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強綁上位
見寬闊的府路上陸續掠過一波身軀柔倦的仙子,美麗的臉蛋香腮潮紅,眼裏流露出絲絲沮喪的,趙靈珂見一名仙子不僅身材火爆而且眼裏泛著濃濃的喜悅,截了出去:“我看你收獲不小呀。映月溪乍樣了?”
“渾濁、浩瀚!”仙子急忙刹住腳,如星辰般迷人的眼裏閃過幾許得意,吐出如酥的聲音,“你是牧歌姐吧?”
趙靈珂搖頭:“甚麽會是渾濁呢?”
仙子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趙靈珂:“候侍場人多麽?”
“人山人海。外麵還不停地往裏湧。”
……
趙靈珂陸續問了上千名仙子,都沒得到確切的消息,不禁埋怨:“隻顧凝煉,也不傳點魂訊出來,不知道我們著急呀!”她雖有怨言,但依然守在門外,逢到眼中含著精光的女修就問,鍥而不舍,時間一天天過去,她著急地望向遠處的楓林,出來的人越來越少了,半個時辰也竄不出一人來,好不容易竄出名位神情激動的蟻腰仙子,以為她是,一問又失望。夜幕漸漸降臨,林中白光一閃,掠來名長發飄飄的白衣仙子,此女氣質清純,眼裏略顯憂傷,看起來魂不守舍的樣子,她慢不經心地邁著小步,卻猶如一頭善於奔跑的猛獸般朝這邊閃來,柔美的身軀裏似乎藏著令人心懼的奔騰的能量。她隔遠就收住腳,揚起頭,警覺地看向她。
趙靈珂微愕,難道她能感覺出我心念,於是笑臉靠上去:“姑娘,映月溪裏獲到大機緣吧?”
仙子一愣,往後一退,又慌忙搖頭,定了定神,迎上靈珂的目光,吐出如玉珠落盤的聲音:“已滴水成域了,隻是……”
此時的杜靈珂心快要蹦出胸膛似的,打斷她那宛若天琴奏樂般動聽悅耳的聲音:“隻是什麽?”
“無比渾濁。天河中冒出點點繁星,微弱的星光照耀著天河,依稀能分辨出星河之道,隨處可見的皆是巨大隕石堆出一座座色澤各異的沙丘,散發出斑斕的光芒。”
“乍會這樣呢?不是說一旦成河必是皓石昱苑麽?”杜靈珂腦海中一陣嗡鳴。
白衣女子見她忽然捂住胸口,身子搖動,精神恍惚,不願逗留,邁出她纖直但不失肉感的長腿,掀出一股淡淡的沁人肺腑的奇香,此香令杜靈珂神色一醒,猛然回身急叫:“等等!”飄了過去,欄住她去路,犀利的目光掃向白衣女子丹田,眼中陡然爆出精光,失聲驚呼:“幽澗。公子讓您出任澗主了?”
女子一慌,捂擋胯前,慘白的臉蛋香腮桃紅。杜靈珂無比激動拉住她往回拽。仙子恐懼地掙扯:“不關我的事,是他硬塞我的。”
杜靈珂見她死活不願,哭笑不得地說:“別人求之不得的澗主,你卻避恐不亟,究竟怕什麽?”
白衣女子一邊拚命掙紮,一邊忌憚地看向雪昭苑,杜靈珂隨著她恐怖的目光看去,隻見雪昭苑銀霧蒸騰,一波波熒光竄出,匯上天空。她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亂顛。
行晴畫卻覺得她笑得詭異,掙扯得越發劇烈。她可是親眼目睹過數以萬計的仙子被他肆無忌憚的蹂躪下叫喚不止,扛不住的皆化成一束熒光,匯進上空。她一想到上空積存的廣厚熒光宛如天浮海般懸上雪昭苑上空,她頭皮發麻。若她知道進入皓初石爭奪衛侍位失敗時,會隕落成一束源真,打死她她也不來。她拚盡全力扯動,一掙開,就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府門。剛要邁出門檻時,被一種無形但不可抗拒的力量生生把她拘住,強行帶進一間廣闊的大殿。
驚魂末定的她見殿中一簇簇仙子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她想逃,卻皆被拘回。再次逃時,她直接被青色的蛛網網住元嬰,不由自主地往裏跑,登上殿中的高台,座上羅漢金床。如同被操控的鬼儡朝下喊話:“都是幽澗姐妹,何必急於刀劍相向?”
