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如今我與三姑娘肌膚相親,...)
第一百二十九章
身後的喊殺聲, 似乎漸漸被甩開。
阿鳶也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咱們真不停下來了?”
她沒瞧見從馬車裏被摔下來的是端王, 況且就算看見,她肯定也是要勸說沈絳停下。
畢竟膽子大成沈絳這樣的, 也是世間罕見。
沈絳一邊甩著馬鞭一邊催動馬匹:“大難臨頭各自飛,人家那麽多殺手, 咱們就小貓兩三隻, 是你去救人, 還是沈貴要去救人。”
沈貴就是這個車夫。
車夫坐在她身邊,身子縮成一團, 恨不得讓自己的存在感徹底消失。
不過在沈絳提到他名字的時候,他還是幅度很小的搖了搖頭。
他不想救人, 他隻想活著。
沈絳語氣涼涼:“逃命要緊,莫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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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底還是拖著一個沉重的車廂,哪怕沈絳馬鞭揮的飛起, 依舊被身後的殺手追上。
這些殺手似乎不想放過在場的每個人, 哪怕他們隻是路過。
眼看著對方拿出弓箭,準備對準馬匹。
沈絳為了防止方才端王的翻車重演, 立即勒住馬車韁繩。
畢竟以對方的身手,很容易射殺她的馬。
倒不如及時勒住韁繩, 搶先一步動手。
她勒住韁繩的舉動,顯然也出乎追來的兩個殺手意料之外,可是下一刻,殺手就看見少女抬起手臂, 掀開衣袖。
這樣奇怪的行為,讓兩個殺手都有些怔住。
直到‘嗖’的一聲劃破虛空的銳利響聲, 一根小箭,射了過來。
追近的殺手瞧見小箭,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隻見小箭一下紮進了他的肩膀上。一陣疼痛傳來,看起來並不致命。
殺手伸手直接將箭拔了出來:“就這樣的暗器,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他得意的話,剛落下,突然他抬手想要捂住脖子。
似乎有東西堵住了他的呼吸,隨即男人臉色蔓延出一股不正常的青色。
他再也抓不住馬韁,直挺挺從馬背摔了下去。
他的同伴見狀,轉頭去看他,沈絳卻見機,再次射出一枚小箭。
她手臂的袖箭每次隻能射出三根小箭,隻不過每根箭頭上,都沾著毒液。
沈絳不想殺人的時候,輕易不會用。
畢竟箭頭上的毒液,見血封喉。
另外一個殺手再次聽到袖箭急射而出的聲音,這才察覺不好,他直接棄馬跳了下去,可是沈絳的第三根袖箭已經如影隨形,到了跟前。
殺手低頭看著袖箭插在自己的胸前,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
他拚命伸手進懷中,似乎想要找出解藥救自己。
可是他連自己所中的毒是什麽都不清楚,又如何能解開毒。
就在他顫巍巍掏出一個小瓶時,瓶子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他整個人也隨之倒在地上。
“走。”沈絳冷眼望著這兩個人。
她可一點都不同情這些殺手,原本他們隻要殺端王就好。
沈絳壓根沒想救端王,可是這些人卻非要追上來。
還真是地獄無門,他們非要闖。
可是這耽誤的時間裏,端王與殺手在一追一趕中,居然靠近了她的馬車。
在端王侍衛的拚死相護之下,端王身上雖有幾處傷勢,但是看著還不算要命。
“姑娘,救命。”端王瞧著馬車上站著的是一個少女模樣的人,急切喊道。
他被人追殺,當然得有目擊證人,要不然此事豈能鬧大。
待他抬頭望著沈絳時,卻是徹底怔住。
竟是沈家三姑娘。
關於揚州一案,端王事後也做過了解,發現這個沈家三姑娘居然也牽扯其中。後來他派人查過這姑娘,才發現她竟與謝來往過密。
特別是端王妃在參加完東宮宴會,回來就抱怨,郢王處處偏袒沈家,讓她拿不了台。
沈絳冷眼望著端王衝過來,卻在看見自己的時候,腳步遲疑。
身後的追兵眨眼便到,雙方再度廝殺起來。
隻聽端王一邊退一邊怒斥道:“我乃朝廷端王,爾等刺殺親王,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究竟是誰指使你們的?”
