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肉麻兮兮
因為不敢再惹冷少頃生氣,榮依珊早早就回到了別墅。
可是,冷少頃還是比她早一步回到家裏,正靠在客廳的沙發裏吸著煙。
見了她回來,挑挑眉:“怎麽才回來,等你許久了。”
榮依珊挺無語的,現在回來很晚嗎,天還大亮的好不好?
“陪爸爸說了會話,就耽擱了,有事麽。”
“換件衣服,待會兒有幾個朋友喝酒,一起過去。”
榮依珊有點納悶了,他和朋友喝酒,叫自己過去做什麽?
該不是,又像上次冷自恒女兒冷思敏辦生日宴的時候那樣,故意侮辱自己吧?
不過呢,他既然開口,她就絕不敢去反駁的。
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聽話的去找衣服換了。
冷少頃的別墅裏,有很多的女裝,而且都是很上乘的那種。
榮依珊有時候挺納悶的,他準備這些衣服是給誰呢,總之不會是自己。
也許,是因為他的那個美國的女朋友和自己的身材差不多吧。
隨便找了一件款式差不多的白裙子,穿好了出來,征求他的意見:“這件可以吧!”
冷少頃撩起眼皮來看一下:“不可以,換一件出來。”
榮依珊有點鬱悶,不就是喝一頓酒,幹嘛搞得像是參加宴會似的那麽隆重。
簡直就囉嗦死了。
不過呢,雖然心裏麵一百個不情願,她也隻能聽話地再去換一件。
和冷少頃在一起相處久了,他的脾氣秉性也了解的差不多,一般來講,更喜歡那種性感點的,露的多一點的衣服。
那就選一件蕾絲半透明裙裝吧。
穿出去站在冷少頃麵前轉一圈:“這件怎麽樣?”
冷少頃靠在沙發裏,眯著眼睛打量她一下,裙子很合適,身材也不錯,凹凸有致的,而且,半透明的效果給人的感覺,很有殺傷力。
很有一種立刻把她撕碎的衝動。
喉結處下意識蠕動了一下,點頭:“好,就這件吧。”
和冷少頃約好一起喝酒的,都是他少年時的朋友。
十多年不見,如今光鮮亮麗的回來,當然大家都巴不得和他套套關係,就有人出麵找他一起聚聚。
本來呢,也不過是一次平常的聚會,他沒有帶榮依珊過去的意思,不過呢,其中一個發小就提出來,想見識一下榮家大小姐的風采。
冷少頃也就很給麵子的沒有拒絕。
酒席是訂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包廂裏的,他們過去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差不多了。
男男女女的足有十幾個人。
冷少頃一踏進門去,就立馬有人迎過來:“冷少,人家可能等你好久了,來晚了,可是要罰酒三杯的。”
說話的是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一隻手挎上冷少頃的胳膊,那樣子可著實
媚惑的很。
榮依珊望一眼冷少頃,心裏想的是,這個男人長的倒是還挺好看的,可是呢,一張冰塊臉要多討厭有多討厭,也奇怪,怎麽還挺有女人緣的呢?
冷少頃對於女人一向是來者不拒的,尤其是美女。
一隻手很自然而然的在女人腰上捏一把:“罰三杯就罰三杯,你說了算。”
女人就咯咯嬌笑著,靠在他的懷裏:“冷少你真壞,弄的人家癢癢的慌呢。”
榮依珊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什麽坐台小姐啊,怎麽這和男人調情的本事這麽了得啊。
可是,這樣的場合,到場的不該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啊。
冷少頃那裏真的就自罰了三杯,然後和那個女人挨坐在一起,親親熱熱的樣子。
榮依珊直接給冷在了一邊。
正想要自己找了位置坐了,冷不防身邊過來一個廋廋高高的男人,拉著她的胳膊:“這就是榮大小姐吧,來來來,坐啊!”
以前,她榮小姐的名頭都是響當當的。
可是,榮家敗落以後,就很少有人這樣稱呼她了,現在,從這個陌生男人嘴裏再聽到這個稱呼,怎麽都覺得有一種諷刺的味道。
很湊巧的,榮依珊的位子正對著冷少頃的方向。
可以看得清楚他和那個女人調情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榮依珊覺得心裏不舒坦起來。
感覺有些刺目。
可是,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呢,他又不是自己的什麽人,說白了,不過是欠債還錢的關係罷了。
索性低下頭,不去看他們的黏黏糊糊。
身邊男子已經在給她麵前的杯子滿上酒:“以前啊,就久仰榮小姐的大名,可惜連見一麵的機會也沒有,今天一定要給麵子,好好陪我們喝兩杯。”
既然是酒局,喝酒當然是逃不過去的了。
榮依珊雖然滿心的不願意,也不好拒絕,隨著大家端起了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男人就又殷勤的倒上第二杯:“十多年不見,咱哥幾個今天又能坐到一起,真是打心眼裏高興啊,再幹一杯。”
又一杯酒下肚,榮依珊就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乎乎的了。
還真是不勝酒力呢。
抬眼望一下對麵的冷少頃,依舊是麵不改色,一幅從容鎮定。
此刻,他正含笑用嘴去接過女人遞給他的一隻撥好了的蝦,連同她的一根青蔥玉指也銜在嘴裏麵咬一口。
榮依珊禁不住都替他有點臉紅,簡直就是個色鬼,當著這麽多人麵,這麽肉麻兮兮的,虧他也好意思。
不過,人家調人家的情,好像都和她一毛錢關係沒有呢,她幹嘛心裏麵酸溜溜的冒泡啊,沒道理嗎。
這麽想著,榮依珊就把頭垂的低低的,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了。
可是心裏有多不舒服,也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身邊的男人好像酒量也不大好,些微的有一點醉態,以至於倒酒的時候,一大半都淌到杯子外麵,他都渾然不覺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的緣故,一隻手不規不矩的搭上榮依珊的腰,還摩挲兩下:“榮小姐,真的是和傳聞一樣的漂亮啊,今天一見,三生有幸,我們一定要多喝兩杯才行。”
榮依珊身上不由得僵硬了一下,本能的就想要去躲避,可是,又忍住了。
因為她看到,此刻,對麵的冷少頃正一隻手拿著紙巾,在女人領口處幫她擦拭一滴酒漬,手指若有似無的拂過她雪白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