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戰火轟鳴
“顏玉那個賤人在哪？敢打傷我的徒兒，看我不扒了她的皮。”顏玉剛被送進典獄司，得知消息的薛北山便闖了進來。
“薛長老稍安勿躁，這顏玉的皮你暫時扒不得。”洛衡出麵製止道。
“憑什麽？”薛北山強勢道。
“就憑她是我抓來的。”洛衡與他正麵衝撞。忘恩負義的老東西，忘了你徒弟的命是誰救的了，竟然跑到這兒撒潑來了。
洛衡的的強勢回答讓眾人收起了輕視之心。邪宗長老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抓到的。
“洛公子，你把顏玉關在這裏不安全。”艾景嬋提醒道。
“就因為這裏不安全我才把她關在這裏的。”
“你是想引蛇出洞？”易正鋒恍然大悟。小夥子胃口不小，竟然打起了邪宗長老的主意，其他人可不像顏玉這麽好對付。
“你不早說。”薛北山氣哼哼道。
“人你不能殺，不過你可以去收點兒利息。”洛衡放寬道。即便顏玉受了重傷那也不是楊宗正所能夠鎮壓得了的，索性就讓她傷的更重一點。
得到洛衡的允許後薛北山立馬向地牢深處衝去。一刻鍾後，地牢深處傳來了熟悉的聲。不知羞的老東西沒能扒了人家的皮，竟然扒了人家衣服。
同為正宗長老的其他三位不禁羞愧難當，紛紛離開這處汙穢之地。洛衡也隨同楊宗正來到典獄司正殿。
“這裏修得可真氣派啊！”洛衡交口稱讚道。典獄司正殿的建築風格就一個字——威，處處透著一股淩厲肅殺之氣。”
“鎮惡之地，須當威嚴。”楊宗正恭敬道。
“理當如是。不過這裏采光不是很好，有點兒暗。鎮司使將來不僅要鎮一方黑暗，還要保一方光明。老是在這麽昏暗的地方生活不利於身心健康。”洛衡暗含深意道。
“恕下官愚鈍，還請侯爵大人明示。”楊宗正聽出洛衡話裏有話。
“我想要將府衙的查案緝捕之權分離出來，與典獄司的收押看管職能合並，建立一個全新的對內暴力機構——警察司，打擊雲陽境內的邪惡犯罪，保一方平安。不知楊大人願不願意將自己典獄司鎮司使的帽子換成警察司司令的？”府衙這個集行政、司法、執法、軍事等諸多職能於一體的存在顯然是不合理的。職能繁瑣冗雜造成效率低下，所以洛衡決定對它進行解組重構。
“卑職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楊宗正單膝跪拜以表忠心。
“公子，朝廷的使者到了，正在府中等著您回去領旨。”正當此時紫雪在典獄司小吏的帶領下找到了洛衡。
“回府。”沒想到陸文政的辦事效率還挺高。這會兒天才蒙蒙亮。
“您就是洛公子吧？咱家是太子殿下派來的使者。”領頭的使者是一名老太監，其身後還有四個小童隨行。
“我是洛衡。”
“既然如此，那就快快領旨吧。”老太監也不耽誤事兒。
“好。”洛衡直接從他的手中將封旨領了過來。“你們看我幹嘛？我這不是領旨了嗎？”
“公子，這旨不是這麽領的，需要跪受聽封。”管家小聲提醒道。
“不好意思，是我不懂規矩。”洛衡說著便將封旨遞給了紫雪。你以為我是不懂？我隻是單純的不想遵守。
深諳此道的紫雪乖巧地接過封旨。公子學得真快！
“罷了罷了。”海外蠻夷，不識禮數。“殿下讓我跟您捎句話兒：望卿永遠忠於王家，切勿苟同亂臣賊逆。”
“煩請公公轉達殿下：洛衡之心，日月可鑒。”洛衡言辭爍爍，然而卻聽不出一點兒立場。
“行吧，把東西給侯爺留下，咱們也都撤吧。這一路也是夠艱難的，咱們也早些回宮複命。”太子的賞賜除了封旨還有一方印綬、一身黑金蟒袍和一柄佩劍。
“公公此行勞苦，管家取十萬紫銖給公公做路費。”洛衡大方道。
“哎呀！這可怎麽好意思！”十萬紫銖的存票揣進兜兒老太監的臉燦爛得像朵菊花。“咱家回宮一定會替侯爺美言的。”
“有勞，管家替我送公公出城。”
“老祖宗，這小侯爺的深淺您看出來了嗎？”出城後，老太監身邊的童兒問道。
“看不透，看不透。這些賞錢你們四個就分了吧。”
“多謝老祖宗。”苦盡甘來，四個童兒欣喜若狂。這可是十萬紫銖啊！
忽然，老太監周身暗勁一震，四個童兒連人帶錢盡皆化作齏粉。“含笑而終，也好。”