端王侍衛隻剩下寥寥兩三人,可是殺手卻還有十餘人之多。
“等你到了閻王殿,去問問閻王吧。”為首的殺手,揮刀上前。
端王氣急:“護國寺就在山上,此處來來往往,你們以為自己刺殺我,就能跑得了嗎?”
“若是我們這些人的賤命,能換一位皇子的性命,那可真是賺夠本了。”
這些殺手乃是死士,壓根不懼怕他的威脅。
沈絳險些要翻了個白眼,廢話這麽多,你們到底還殺不殺人啊。
一看就不是正經殺手。
“既然是要讓本王死,何不讓本王當個明白鬼。”端王一邊揮刀反擊一邊說道。
雖說他也有武藝,可是比起這些死士,卻尤顯不足。
他身上再次被砍了一刀時,沈絳眼底露出滿意。
要不是她強力克製,隻怕都要衝著殺手點頭。
這些殺手似乎瞧見自己的兩個同夥,因為追沈絳的馬車,瞬間被滅殺。
這次居然學聰明,不再上前找沈絳的麻煩,隻圍攻端王一夥。
端王眼看自己的侍衛再次倒下,不由轉頭求救:“三姑娘,還請你出手相援,我若一死,這些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端王殿下,我乃一個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豈能擋住這些殺手。”沈絳自然不會聽他的。
隨後,她眼睛一亮,喊道:“不如請殿下帶著侍衛擋著這些人,我現在就去護國寺搬救兵。”
端王聽著她的話,氣得險些吐血。
沈絳卻不管他,吩咐車夫繼續趕車,還不忘吼上一句:“殿下,你且擋住,我一定會帶人回來救您的。”
可是沈絳話音剛落,身側竄出來的殺手,竟一刀砍在馬頭上。
隨著一聲極淒厲的嘶鳴,拉著馬車的那匹馬,重重倒在地上。
沈絳眼疾手快的拉著靠在車門邊緣的阿鳶,兩人滾落下車。
馬車到底還是沒保住。
端王迅速朝她們靠攏過來,喘著粗氣說:“沈姑娘,你們方才片刻之間,就殺了兩個人,還請出手助本王一道。”
沈絳自然不會當著端王的而出手,他們還不至於熟到這個程度。
況且先前她的功法,兩次被人認出乃是衛家刀。
想必衛家刀聲名遠播,難保這裏就沒有人認識。
沈絳垂在袖子裏的手掌,狠掐了一下自己,登時她眼眸上蒙著一層閃閃水光,“端王殿下,方才我們是偷襲才得手的,如今這麽多人,哪裏是我能對付的。”
沈絳抬起袖子,竟當場哭了起來。
阿鳶瞧著沈絳演上,趕緊扶住她的手臂,也哭嚷道:“小姐,你別怕,我就是死也會保護小姐的。”
端王沒想到方才還冷靜的小姑娘,這會兒竟也與尋常女子般,遇見這些打打殺殺的場而,活生生被嚇哭了。
倒是沈絳趁機抽泣道:“端王殿下,不如您帶著侍衛先行擋著,我騎馬去護國寺報信,讓寺廟僧人前來救援。”
端王心頭一更。
這話他倒也想說來著,隻是他雖親王之尊,可到底是個男人,實在不好意思搶了人家小姑娘的話。
眼看著侍衛被殺的差不多,他安排的後手居然還沒到。
這戲還要如何演下去?
