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正文完結)
遊戲才剛開始第一秒,紀覺聞抱著圓乎乎的兒子放在膝蓋上,用手掌握住他的小耳朵,精準的將提問拋向紀棠:「你初吻是在什麼時候給出去的?」
時間一秒兩秒的走過,紀棠漂亮的臉蛋先是愣了下,在五秒內快速回答:「嬰兒時期,被在場某位傻……」她正想罵人,又及時閉嘴,微笑道:「我小時候那麼可愛,初吻還留得住么?」
宋嶼墨聽到這句,眼神帶笑地落過去,幾秒后,又看了在場紀棠的三位哥哥,就沒什麼笑了。
而紀棠話落後,反問紀覺聞:「你和女生發生最曖昧的是什麼?」
紀覺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倒計時四秒的時候,他遊刃有餘的應對:「上床。」
「……」
那小辮子上,寫著的答案是接吻。
紀棠瞬間將幽怨的目光,投放到了紀度舟身上,似乎在怪他把答案寫的這麼清新脫俗做什麼,紀覺聞那種肉食動物的男人,尺度會這麼小嗎?
紀度舟輕咳兩聲,作為裁判,他出來說兩句:「對了,你們誰來場一首歌熱鬧下氣氛?」
紀覺聞說:「大嫂唱吧。」
話落,在場的視線都很默契地落到了沈梔期身上,她聲音是柔柔的,卻是個五音不全選手,平時別說唱歌了,哼兩句都不可能。
見紀覺聞邀請自己,沈梔期唇角的笑意有些淡:「唱什麼呢?」
她很委婉地,回答了又將話拋出去。
不等紀覺聞說話,她含笑地看向了安安靜靜的善歌闌:「唱歌不如聽故事,歌闌童年發生過什麼有趣的經歷嗎?」
善歌闌毫無防備地,就被沈梔期下套了。
她穿著款式普通的白色短袖和半身裙坐在沙發上,先是猶疑地看了紀度舟兩秒,見他眼神格外溫和的凝望著自己,心微動,說道:「養烏龜吧,每天睡覺前都會跟烏龜說悄悄話。」
紀度舟聽得極為認真,而結果就不是那麼美好。
善歌闌當看到眼前的男人,伸出如玉修長的手將自己頭上發箍拿下來,才意識到自己輸了一局。
「輸了。「
紀度舟嗓音的尾腔裡帶著許些輕謔,又說:「不過沒關係,有我。」
善歌闌被他三言兩語撩撥的心跳聲加速,堆積在胸口的異樣情緒也上來,她微微避開對視,臉頰在不經意間也紅了。
在場另外幾位,都心照不宣。
紅隊輸了一局,紀度舟重新給善歌闌寫了詞牌,這次是:【現在你心裡最喜歡的人是誰?】
這詞牌的內容字字都暗示著他的心思,而遊戲重新開始時,紀度舟就微笑的看著紀棠。
紀棠彷彿沒看見他的暗示,愣是不開口問善歌闌。
眾人對答後面進行了三場,紀度舟突然將提問起了宋嶼墨:「嶼墨,你有出軌過嗎?」
這話讓宋嶼墨不好回答,像他這種城府頗深的男人,想問題都不會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他的詞牌內容肯定是和這方面有關,否則的話紀度舟就不會多此一舉問這個。
而答案:否認出軌和承認里。
他深思熟慮了片刻,更傾向於是前者。
宋嶼墨薄唇輕扯,正要回答時,看到紀棠溫溫柔柔的看著自己。
略有遲疑一秒,而紀覺聞在旁邊說:「二哥你這問的,我妹婿是那種人嗎?」
宋嶼墨話到嘴邊,卻突然改口:「沒有。」
「……」
紀度舟氣定神閑的點頭,又開始對紀棠說:「紀覺聞私下說你長得丑。」
紀棠這樣情願精緻美死的女人,也不會允許有人說她難看的,聽到這話,脾氣是上來了一丟丟:「他傻逼吧!」
「棠棠,你罵人就輸了。」善歌闌事後提醒。
紀棠:「……」很好,紀度舟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紀覺聞差點兒沒笑瘋過去,他懷裡的小傢伙也跟著笑,殊不知是發生什麼,卻用兩隻肉肉的小手就擱在包子臉上,認真地聽著。
紅隊出師不利,兩局都輸了。
這次紀棠的詞牌,被換成了:讓她說出,我要和宋嶼墨離婚。
宋嶼墨看向報復心極重的紀度舟:「你不怕她事後算賬?」
一聽這話,就沒什麼好事。
等遊戲開啟時,紀棠果然聽見紀度舟問自己:「宋嶼墨要是出軌了,你會怎麼做?」
紀度舟提醒她:「四秒――」
「當然是……」紀棠眼睫下的視線看向宋嶼墨,慢悠悠的說:「原諒他啊。」
別想她說出那幾個字,否則遊戲結束后,說不定宋嶼墨要玻璃心死了!
