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已經心如止水,你休想戲弄我
“很簡單,殺了他們兩個!”
聽到孟浪的話,皇甫玄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
如果殺了錢開樂和馮星,就算孟浪放了他,他也是死路一條。
不說元劍門和紅葉劍宗不可能放過他,就算整個正道,也不會放過他。
而他如今隻是一個瘸子,而且還是雙腿都被打斷了,到時候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但是……
如果不聽孟浪的話,現在就得死。
現在死和多活兩天,其實也並沒有好多少,所以皇甫玄才會遲疑。
孟浪的青銅麵具宛若是真正的魔鬼,攝人心魄,他盯著皇甫玄道:
“猶豫了?遲疑了?嗬嗬,正派就是正派,果然比較優柔寡斷。
既然如此,本座再給你添一把火!
你可知本座剛剛為什麽問錢開樂,你死了他是不是很開心?
這不是疑問,這是肯定,本座可以肯定,你死了錢開樂會很開心。
你可知這是為什麽?”
饒是身處這等水深火熱之中,皇甫玄還是忍不住的好奇。
“為什麽?”
孟浪嗬嗬一笑,嘲諷的意味十足。
“你可知道,你兒子是誰殺死的?”
皇甫玄目光一凝,眼睛瞪的滾圓,大喊道:“誰?”
他渾身顫抖,如果不是被打斷了雙腿,此刻一定會激動的跳起來。
三年前,他剛滿月的兒子,還在繈褓之中,便被人殘忍的殺害。
他的夫人經受不了這種刺激,也撒手人寰,留他一人孤獨於世。
這三年他一直在調查,但是卻沒有查到真相,毫無線索。
難道孟浪竟知道?
傳聞孟浪手底下有一個神機堂,江湖上就沒有他查不到的消息。
“到底是誰害死我妻兒!!!”皇甫玄瞪著眼睛怒吼道。
此刻,他已經失去了分寸,對孟浪也沒有了敬語。
之前他貪生怕死,對孟浪恭恭敬敬,極為諂媚。
但是聽到這個消息,怒火已經燃燒了他的理智,或者說此刻的他已經無懼生死!
孟浪深吸一口氣,這種怒火,真是美味。
事實上,此刻怒帝真經能夠從皇甫玄身上吸收的怒火,已經到上限了,但孟浪沒有收手。
他繼續放火!
“殺死你妻兒的,就是錢開樂。”孟浪語氣毫無波動的說道。
“孟浪,你休要胡說八道,胡亂攀咬!”錢開樂連忙急著喊道。
皇甫玄死死的盯著錢開樂,說實話這個消息他不信,這很明顯是孟浪在離間他們,太低級!
逮著正在他旁邊的一個人就說是凶手,他信個鬼!
孟浪這次沒有再看皇甫玄,而是盯著錢開樂道:“錢門主,反正你都要死了,還這麽急著遮掩有什麽意義?
你放心,本座保證,今天肯定殺了你。
所以臨死之前,你就不想痛痛快快的把一切都說出來?
你就不想狠狠地發泄一次?”
錢開樂猛然抬頭,是啊,反正今天都死定了,自己還演什麽演,裝什麽裝?
裝給誰看?
“哈哈,哈哈哈!”
錢開樂大笑道:“不錯,皇甫玄,你兒子確實是我殺的,哈哈!”
皇甫玄做夢都想不到,錢開樂居然會承認。
這,居然是事實!
“怎……怎麽可能,為……為什麽?”皇甫玄先是迷惘,再是吃驚,最後是震怒!
“為什麽?你還有臉說為什麽?馨兒是我的女人,你卻半路殺出、橫刀奪愛,還生了一個雜種,我當然要殺他,哈哈哈!”
“畜生,你個畜生!!!”
皇甫玄怒火攻心,雖然斷了兩條腿,但他還是拚命的往錢開樂爬去。
他要吃這個混蛋的肉、喝這個混蛋的血,他要將這個混蛋生吞活剝!
皇甫玄硬是爬到錢開樂身邊,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往死裏咬。
一邊撕咬一邊還怒吼道:“恨死我也,我居然和你這個畜生稱兄道弟這麽多年!
馨兒和我圓房時不是處子,那時候我就知道她之前有一個奸夫,沒想到這個奸夫居然是你這個畜生!
該死的畜生,我咬死你!!”
錢開樂怒道:“你才是畜生,我那麽愛馨兒,如果不是你勾引她,她又怎會離我而去。”
皇甫玄:“明明是你自己不夠優秀,不然馨兒為什麽離開你選擇我!”
錢開樂:“放屁!”
兩個人撕咬在一起,誰也不鬆口,都恨不得咬死對方。
這個時候,牙齒比拳頭更能解恨。
孟浪蹲在馮星旁邊,兩人處於同一高度。
“是不是感覺很有趣?”
馮星麵無表情道:“並沒有趣,可悲!”
孟浪道:“你不該和他們一起。”
神機堂調查過這三個人,隻有馮星算是正經人,沒有什麽重大劣跡。
可惜他想不開,非要來殺自己。
所以不管他惡不惡,孟浪都打斷了他雙腿!
以德報怨?
正道都沒這種聖人,更別說在魔教了。
馮星歎了一口氣:“我竟然和這種人稱兄道弟。”
孟浪點了點頭:“確實可悲。”
說完,孟浪站了起來,沒有再和馮星扯淡。
他往錢開樂和皇甫玄的位置走去,然後蹲下來,扔給了錢開樂一柄匕首。
錢開樂連忙將匕首搶在手中。
皇甫玄的眼睛頓時就紅了,怒道:“孟浪,你之前明明說讓我活,讓我殺了他們!
如今卻把兵器給錢開樂這個畜生,這是何意?
孟浪,你言而無信!
還一言九鼎,我呸!!”
孟浪搖了搖頭,平靜道:“本座一言,九鼎哪裏壓的住?”
能夠把言而無信說的這麽有理有據,這的確是屬於魔頭的思路。
另一邊,錢開樂這家夥,連滿月的孩子都殺,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拿到匕首的一瞬間,他就將匕首紮進了皇甫玄的心髒。
頓時,心髒便停止了跳動。
錢開樂看著皇甫玄的屍體,忍不住哈哈大笑。
痛快!
孟浪戴著青銅鬼臉麵具,麵具下的他其實也在笑。
隻不過,笑的無比嘲諷。
“錢開樂,這皇甫玄的好戲看完了,接下來輪到你了。”
錢開樂一臉解脫,冷笑道:“孟浪,事到如今,唯死而已。我已經心如止水,你想戲弄我,做夢!”
“是嗎?那本座先告訴你一個消息。”
孟浪走到錢開樂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殺的那個剛滿月孩子,其實並不是皇甫玄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