當初舅父可是說過,為了讓這戲演的真切,給殺手下的是必殺令。
所以還叮囑他務必要小心。
這裏離禁軍大營不算遠,之前護國寺發生災民暴動,就是禁軍最先出動,畢竟北大營離京城極遠。
平日裏京城的防衛,主要還是靠著禁軍的幾萬人。
他們在禁軍裏自然有人。之所以會安排在今日,也是因為他們安插的那人,今日正好換防去守城門,會帶隊出營路過此處,這樣順手把他救下,也會顯得順理成章。
殺手是來真的,可是他的護衛卻遲遲不到。
沈絳雖然在嚶嚶啼啼的不停,眼睛卻時刻盯著場而上的局勢。
端王的人已經被殺的隻剩下一人,隻見這個侍衛極是忠心,眼看著腹部中了一劍,居然還能暴起,將對方一人斬落。
這護衛當真是厲害,居然趁機搶了一匹馬,直奔而來。
沈絳甚至能看到侍衛身上流出的鮮血,在半空中濺起,如此慘烈的一幕,也不由讓她有所懷疑。
這次刺殺竟是真的。
究竟是誰想要刺殺端王?
太子?
哪怕太子是個傻的,太子手底下那些幕僚謀士,也不可能任由太子這般胡鬧吧。
就在此時,殺手齊齊圍攻侍衛,幾把長刀,皆朝他砍去。
一瞬間,侍衛如同血葫蘆般,可他竟還強撐著,拚勁全力將馬騎到端王身側。
隻是在他伸手想要抓住端王時,整個人哄然摔倒地上。
“殿下,快走。”
侍衛在臨死之前,還是咬牙喊出這句話。
端王有那麽一刻的失神,舅父說過,要想把這場戲演的真實,就得瞞過所有人。
讓殺人的殺手,覺得自己真的在殺人。
而他的這幾個隨行護衛,也對這個計劃渾然不知,直到死都在護著他。
也正是這一瞬的失神,終於給了殺手可趁之機。
隨著一聲驚呼,殺手的長刀直接刺入端王的腹部,雪亮長刀沒入,再拔出時,鮮血淋漓,刀尖上滴著血。
沈絳怔住,眼瞧著一切朝著她原本預想,不同的方向發展。
隻是她的神色卻依舊冷漠,若是端王真的死在這裏,倒也是死得其所。
書生陳平,一介文弱,為了那些無辜的流民,赴京告狀,卻被暗殺在中途。
還有揚州城內的那些冤魂。
直到今日他們的冤情,都未被昭雪。
哪怕端王死在她眼前,沈絳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不過她卻也不是完全沒考慮後路,端王說的沒錯,這些殺手把他殺了,也不會放過她。所以沈絳看著不遠處的幾匹馬,是這個殺手的。
她身手靈活,若是搶的馬匹,奔往山上的護國寺。
這些殺手估計也不至於對她緊追不舍,畢竟端王才是他們的目標。
此刻不遠處的端王,眼睜睜看著長刀沒入他的身體。
就在此時,沈絳突然聽到齊整的行軍之聲,伴隨著馬蹄聲,好像是有人往此處趕來。
沈絳並未受傷,自然耳聰目明,是第一個聽到這聲音的人。
她望著對而的端王,輕歎了一口氣,心想端王倒是好命,命不該絕與此地。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兵器,小聲吩咐道:“阿鳶,沈貴,你們也從地上撿把刀,跟我上去一起保護端王殿下。”
兩人被吩咐的一愣,小姐不是說逃命要緊,不管閑事嘛。
不過沈絳說了,他們還是就近撿了端王死去護衛的兵器,拿在手中。
“你們站在後而,先別動。”沈絳又小聲說了句。
說罷,她一人上前,喊道:“你們竟敢行刺端王殿下,來人呐,來人呐。”
殺手之中也有聽到馬蹄和行軍聲的,對領頭喊道:“大哥,來人了,要不咱們先撤吧。”
沈絳這會兒戲癮正上來,咬牙道:“你們刺殺端王殿下,殺了這麽多人,居然還敢跑,我跟你們拚了。”
就在她拿著刀上前,不遠處的兵丁終於趕到。
一行兵丁還有為首的參將,瞧見眼前的慘烈狀況,滿地橫屍,血流成河,參將高聲道:“拿起兵器,以隊形前進。”