紀度舟又問:「你不離婚嗎?」
「不離。」紀棠回答完,小小的抗議起來:「二哥,你逮著我有失公平吧?」
她寧死也不說出離婚,很明顯是取悅了宋嶼墨,他有心想讓紀棠這隊也贏,奈何紀度舟給他寫的詞牌,讓他猜到也無法說出口。
「棠棠,勝負不重要。」宋嶼墨伸手牽起她柔軟的手,低聲說:「你輸了什麼,我十倍補償你。」
「還是老公寵我。」紀棠對他眨眨眼,說:「要不你就承認了吧,讓我贏。」
宋嶼墨:「……」
勝負對她很重要啊,紀棠軟了聲:「老公老公老公。」
宋嶼墨無力抵抗紀棠的撒嬌套路,而一旁紀覺聞打斷道:「這是嚴重破壞遊戲規則了吧,還能為了贏喊幾句老公?」
紀棠微微翹起下巴,說:「有本事你也喊唄。」
宋嶼墨為了讓紀棠這隊贏,已經沒有底線可言。
他猜出自己的詞牌,也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未了,又對紀棠說:「當然,出軌這種事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生的。」
這番寵妻行為,讓沈梔期都羨慕了兩分,而紀商鶴的好勝心,跟紀棠是出自一處的,紀家這幾位撕逼起來誰也不讓誰。
就別提,為了哄她開心,也學宋嶼墨猜出詞牌還說出口了。
宋嶼墨的詞牌,被紀度舟重新換成了:讓他說出一周ml幾次最為合適?
這詞牌,是食肉動物的紀覺聞最感興趣的,但是他不問,故意讓紀棠問:「你不是想贏嗎?繼續,問你老公。」
紀棠才不問,她也是報復心很重的。
紀度舟這樣屢次為難,她就偏不問善歌闌。
這局,她選擇閉麥。
幾次對答下來,在場的紀商鶴、紀覺聞以及沈梔期都早就猜到自己詞牌內容,所以紀度舟提議給這三個換詞牌。
他給紀商鶴換上的是:【問出他哪個部位最敏感。】
紀覺聞:【紀家的人都掉進河裡,你救誰?】
沈梔期【問出她對同性戀和雙性戀的看法?】
遊戲重新開始。
紀棠先出聲,她講故事般爆料了娛樂圈有個影帝喜歡的是男人,然後問的是紀覺聞:「你能接受嗎?」
紀覺聞面無表情地說:「老子是直男。」
紀棠又問宋嶼墨:「你呢?」
宋嶼墨看著她漆黑的眼睛說:「你不知道?」
這男人不正經的回答,紀棠微微一笑:「不知道呀。」
話落,突然又問在旁邊吃水果的沈梔期:「你呢?」
沈梔期也可以像宋嶼墨這樣把問題丟回去,可她下意識地搖頭了起來:「兩個男人?我不能接受。」
她說完,沒注意到紀棠得逞的笑意,將手中一片橘子遞給紀商鶴:「太甜了。」
懷孕以來,沈梔期只愛吃酸的,甜的東西吃多了會膩。
紀商鶴遲遲沒接過這片橘子,在場氣氛不知為何突然安靜一秒,他將詞牌拿下,讓人毫無心理準備地結束了今晚的家庭遊戲。
「散了。」
――
通常情況下遊戲有一個人不玩,就很難在熱鬧的進行下去。
剛好天色也不早,沈梔期還是個孕婦,也要早點休息。
宋嶼墨將頭上鯊魚發箍也拿了下來,發現上面寫的是:說出一周ml幾次最為合適?
他挑了下眉,眼中有濃濃笑意看向紀棠,故意說:「你不問我這個?
紀棠和他都那麼熟了,依舊是會臉紅:「流氓。」
宋嶼墨伸手握緊她的手,語調壓低到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睡覺時告訴你。」
善歌闌這邊,她也拿下了發箍,發現詞牌上寫的字后,心尖上被淡淡暖意瀰漫著,她抬眸間,看到紀度舟溫和的眸光盯著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好。
有什麼情愫,是越發地掩飾不住,快要被揭開了。
反而一旁紀覺聞看到自己的詞牌,當場嗤笑了句:「先救誰?肯定救我兒子啊。」
小傢伙聽到爸爸這樣說,很歡快地窩進他懷裡,揚起小腦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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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下,大家都散場回到各自的房間里。
紀棠被宋嶼墨帶回了別墅,裡面無人打擾,一進門,便在樓梯吻了起來,他好不掩飾著自己對她身體的迷戀,抵在牆壁前,呼吸的氣息格外濃重,薄唇沿著耳垂往下,在白皙細緻的鎖骨停留了一會,又回到耳垂上對她說:「一周幾次合適?只要是你,時刻都合適。」
紀棠漂亮的眼眸像是浮上了一層霧,被他話撩撥的心動不已,氣氛又正好,她忍不住去吻他,聲音軟得一塌糊塗:「今晚不睡了,做到天亮吧。」
這是她最熱情的回應,即便中途體力不足,也十分配合。
宋嶼墨享受到了,抱著她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至於昨晚遊戲誰是贏家,已經不重要。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了安靜的主卧,在床上的男人還在熟睡時,突然被紀棠的叫聲驚醒,緊閉的雙目倏地睜開,還沒回過神,便先看見她穿著他昨晚的雪白襯衣,光著腿,從浴室一路跑過來。
「宋嶼墨!經過你這麼久的努力,我終於懷孕了!」
她撲在了男人結實的胸膛前,手指緊緊握著驗孕棒,長發凌亂散下,在陽光的照映下彷彿籠罩了一層柔和的光,臉蛋也映著光,笑的格外甜。
這一刻,宋嶼墨生出了得到了全世界的感覺,強而有力的手臂習慣抱緊她還很細的腰,將他的世界都掌握之中。
三秒后,他緩慢地笑開了:「恭喜啊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