寒的手上扯回來自己的衣領,站在原地整理著,波瀾不驚的模樣,讓秦越寒看著更加生氣。
“你心裏一點愧疚都沒有嗎?”秦越寒什麽話也沒說,開口就這麽質問著暮時年。
暮時年被質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奇怪地看了一眼秦越寒,重新係著自己的領帶,狀似無意地回答著秦越寒:“我又不是拋棄了孟夕然的那一個。”
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讓秦越寒心裏產生歉意。
隻是秦越寒現在來到這裏來,想要跟暮時年說的,並不是這一件事。
他把手上的一張A4紙甩到暮時年的辦公桌上。
“你要不要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秦越寒不回答關於孟夕然的事情,厲聲地對暮時年說。
暮時年慢悠悠地係著領帶,瞥了秦越寒一眼,才不慌不忙地坐下,將A4紙拿到自己的麵前打開看著上麵的內容。
看到這份“捐贈器官協議書”的時候,暮時年瞬然明白秦越寒到這裏來找自己為的究竟是什麽。
原來,前幾天他還天真地以為是秦越寒自己良心發現找到了孟夕然,這段時間還甜言蜜語地對待孟夕然,就算並不想把孟夕然讓回給秦越寒,至少有些安慰,知道孟夕然並不是單方麵的付出,就已經很開心了。
結果現在,秦越寒現在還在追著自己問的是多久以前的陳年往事,問的是他曾經的心上人的事情。
暮時年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淡淡地抬眸,看著站在那裏氣急敗壞的秦越寒,他開口問:“所以,不知道秦大少爺到我這裏來甩給我這張紙,究竟是什麽意思?”
秦越寒見他還在左右其言的時候,心中的憤怒更甚。
他雙手用力,狠狠拍在了暮時年的辦公桌上麵,撐著桌子,眼睛死死地瞪著暮時年的雙眼,問:“你到現在還不想承認你做的好事嗎?”
暮時年好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輕笑出聲,反問秦越寒:“所以,我到底做了什麽樣的好事?值得秦大少爺不遠萬裏跑到我麵前來質問?”
秦越寒冷哼一聲,將協議書的正麵攤開,指著上麵的打印的“蘇星月”三個字的地方,問暮時年:“你一定要我明明白白地把話給你說出來是嗎?”
暮時年看見他指著的地方,心裏微微一慌,麵上還是故作鎮定,問:“秦少您說。”
看他到了臨頭還在嘴硬的模樣,秦越寒冷冷一笑,一個字一個字地指出來,“為、什、麽、沒、有、簽、字?!”
暮時年餘光輕輕一瞥,既然暴露,他也不再隱瞞,整件事情是自己做的,都這樣也沒必要不承認。
“蘇星月當時已經死了!我怎麽讓她簽字!”他猛地站起來,對著秦越寒大吼一聲。
“就因為死了你就可以隨意玩弄她的心髒嗎!她也是有人權的你知不知道!”秦越寒見他承認,心中很是失望,原來這一切真的就像蘇星辰說得那樣,都是暮時年策劃的整件事情,說不定真的有孟夕然的參與。
說不定,孟夕然知道一切的真相,還在幫著暮時年隱瞞大家,裝出一副小白兔的樣子,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
明明她是受益者!
秦越寒此時有些難以相信事實已經擺在了自己的麵前,他沒有辦法思考,腦子裏麵剩下的隻有憤怒,以及替蘇星月憤怒。
暮時年發現了秦越寒的眼神變了,替自己解釋:“我沒有玩弄!那樣的情況下我根本來不及思考!蘇星月那個時候已經死了!救不活了!”
他試圖想讓秦越寒知道自己在當時所做的決定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暮時年回憶起當初的情況來,那個時候,他也想過要保住兩個人的性命,他知道孟夕然和蘇星月的感情很好,如果蘇星月死了,孟夕然肯定會很傷心。
但是僅僅一秒,僅僅檢查了蘇星月的情況一秒鍾,他就很清楚地知道,蘇星月坐在駕駛座上麵,承受了大多數的傷害,的性命肯定就救不回來了。
那個時候,那樣一個千鈞一發的時候,生死存亡的時候,孟夕然卻還奇跡地保留著一口氣,思考也沒有,暮時年立馬就做出了移植蘇星月的心髒給孟夕然的決定。
為了讓孟夕然醒來以後減少一些負罪感,他才偽造了那份“捐贈器官協議書”,希望讓孟夕然能夠覺得,是蘇星月自願將心髒捐獻出來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他也有心裏不安過。
但是暮時年想,蘇星月如果那個時候在天有靈,也是希望自己如果能救孟夕然一命,她也願意的。
這其中的這些事情,秦越寒不知道,也不能夠理解。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暮時年怎麽可以擅自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暮時年奪走了自己的蘇星月,他要為蘇星月報仇。
想到這裏,秦越寒的雙眼變得猩紅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可怕。
他慢慢地握緊了拳頭,青筋在手背上麵暴起。
漸漸地,秦越寒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拳頭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向暮時年砸去。
暮時年沒有任何的防備,受了秦越寒的這一拳,倒在了地上,嘴角流下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