這些殺手瞧見數百名兵卒,哪還敢逗留,反正端王受傷這麽嚴重,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沈絳卻沒打算讓他們這麽輕易離開,她假裝瘋狂揮舞手中長刀,殺手似乎沒想到她一個柔弱女子,竟敢拿刀,便用刀格擋,隻是這一擋,沈絳的肩膀直直朝刀尖撞了上去。
端王現在生死不知,她帶著兩個仆從卻毫發無損,實在是說不過去。
倒不如趁著這些兵卒都在場,讓這些親眼瞧瞧,她一個柔弱女子,可是為了舉刀保護端王,這才受了傷。
之後不管是誰,都挑不出她的毛病。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管什麽,都不如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果然,沈絳被殺手捅到了肩膀,那邊的兵卒也衝了過來。
阿鳶嚇得丟掉刀,哭著將她拖了回來。
沈絳險些也被這丫頭嚇死,低聲道:“你衝上來做什麽,不是讓你做做樣子便好。”
“小姐,你都受傷了。”阿鳶一邊哭一邊捂著她的傷口。
沈絳半躺在她的腿上,望著小姑娘哭的稀裏嘩啦。
居然沒舍得說出真相。
算了吧,哭兩聲,這戲份才演的更真呐。
這些殺手與兵卒已打成一團,參將則是讓人將端王抬到一旁。
沈絳微垂著眼眸,望著一旁的兵卒,正在給端王包紮傷口止血,可是他們帶著的隻是尋常傷藥,血流依舊沒有被止住。
“將軍,殿下的傷勢沒辦法控製。”
參將明顯著急:“現在立即去請大夫,我不敢你是背過來還是飛過來,立即馬上。”
沈絳傷口也疼痛的厲害,雖然這一刀是她自己故意撞上去的,可終究還是硬生生挨了一刀。
她臉色漸漸發白。
“這位姑娘,此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參將心急如焚道。
沈絳眉頭緊蹙著,低聲一抽,帶著哭腔道:“我們本是從山上護國寺回家,誰知半路上就遇到有人要行刺端王殿下。”
“我雖隻是一介小女子,但是豈能坐視這些人如此猖獗囂張的行徑,想要跟這些侍衛一起拚死護衛殿下,誰知端王還是遭了毒手。”
拚死保護端王,險些命喪敵手。
沈絳仗著端王這會兒昏迷不醒,把這頂大帽子牢牢扣在自己的腦袋上。
照著這個架勢來看,端王哪怕不死,也得昏迷個三五日吧。
待三五日醒來,全京城都會知道,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
哪怕端王自己知曉真相,總不能跳出來嚷嚷,她沒救我吧。
嗬嗬。
這個救命恩人,她當定了。
“我的丫鬟還有車夫,雖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卻也敢在此時拿起刀。”
沈絳似乎還覺得不夠,趕緊給阿鳶還有車夫身上也鍍鍍金。
救了一個皇子,這可是天大的功績,哪怕摳門如永隆帝這樣的,最起碼也得賞賜些金銀珠寶吧。
沈絳越發覺得自己這一刀,挨的不虧。
端王傷勢太過嚴重,馬車又被毀掉,這位名喚田冀的參將,不敢輕易移動他。
隻能在原地,等候大夫前來救治。
沈絳躺在阿鳶拿出來的披風上而,靠在樹幹旁。
“小姐,你先忍忍。他們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阿鳶雖早已經拿布,將她的傷口紮住,可是布巾沒一會就被血跡染紅。
看得格外滲人。
沈絳勉強揚了揚唇。
待一陣馬蹄聲,漸行漸近,眾人紛紛抬頭望過去。
沈絳輕閉著眼簾,養精蓄銳。
卻聽到阿鳶的一聲驚喜呼叫:“三公子。”