台下的仙子色厲內荏:“澗主位是誰都能座的麽?給我下來。”數百道兵芒毫無征兆向她迸來。
行晴畫驚得花容失色,剛起身的她複又坐回,轟來的兵芒竟漸次在丈外離奇崩潰,出兵的仙子們倒地慘叫,一片鬼哭狼嚎。
未轟出兵圖的仙子心中駭然,舉兵盯著台,見她往身一摸,托出條小澗,迸出微弱的光芒,鬼哭狼嚎的仙子竟如如魚入水般飛入小澗。
劍拔弩張的人們忌憚地盯著小澗,緩緩把兵圖收回。
眾目睽睽下,行晴畫早已兩股顫顫,朱紅的小嘴卻如久居沙場老將般:“你們並不是我的仆從,隻是暫歸我挾製,一起暗中守護‘映月溪’,明麵上,你們得另尋身份,什麽身份都行,隻要能呆在苑中就行。切記!切記!別以澗影示人。”說完,托著澗的手一揮,殿裏澗影彌漫。
台下的仙子們見她突然出手,紛紛抵擋逃竄,但皆被澗影裹住,生生被施入殿壁裏不見了。
盞茶不到,米黃色的玉壁上呈現出一張張明滅不定的圖騰,變幻莫測。行晴畫手中的幽澗也隨之逐漸黯淡,最終化作虛無。
她感到一陣陣疲倦襲來,虛脫地癱臥在羅漢床上,魂識中映回一條蜿蜒不絕的沸騰的長河,時不時地從河中竄出一波仙子,掠上河岸,遁走。圖麵一晃,隻見橫跨河流兩岸的雄偉拱橋,四周寂靜,突然從橋身上一個八角橋礅內鑽出一群蒙麵少女,她們邊跑邊低聲交流:“尹師妹你許他啥了?”
“沒有呀!”
“你就沒發現什麽異常?”
另一個亭亭玉立的紫衣女子一頓,似想起什麽了:“難道他是為了留住大師姐。”
此言一出,蒙麵少女們紛紛瞅向胸口把黑衣高高鼓起的蒙麵仙子,她見諸女目光怪異,正色自憐:“我可沒這個魅力。你們也不能動搖初衷。”
“這就奇了。”
她們嘰嘰喳喳地跑過橋,一過橋,圖像及聲音同時戛然而止。隨即,河中又竄出倆名白衣仙子上了橋。
看起來年輕且瘦些的說道:“師尊,咱為何不據理力爭?”
增一點嫌胖,少一點嫌瘦的仙子衝橋下詭異一笑:“咱得適可而止。”她這一笑不打緊,卻在行晴畫識海中掀起軒然大波,驚得她猛然坐起。眼光茫芒的雲空雲層翻滾,雲空的盡頭時不時地露出些凹壁,壁內或臥或坐著皆是赫赫威名的仙子,姿態萬千。
她強作鎮定,閃進了床角上的圖紋,來到一個廣闊無垠的大殿,殿裏靜悄悄的,她魂識放出,隻有剛從河中竄上橋的白衣仙子,年輕的上下打量著她。行晴畫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略示拘謹地走向坐於窗前撫琴的熟女。
熟女似乎認識她,撥起琴弦說道:“圖主挑中你,讓你協助暢兒守護真河自有他的道理。”
“她們個個都是地頭蛇,並且底蘊深厚,我一個外來者如何駕馭得了。”
“別胡思亂想!當務之急是不顯山不露水得把澗衛灑出去!”
“夫人,我該怎麽做?教我。”行晴畫心中沒底。
“先讓她們自尋出路。至於你麽,在藏天域認識的人不多,就麻煩些。”
……
回到澗居,雖有夫人的方案但行晴畫忐忑了半天,才鼓起通氣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發出第一道澗令。自已也在府中茫無目的地尋找。
不知不覺得來到一座雄偉的褐殿前,從裏麵結伴而出的十幾名美豔不可方物的仙子,個個白裏透紅的肌膚上還殘留著些許汗跡,像剛經過一場惡鬥。原本想應征弟子的她立即改口:“師姐,貴殿還需雜役麽?”
一雙雙如酥的眼神瞅向她:“聽說婉心大人那兒還要招一些藥童,不妨去試試。”
行晴畫道了聲謝,忐忑地往殿裏走,一進殿門才知此殿不俗,裏麵另有天地,玉閣連台,一眼望不到邊。她不敢放出魂識掃視,生怕暴露自已的幽澗,沿著一條長廊往裏走,穿堂過院,逢人就問婉心大人住在哪兒,幾經周折,終於見到了婉心大人住的八角亭,此亭坐落於一片蔥綠的草坪上,四周環肥燕瘦仙影湧動,遠遠看見從人群中掠出個身影朝她飛來,從她服飾看,是個丫鬟,生得眉目如畫,身姿婀娜,一雙燦如星辰的眼睛眨巴著打量她,嘴中嘖嘖稱讚:“好一個精致且空靈的柔弱女子。晴畫姐姐,你比我想像的還美上幾分。”
“你是?”行晴畫也趁她打量自已時搜過記憶池,池中並無眼前這個機靈姑娘的記憶,才出言相問。
本就美麗的丫鬟衝她嫣然一笑,猶如梨花盛開般聖潔奪目,聲如環珮相擊:“我叫於薇,是婉心大人的貼身衛侍,特來迎你的。”“迎接我?”
“你是叫行晴畫不?”
“是啊!”
“那就沒錯。”說著拉起行晴畫往人群裏鑽。
守門的仙子見她們來,紛紛側身讓過。
一進門,發現裏麵宛如迷宮,心中一緊,跟緊於薇,七轉八拐來到一間居室,內有張環形榻椅,上麵或坐或臥著仙子,坐於北麵的女子正麵向自已,她一眼就認她,曾硬要拖自已進殿的人。這個增一點嫌肥減一個嫌瘦的女子明眸一亮,嘴角微翹著說:“我乏了,不管了。”身軀一歪,側倒下身子。
行晴畫暗自一驚:“走了?好厲害的時空術,竟連我都發現不了她的蹤跡。其它仙子也紛紛出聲,在環椅上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坐於北麵和西麵的兩位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