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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八方旅人_3 華佗再世,扁鵲附體,曹操見了都說好

  雖說財不露白是常理規矩,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至於為了一枚金龍就暴起傷人,尤其是此時酒館老板娘已經拿起斧子,冷冷掃視了眾人一圈。


  考慮到對方‘獅女’名號的由來,場麵一時間也沒有異動,詭異地沉默下來。


  船主率先打破了僵局。


  這名魁梧壯碩的北方人露出和他體格極不一致的憨厚笑容,悄無聲息,將金龍捏到手中。


  指甲劃過,感受到熟悉的硬度,船主笑得更加燦爛,看向林餘的眼神中也平添一絲火熱,“小少爺,你想要什麽類型的貨?”


  “你有多少?和我詳細說說。”林餘反問道。


  關於船主的‘生意’,愛德華隻知道個大概。


  他是在和流民一起趕路時被順便抓捕的,隻知道船主手下的總人數有三十來名,按照每人20-40枚銀鹿算來,總共需要近十枚金龍。


  四名襲擊者留下了三枚金龍和四十多枚銀鹿,也是林餘目前的全部家當。


  “算上這個,總共三十五人。”船主笑著介紹道,“其中二十四人是身體健康的青壯年,剩下的是他們的家人。除了這個愛德華先生,剩下的二十三人中還有四個沒簽奴隸契約,價格比較便宜。當然,一經售出,跑了我也不會管。”


  “我明白。”林餘點點頭。


  “青壯年價格是每人40銀鹿,剩下4個沒簽訂契約的,20一個拉倒,家人折半價,識字的20銀鹿,不識字的10銀鹿,老人小孩每人5銀鹿——他們可吃了我一整個冬天。”


  林餘毫不猶豫,點點頭。


  這價格已經低於他的心理預期,自然沒什麽意見。


  他又拿出兩枚金龍,推到船主麵前,“這是定金,我離港的時候,會將餘款付完。”


  “現在,帶我去他們的住所看看。”


  船主將金幣塞進懷裏,滿麵笑容,站起身,“我們走。”


  林餘給愛德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


  ……


  剛剛開春,雪停不久,港口的木屋間還有著厚重積雪,道路上卻已經泥濘不堪,雜草、汙泥、魚類內髒到處都是,馬車的輪轂壓出深深的痕跡,散發著臭味。


  一行人順著一條小道,走到一間木屋邊。


  船主張開雙手,對林餘介紹道:“他們應該都在這兒。”


  “嗯。”


  林餘默默打量這座破舊的建築。


  它原本應該是一座馬棚,被船主租下來作為奴隸們的居所,原本給馬住的隔間,便成為一家人的住所,即使在門口,林餘都能聞到裏麵那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


  通過愛德華的介紹,林餘知道船主為什麽


  會被迫留在此處——一場秋季的風暴將他們的販奴帆船帶到北方,即將入冬,在麵對維京人和北地人的二選一條件下,他果斷選擇了白鯨港。


  懦夫喀戎可不會隨便要人腦袋。


  這群奴隸在馬棚裏度過了整整一個冬天,林餘想,按照愛德華的說法,他們必須要為船主工作,比如替本地人搬運東西或砍柴。


  在寒冷的冬日,即使是北地人也不願自己出門。


  替人打工?這有點像是資本主義工廠的雛形。


  北方的風雪何其凶惡,原本他們會凍死在外麵,最少那些孩子和老人會。但奧丁垂憐,大概是想著不浪費貨物,船主頗為慷慨的給他的奴隸們分發了大衣和食物——用他們工作的錢換的。


  而不願意簽訂奴隸契約的,比如愛德華,就得擔負更重的活計,獲得少得可憐的報酬,住所也是馬棚裏最靠近門邊和漏風的地方。


  看愛德華的語氣,林餘估計自己再遲來幾天,他就得簽下契約。


  想到這,林餘突然對另外四名不願意簽訂契約的人有了興趣。


  如果說愛德華是因為對家鄉和家人的懷念而堅持到了現在,其餘幾人呢?

  在這個時代,意誌堅定算是為數不多的好品格。


  “雖然說過了,但我還得事先提醒你,小少爺。”聽到林餘的要求,船主聳聳肩,“包括這名安貝克行商在內,這五個人的逃跑,我都不會負一點責。”


  “嗯,明白。”林餘不置可否,“我自有辦法。”


  船主心中了然,他聽說過這些貴族訓練奴隸的方法,手段比他可要殘忍太多。


  實際上,林餘隻是在想能不能遇到幾個靠譜的工匠,比如鐵匠,甚至造船匠。


  能遇到一艘販奴船純屬意外之喜,而且對方的貨物是流民而非傳統奴隸,就是更大的驚喜了。


  林餘知道這個時代的奴隸製度,幾乎和羅馬時代別無二樣,嚴苛冰冷,出身於奴隸階級的人思維固化嚴重,難以在很短時間內發生變化。


  他原本打算利用極光島的豐沛物資和奧爾格鬆家族的名聲,看能不能召集一些願意開荒的自由民和他一起返回島嶼,或是和領主交換一些領民。


  現在的情況,自然是幸運至極。


  思考間,船主已將馬棚裏的幾個流民喊了出來。


  “鐵靴、詩人,過來。老卡索呢?還有阿雅,叫她出來,你們有福了。”