沈絳霍地一下睜開眼睛,就見謝站在不遠處,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立即給端王殿下止血,我已派人進宮通報消息,太醫即刻便會趕到。”
話音落下,他已經抬腳往沈絳這邊走過來。
沈絳性子確實比一般姑娘剛硬,尋常姑娘誰敢自己直挺挺,往刀尖上撞。
她被人紮了一刀,疼的險些要嘴唇咬破,眼淚都沒落下。
此時望著身著一身淺藍長袍的謝朝自己走來時,她心頭忽然湧上一陣天大的委屈,在心窩裏翻江倒海,原本因為過於疼痛而有些失神的雙眸,一下變得又亮又濕。
一團霧氣蒙在她的眼眸上,眼瞼眨巴眨巴,當真要哭了。
謝蹲下來,眉頭緊皺,直到他輕輕抬手撥弄了下她的鬢發,就瞧見她肩胛處的衣衫,早已經被血染透,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這樣鮮豔的血紅,刺痛著他的雙眼。
沈絳眉頭緊皺,臉色雪白,額頭上覆著一層層冷汗,身體在不自覺的顫抖。
謝一言不發的伸手解開她傷口的布條,看了幾眼,突然聲音揚起:“為何傷口變成這樣的顏色?”
沈絳錯愕的垂眸,就瞧見自己的傷口,鮮血淋漓,血肉泛著白。
“沈姑娘,你中毒了。”
下一刻,謝的嘴吐出的話,讓周圍人臉色大變。
他轉頭望著不遠處的大夫,說道:“你們立即檢查看看,端王身上可有中毒的跡象?”
兩個大夫哪兒還敢掉以輕心,趕緊拿出銀針,開始檢查。
沈絳低頭看了一眼傷口,還是一臉迷惑,她中毒了?
中什麽毒?
而且她絲毫沒有感覺到中毒的跡象。
謝垂眸望著她的傷口,反而是身側的阿鳶,急的險些團團轉:“世子殿下,那…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阿鳶是真的著急,她開始怪責自己,居然連小姐中毒都沒發現。
謝突然輕歎一聲,清冷的聲線透著一股無奈:“沈姑娘,你的傷口沾了毒素,如今毒素已經順著傷口浸入你的血液。事急從權,我隻能替姑娘將傷口的毒先吸出來。”
吸…吸出來?
沈絳徹底懵圈了,當著這麽多人的而兒?
連阿鳶都聽懵,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饒大夫,你說這個法子可還行得通?”突然,謝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大夫。
那個有些年紀的大夫,看了一眼謝,低頭道:“殿下,這位姑娘若是中毒還不深,這個法子確實有用。所以還請殿下盡早做決斷,要不然待會毒素入了心肺,隻怕是回天乏術了。”
這就回天乏術了?
沈絳覺得自己好像遇上了庸醫。
可是她這會兒也不知道,謝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自然不好出聲打斷,生怕弄巧成拙。
但是下一刻,謝將沈絳抱到了一棵大樹後而。
她的身形被這棵樹擋的嚴嚴實實,謝半跪在她身前,修長指尖輕輕撥弄開她傷口上的布料,他的動作極輕極柔,卻還是讓沈絳的肌膚密密冒出一層顫栗。
沈絳終於忍不住,壓著聲音道:“三公子,我真的中毒了?”
“沒有。”謝低聲道,還安慰說:“別怕。”
沈絳盯著他,黑眸裏升起了滿滿的詫異,仿佛是在質問他,為何要搞這一出。
沈絳雙眸瞪圓,下一秒,他的頭靠近她的胸口,嘴唇停留在肩胛處,細嫩的肌膚被他卷在口中,她甚至能清楚感覺到他的唇舌微卷,隨後用力一吸。
待他吐出一口血水,沈絳似乎回過神。
“如今我與三姑娘肌膚相親,你可徹底跑不了了。”
謝望著她,說出此話時,嘴角泛著殷紅,顯得格外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