“公子，奴婢服侍您試試這蟒袍吧？”洛府前堂紫雪殷勤道。黑金蟒袍乃是公侯製服，尊貴的象征，權勢的外現。
人靠衣裝，蟒袍加身洛衡氣質立時大變，溫潤如玉的公子搖身變作神聖高貴的權主。
“恭賀侯爺潛龍升天。”紫雪帶頭，洛府上下登時跪倒一片齊聲山呼。
權力是杯烈酒，即便是見多識廣、思想超前的洛衡也不免為之迷醉。
朝陽初升，洛衡開始為雲陽郡的未來殫精竭慮，在其位謀其政，接過了權力便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陸文政請調，一大批官員選擇追隨於他，導致現在的雲陽官府機製空了大半，幾乎陷入癱瘓狀態。
不過洛衡目前卻是無暇顧及於此，軍火商起家的他深知武力才是立身之本，所以他的目光現在主要集中於軍隊上麵。
雲陽境內最大的軍事力量目前掌握在郡城佐領陳武的手中，其麾下有八千城備軍，占雲陽總兵力的一半以上。隻要他能夠俯首，雲陽大權可保無虞。
“紫雪，你怎麽看？”洛衡征詢道。以紫雪的智商隻要適當培養將來必定能夠成為一名頂級謀士。7
“回公子，陳武心向不明之前還請您切勿以身犯險。”紫雪欲言又止，言盡於此。男人多是不喜歡聰明女人的，公子會不會也是如此？言多必失，還是不要在公子麵前賣弄了。
“紫雪，你是我的體己心腹，以後在我麵前可以不必諱言。我的目光一般隻會被有用之人所吸引。”洛衡提醒道。
“謝公子信任。”紫雪竊喜。“公子現在已得侯印，當可傳召陳武來府商議軍務。他若應召來拜，公子當可委以重任，憑借著他的軍中威望雲陽軍權唾手可得。他若有不臣之心，或是拒不從召，擁兵自重；或是帶軍圍城，挾令侯權。您也好早做打算。”
“你分析的不錯，待我取得軍權必有重賞。”經紫雪那麽一點撥洛衡的思路頓時清晰了不少。他本想帶著影衛直接衝到城東城備軍大營，敢有不從者，直接鎮殺。不過現在他改了主意，如果什麽事兒都要讓自己這個侯爵親自出陣那還要手下幹嘛。
“傳令楊宗正點齊人馬在典獄司待命。”
“傳令府中特衛與鏢局備足彈藥登上東城城門待命。”
“傳令城門官集結城內所有兵力在永安街待命。”
“派人前往城備軍大營傳召陳武入城。”
。
洛衡將一係列命令下達完畢後靜觀其變。
一朝君主一朝臣，一代新人換舊人。典獄司、城衛、鏢局、特衛接到命令之後無不躍躍欲試，軍功心切。這些兵馬全部加起來約有一千兩百人，其中典獄司出兵四百，城衛七百。
一個時辰後，東城門外陳武率五千大軍壓城，城內士兵盡皆色變，軍功之心蕩然無存。瘋了！侯爵大人竟然想要憑著城內這點兵力跟陳佐領對陣，真是吃了熊心虎膽了！城內守兵聽到調令隻覺得是侯爵想要鎮壓個匪盜揚名立威，誰成想他竟然想讓自己跟正規軍對戰，這不是要命嗎？一時間城內軍心惶惶，幾欲不戰而潰。
實力懸殊，勝率渺茫。所以洛衡也能理解他們，隻要他們肯聽命那就已經達到他的要求了。
“陳佐領，為何私自調兵圍城？”洛衡登臨城牆問罪道。
“侯爵大人，本官接到可靠消息，城內有叛軍作亂，攜軍前來乃是為了侯爵大人的安危著想。”陳武言辭灼灼。老子背後有相府撐腰，待我大軍入城囚了你這毛頭小子，以後這雲陽郡便是老子的。
“佐領忠心可鑒，城內並無叛逆，何不卸甲入城一敘？”洛衡冷笑道。信你個邪。
“侯爵大人已被亂逆挾持，大軍隨我入城救主。”陳武捏造事實，直接下令攻城。
“迎戰。”洛衡下令，戰役爆發。
戰場上一觸即發，戰場外多方關注。陸氏一族、王家暗探、四大正宗、三大邪宗、各級官要、富賈豪紳都在舉棋旁觀。
“弓箭。”典獄司、城衛發令。五百張強弓，一時間飛矢如雨。
“射擊。”特衛、鏢局同時開火。為了應付這場戰役洛衡給他們配備了十架30毫米重型機關炮，即便是低階元靈境修士也會被它撕碎。暴風驟雨般的火力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收割著城下衝鋒的生命。
生命脆弱而又頑強，在付出一千多條性命之後城備軍終於衝到了城牆腳下。
“。”十秒鍾的時間一千顆被撒在了城牆腳下。一時間炸響轟鳴、硝煙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