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間走一回
我在陰間城裏走著走著,發現好像這裏的人越來越少了,而且越往後走後麵都是些矮趴趴的房子,那房子怎麽好像是我小的時候住過的黃泥毛坯房呢一摸一樣又破又舊。
要說我那個年代,相信很多出生在農村家庭的同齡人,可能見過或是曾經生活在這種房子裏住過,這房子外麵用黃泥抹的裏麵有的是用石頭磊成的牆。
房子上麵是用一些“草來蓋房頂”至於用什麽草我是記不清了,因為那時候我太小了,而那窗戶是用紙糊起來的,到了冬天還要粘上塑料布即使這樣也擋不住東北寒冷的冬天。
也正是這樣民間有句彥語來形容東北,東北有四大怪那就是反穿皮襖毛朝外、窗戶紙糊在外、大姑娘叼煙袋、養個孩子吊起來,而這窗戶紙糊在外,是“關東十大怪”之一。
指過去山民十分貧窮,住房大多是土壘草屋,其窗戶大多是木欞格子窗,隻好用紙糊上,以擋風禦寒。糊在外邊可以保護木製窗棣不受雨水腐蝕和風吹日曬,延長窗戶的使用壽命。
其實,這種奇特的風俗正是適應東北寒冷的氣候環境和民間風俗的產物。眾所周知,東北地區冬季寒冷。室內多以灶台火炕取暖,因此,在嚴寒的冬季,室內外溫差很大。
在這種條件下,窗紙就成了分隔冷熱空間工具。
如果把窗紙糊在裏麵,窗外所結的冰霜遇室內高溫時就會融化,水就會流到窗紙和窗台上,不僅容易使窗紙脫落漏縫,而且還會造成窗木的腐爛。
所以,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東北人通過實踐,便想出了“窗戶紙糊在外”的絕妙做法在東北,窗戶紙是整齊還是破舊也是衡量一家人的日子過得是否美好的標誌。
記憶中我曾經在這個房子生活了很久,直到我的妹妹出生了後,我媽整天說我爸你看人家都蓋房子了就咱家還住這茅草房,就這樣我爸在一次喝了酒的時候非要說蓋房子,那時候在農村蓋個房子,怎麽也要幾千塊錢家裏哪有那麽多錢!
我爸從生產隊結體後在也沒有寫過報道,人家別人都下海經商的經商,搞個體的搞個體,我爸那是文弱書生讀了半輩子書,說他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吧,他還有那麽一把力氣就是沒有幹活農活沒鍛煉出來,我爸在那次喝了酒後就下了狠勁怎麽也要蓋個房子。
當時是大冬天他四處山上去抱石頭,大的石頭抱不動的從那山下滾下來,然後在用大錘把它們破開用來磊牆的就這樣,我那時候已經上學了記著也跟我爸去河裏麵撿石頭,放學的時候每天都會撿一些鐵絲給家裏麵。
村裏人都誇我說我“將來長大了肯定能過好日子”,就這樣我爸硬是把蓋房子的石頭給準備好了又到山裏去伐一木頭用來做房梁,那時候蓋房子有木頭有石頭就基本差不多了。
我媽呢就回娘家“四處借錢”好不容易把蓋房子錢湊好了,兩個人又買了水泥,至於沙子我們那大河邊“要多少有多少”,兩個人辛辛苦苦的把東西準備好了。
找來很多幫忙的鄰居,要說農村就這樣好人情味特別重,隻要你張口肯定會來幫忙的,老少爺們不圖你吃不圖你喝,都能給捧個場出把子力氣,到現在我都十分感恩我們村裏的人那感情真是用什麽也換不回來的。
這房子在老少爺們的“幫襯下”,終於是蓋了起來,房子的瓦也上了,窗戶口也安上了東北的火炕也弄好了就準備安上玻璃,就可以住人了,至於其他的慢慢一點點的來把反正日子也長著呢!
隻要有了房子就不愁了,我家的房子雖然不大也很破舊卻是我爸我媽用了半輩子的心血一點點的去完成的。
直到我20多歲,家裏才裝上鋁合金門窗每次想到這就想哭啊!
