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小小的風波
孟夕然想了一下才想通為什麽她就是不喜歡這個忽然走上前來的楊股東。
按道理來說這裏的所有人都認識她是誰,經過剛剛門口的事情之後,都會叫她一身秦太太,是在不行也是秦夫人。
孟夕然十分珍惜這個稱呼,這是她嫁給秦越寒唯一得到了的東西。
可這個楊股東卻堅持喊她叫孟小姐,很顯然他並不承認孟夕然是秦越寒的夫人。
“你好,股東先生。”
孟夕然沒有和麵前的人握手,更是連姓氏也不說一句,頗有些以牙還牙的味道。
他身後的女孩兒很不喜歡孟夕然這樣的做法,當即就說出了口:“孟小姐這樣不懂禮貌,恐怕今天的宴會是來給秦少爺丟臉的吧。”
“我丟不丟他的臉,和你有什麽關係?”孟夕然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這個女孩兒看起來歲數並不大,說話怎麽也這麽盛氣淩人的。
“這位是我的妹妹,楊月涵,孟小姐多擔待。”他舉了舉杯子算作賠罪:“我叫楊越。”
“你根本配不上秦少爺,識趣的話今天就趕緊走吧。”
楊月涵對哥哥的舉動嗤之以鼻,在她看來,孟夕然婚前失貞,並且每一次宴會都膽小的要命,還不如她呢。
如果這樣的人可以嫁給秦越寒的話,她肯定也有機會。
但楊月涵永遠也不會知道,孟夕然可是秦越寒自己選的老婆,和家室樣貌沒有關係。
孟夕然接受到了這莫名其妙的敵意,看著楊月涵看了半晌,她才看出了一些端倪。
原來這個小姑娘也喜歡秦越寒呢,可說到底更沒有資格的應該是麵前的人吧。
“楊家的女兒伶牙俐齒,楊老板教的不錯,隻是我最後還是嫁給了越寒,他不走,我就更不能走了。”
孟夕然不能軟弱,她宣示著自己的主權,在稱呼上就能一見高下。
你喊秦越寒叫少爺,而她叫越寒,孟夕然的意思很明確,她現在的身份是實打實的秦家少奶奶,誰也不能夠撼動。
“你很有自信,希望秦少奶奶能夠一直這麽自信。”楊越隻是帶著楊月涵來打一個招呼,他最近在秦氏的董事會中有了一些威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秦氏不可或缺的一員。
到時候完成妹妹的心願應該是非常的簡單,秦越寒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孟夕然和他的大股東作對。
楊月涵很顯然也在做著這樣的美夢,可在孟夕然看來這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不點破她也能夠看透一二。
可是她很想要嘲笑麵前白日做夢的兩個人,因為秦越寒根本就不是受人擺布的人,隻怕楊越到時候不隻是要落空,更是要付出代價。
孟夕然嘴角邊嘲諷的笑容刺激到了楊越,他眯了眯眼睛問道:
“怎麽你是在嘲笑我嗎?就憑現在的孟家,我一個手指頭就能碾死,叫你一聲已經是給你麵子了。”
“哥,別和她廢話了,憑我們的實力,我是遲早會嫁給秦少的!”
“孟家再怎樣,我也是越寒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個未婚的姑娘家把嫁不嫁的掛在嘴邊,聽了真讓人覺得羞愧呢。”孟夕然不願意和這兩個腦殘兄妹對話,世界上總是有人感覺自我良好。
但有些醜話她要說在前麵,否則別人以為她怕了這對奇葩,孟夕然拿起自己的酒杯說道:“隻是我知道,秦家的股東也不少,這麽大一個大廳都是,楊總您覺得您能排到老幾?”
她輕笑了一聲,打算去找秦越寒,這個地方她呆的不習慣,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否則對付傾慕秦越寒的鶯鶯燕燕就已經夠煩的了,上一回的柳如煙還不夠,這一次又跳出來一個楊月涵。
最近秦越寒和她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孟夕然可不希望有人會打擾這樣一份平衡,一點兒差錯也不能有。
可楊月涵怎麽肯輕易的放孟夕然走,她可是聽說了孟夕然之前的“光輝事跡”,更是知道秦少根本就不喜歡這個女人,不過就是因為蘇星月罷了。
她敢在她楊月涵麵前耀武揚威?!也不看看什麽場合?
楊月涵氣勢洶洶的就擋在了孟夕然麵前,隨後就自導自演的尖叫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她年紀小,很快就哭了出來,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楊月涵以為自己的小把戲能夠騙到很多人,其實不知道這裏麵很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孟夕然看見場麵再次失控,不免的皺了皺眉頭。
她看著四周明白人不少,想要先行離開,可楊家兄妹就不依不饒起來。
“哥,就是她推了我,我問她是不是有對不起秦少的事情,她就很凶的推我,還叫我不要多管閑事,我好痛啊!”
“孟夕然!我可是秦氏的股東,你這麽做是要破壞我們的合作關係嗎?”
就這麽一個來回,現場的主權仿佛就交到了楊月涵的手裏,她拿到了話語權,現在隻需要大哭就好了。
她要讓秦越寒過來,看看這個孟夕然的內心有多麽的肮髒惡毒。
殊不知孟夕然看她完全就像是個笑話一樣,這麽哭起來真是是很醜,若不是她小,估計滿場都要笑她了。
“楊越,我真不知道,你這個腦子,是怎麽做到秦氏股東的。”
孟夕然唇邊含著嘲諷,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讓楊氏兄妹聽到。楊月涵的哭聲也的確吸引了不少人前來,秦家父母也走了過來,剛好把孟夕然這句話給聽了進去。
“放肆!孟夕然,誰讓你這麽說話的。”秦父闊步走了過來,安撫性的親自扶起了楊月涵,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孟夕然:“哪兒都有你!趕緊給月涵道歉。”
“爸,您不問緣由就讓我道歉嗎?我可是您的兒媳婦。”放在以前孟夕然就低頭了,可今天不行。
她不是為了秦家父母來的,而是為了秦越寒來的,她要是低了頭,秦越寒的臉往哪裏放?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道歉,她要是道歉了秦家的臉麵也沒了,孟夕然這麽一說就把自己綁在了秦父的船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就是孟夕然想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