  叫詩人的是一名瘦削的諾德男子,一頭金色長發,麵色憂鬱,雖然身陷囹圄,衣衫襤褸,卻有種格格不入的文藝氣息,他的同伴鐵靴則是一名矮小壯碩的黑發中年人,麵色不善地望著船主和林餘幾人

  。


  詩人?這群流民裏怎麽什麽人都有……林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金發男子,心中默默吐槽。


  “老卡索早上死了。”鐵靴說道。


  “居然死了?”船主反問了一句,似乎有些遺憾,他看向林餘,“別擔心,我會扣掉他那份錢,死了也好,這老頭煩人得很。”


  “帶我去看看吧。”林餘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群未來的屬下麵前,稍微表現一下親民的姿態,以便於以後的三觀重塑。


  進門時,林餘聽到詩人低低念叨了一句:

  “倦鳥於春歸巢,百花為其盛放。”


  見鬼……這還真是個詩人!

  馬棚裏的氣味比預想中還要難聞,像是充滿腐爛物的溫室,林餘頗為驚訝的發現精靈對此絲毫不介意——說好的高貴俊美愛幹淨的生靈呢?

  隔間兩側,躺滿了衣衫襤褸的人,他們的目光越過船主,停在林餘身上,十分平靜,似乎是認命般的絕望平靜。


  正常情況下,簽訂奴隸契約後,他們會被賣到各個城市裏,成為貴族或富裕家庭的傭人或其餘職位,不出意外的話,從此就會變成奴隸階級,除非他們原本的領主找到身份證明並願意擔保,否則終其一生也無法回到平民階級。


  然而,販賣戰俘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沒有領主會主動破壞這一不成文的規矩。


  而他們看向愛德華、鐵靴等幾名堅持不肯簽下奴隸契約的人的眼神中,說不清是羨慕還是憎惡。


  “在這兒,阿雅也在。”愛德華低聲為林餘指路,語氣有些悲涼,“老卡索比較照顧阿雅,而且懂得東西多,周圍人都會給他分點吃的,這才讓他倆一直堅持了下來,現在老卡索死了,阿雅估計很快……”


  在中央的一個隔間內,躺著一名雙目緊閉的老人,大概五十來歲,但麵容已經十分蒼老,他身邊趴著一名褐發少女,看不清麵容,正低聲嗚咽著。


  “好了好了,有什麽好看的!”見人們都圍了上來,船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告訴你們個好消息,這位小少爺已經將你們買下來了,可惜老卡索沒撐到今天……呸,害老子少一筆錢。”


  “買下來?”鐵靴皺起眉,“我可不記得我簽過那份該死的奴隸契約。”


  船主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可以拒絕被他買走,反正做完這筆生意,我就要離開這個該死的白鯨港,你完全可以和我同行,這樣,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談談契約的事。”


  “哼!”鐵靴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你呢?”船主看向詩人。


  “沒意見。”詩人聳聳肩,“給飯吃就行。”


  好家夥,你和

  隔壁這位幾乎是兩個畫風。


  “阿雅。”船主喊了一聲,“如果你再不回答,我可不會出一分錢去安葬老家夥。”


  “貢納爾!她還是個孩子!”鐵靴低吼了一聲。


  趴在地上哭泣的女孩顫抖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低聲道,“請好好安葬卡索爺爺……求你了。”


  她褐色長發背後是一張普通的臉,五官尚有些稚嫩,眼圈通紅,髒兮兮的臉上還掛著淚珠,確實隻是個孩子。


  她長得並不漂亮,或者說非常普通,在這個黑暗蒙昧的時代,饑餓和寒冷讓她的臉頰瘦削幹枯,麵色蠟黃,要不是一頭長發,簡直像個男人。


  林餘點點頭,“我會負責安葬他的。”


  阿雅點點頭,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精靈突然貼近林餘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他還活著。”


  “什麽?”林餘驚訝道,“你確定麽?”


  精靈點點頭。


  林餘撓了撓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想了想,還是得求助萬能的係統麵板。


  他在船主和其餘人驚訝的目光中蹲下身,摘下手套,輕輕按在老卡索頭上。


  “你……”


  少女阿雅一開始還有些警惕,但意識到到林餘的動作並沒有什麽惡意,便放下手,盯著他的行動。


  此時,林餘已經悄悄開啟了係統麵板,按在老卡索頭上的右手下果然出現一道提示:

  是否鑒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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