他倆一輩子省吃儉用的什麽都沒有攢下,唯一留下最大的財富就是這個房子,這是我爸我媽在我時隔多年經常對我說的話。
說說這一天正是夏天半晚,我媽照常的去給新房子的火炕燒火,這樣能把那潮濕給早點烘幹,我媽走到家門口的台階上剛上去幾步,哎呀大叫一聲!
跳了下去,當時正是夏天人們吃了飯都喜歡出來走走坐坐聊聊天,剛好碰見了村裏的老包頭路過我家門口,村裏大夥都喊他是幸福人,一輩人沒幹過累活,老包頭對我說哎呀媽呀你咋滴了喊什麽玩意呢?
一驚一乍的嚇我一發跳呢!
我媽說叔我家進長蟲了,長蟲就是蛇在東北都這麽叫,老包頭說在哪呢?
當時由於天色已晚有點看不清楚了,我媽指著那台階下麵的尾巴說叔你看那不是嗎?
我還以為是根木棍呢咋那麽長那麽粗,老包頭撞著膽子走進一看直砸吧嘴,說哎呀媽呀!
還真是條長蟲,活這麽大歲數我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一條大的長蟲,他這一喊左鄰右舍的全都吸引過來看了。
隻見那長蟲尾巴在我家陽台下麵,頭在窗台裏麵根本看不到到底有多長,大夥都對我媽說秀芝啊!來長蟲好啊!能保佑你們家太太平平的多發財,你可別打它一看這長蟲這麽大了估計也是成了。注:這裏的成了是指修煉成正果的意思。
這時候人群裏的包太奶出來說話了,要說這包太奶在我們村裏我小的時候特別出名,她年輕時候當過”赤腳醫生”又會接生,我的妹妹就是她給接生的,還能請神送神,大夥都知道她會跳大神而且人緣特別好。
在我們村裏姓包的是大戶人家,基本一個村裏有好多人姓包的,不像我爸那是屬於後來的沒有根,她和藹可親輩分又高在村裏特別有名望,她活著的時候經常到我們家找我媽嘮嗑說我媽心眼好善良將來能得到好報。
包太奶出來說你是修煉成正果的大仙,“快走吧別嚇到了孩子”,又讓我媽趕緊祈禱叨咕讓這常仙趕緊走並讓我媽立個香爐碗,每逢年節和初一十五都要給它上香上供,保佑我們家平安發財,我媽照著包太奶的話說了幾遍果然那長蟲彎彎曲曲的,爬進了我家的屋子裏麵。
我媽一看這怎麽能行啊!急忙喊了我三叔老叔好幾個大老爺們進屋一頓翻,房梁,鍋底,灶台,窗戶上,折騰了半天,房前屋後的該找的地方不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這麽大一條蛇楞是沒有發現它跑哪去了!
大夥都對我媽說秀芝啊!你心眼好!這是常仙到你家來保佑你們了,直到時隔多年以後我和家裏人,都在想那條大蛇究竟哪去了呢?
據說蛇到了一定的“年頭”,可大可小,是會變化的,而且有的蛇還長有冠子,像雞冠一樣!總之在民間這些“神奇的傳說很多”至於到底有沒有,諸君還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後來我媽每隔初一十五逢年過節的,必須要給這常仙上香,直到很久以後遇到了一件事。
這件事咱們可以以後再說,話說回來我看著那一個個茅草房裏麵有的,屋裏麵有幾個人在屋裏,又有的空空的什麽都沒有,還有在吃飯的他們招呼我吃飯,我看見那桌上的魚肉顯得顏色怎麽那麽的暗呢!而且一點新鮮感和食欲都沒有。
我也走餓了就坐下來和他們在一起吃,吃著這魚啊肉啊怎麽一點味都沒有啊?
我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急忙根人家說我吃飽了謝謝你們了,那幾個人也不說啥點點頭繼續吃,我心想這裏的人怎麽都不愛說話呢?
我又走幾個茅草屋進去一看哎呀!
我去了裏麵躺著的是一具人的白骨,在看那茅草屋哪裏還在分明就是一個個破舊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