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有借有還
陳括盛情難卻，洛衡卻之不恭。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洛衡表麵上勉為其難，內心卻是求之不得。
“對了，我來教你如何對它進行操作。”陳括細心道，畢竟他的這台蒸汽機有了不小的改動，其他人還真不一定會用。
“還是你考慮周全。”
“這個是熾石，用來儲存火力的。這個是寒魄，用來儲存冰力的。這兩種東西都比較容易煉製，就算是煉器學徒也能做得出來。”
“原來這東西是人造的，那還有能夠儲存雷電的東西嗎？”洛衡問道。
“有啊，那個叫雷晶。”陳括答道。
他的回答仿佛為洛衡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這個世界有這麽豐富的能量利用方式。
“現在你隻需要用你的靈力來控製熾石的的溫度就能夠控製這台機器的轉速了。”陳括接著教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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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洛衡傻了。
“靈力。”陳括重複道。
“嗯。沒有。”洛衡點頭表否認。
“嗯？”陳括傻了。
二人相顧無言。這還怎麽聊？
雖然新的蒸汽機洛衡不會用，但最後陳括還是將其留給了洛衡，並且還幫著他將老蒸汽機修複升級了一番。
時至正午，陳括向洛衡辭別。今天的選拔大會就要開始了，而且主持者還是他的師傅，他必須到場維持秩序。
“這玩意兒好是好，可惜咱們用不了啊！”看著新式蒸汽機工坊眾人扼腕歎惜。
“呂坊主，為防萬一，你去鏢局請二十個人過來駐守。忙活一夜，我就先回了。”此間事了，洛衡辭歸。
“公子慢走。”眾人送行至工坊門口。
“對陳括的大腦讀取完成了嗎？”回程路上，洛衡問向影衛。
影衛點頭確認。影衛的魂力值高達300萬點，而陳括的魂力值不過區區800多點，魂力碾壓。整個讀取過程輕而易舉，神不知鬼不覺。
影衛魂力值雖高，但智能卻很低，比一台微波爐好不到哪裏去。不過也正是因此才能讓它幹嘛就幹嘛，就算是洛影要將其回收，它也毫無怨言。
“公子，您回來了。”洛衡一進府門，紫雪笑顏相迎，仿佛等候已久。“您這都忙了一天一夜了，一定乏了吧？奴婢給您打盆熱水燙燙腳，解解乏。”
“今天怎麽這麽貼心啊？”洛衡明知故問道。
“奴婢是公子的人，自然是要時時記掛著公子的。”紫雪蹲下身來親手給洛衡洗腳，一雙柔夷白膩如脂，輕揉慢撫力道適中。
“說吧，想要什麽？”享受一番溫柔服侍之後洛衡也不吝嗇。
“我想問公子借一不，兩千紫銖。”聽到洛衡的語氣紫雪立馬改口道。本來她隻想借一千紫銖去宗門弟子選拔大會測一下自己是否具有靈根，但是聽出洛衡今天的心情不錯她就索性多借一千。
“你借這麽多錢幹嘛？”不是就一千的嗎？怎麽突然變卦？女人心，海底針。
“奴婢想要去測一下靈根。”琴語、白小依覺醒血脈之力對她刺激很大，她可不想屈居人後。
“餘下的錢則用來調配府中用度。”管家太摳了，連件新衣服都不給買。“畢竟府裏新來了五十名婢女。”紫雪靈機一動喚來四名十二三歲的小丫鬟來給自己作證。
“既然如此，那便準了。”洛衡明知紫雪心中有小算盤，卻仍然將錢借給了她，畢竟隻是借，而且還要加收半成年利。
“公子偏心。”洛衡話音剛落，蓮韻、曇優、浣淑三女入門抱怨道。
“你們人多，怕你們了。這樣吧，我給你們跟特衛隊每人一千紫銖的借款額度。”至於她們借與不借、用作何圖洛衡便不作過問。
“多謝公子！”三女驚喜歡欣。這個結果是她們所沒有想到的，紫雪的功績大家有目共睹，如此封賞，她是受之無愧。三女自知自進府以來自己並沒有給公子做出過什麽實質性的貢獻，此賞受之有愧。尤其是蓮韻、曇優這對兒秘密情人，不僅無功反而有過。
封賞一經下撥，又是幾萬紫銖散去，管家已經麻木了。
時至下午，洛府準備測驗靈根的小隊集體前往宗門會場。三十五人借貸，借款用作測靈的人卻隻有十個。其中多數人早年便已經測過靈根了，隻是有這種低息貸款，不借白不借。
測靈小隊由洛衡親自帶隊前往會場，他也想去見識一下宗門氣度，更重要的是今天會場的主持者乃是葉空明。洛衡還想找他買一些空間碎片呐，正好趁此機會接觸一番，看能不能把事情給辦了。
“洛衡！你不是無靈根者嗎？怎麽也來湊熱鬧？”洛衡一進會場便見到了正在維持會場秩序的陳括。
“怎麽？還不興我來看看啊？”洛衡沒好氣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樣的人能交到朋友嗎？
“怎麽會？你要想看熱鬧，那邊有把椅子是我的。”一回生二回熟，陳括給洛衡指了個坐的地方。
“我來不光是為了看熱鬧，府裏有人想要測驗靈根。”洛衡說明來意。
“噢，那先去交錢，然後領號牌排隊。”陳括喚來一名內門弟子帶領洛府眾人前去交錢排隊。
“噫？紫雪跑哪去了？算了，不管她了，你們先去排隊。”洛衡吩咐道。至於紫雪的安全他是完全不擔心的，那丫頭惜命，每次出門她都會跟渝北川要幾個跟隨護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哪家小姐呐。
其他人都去排隊了，樂得清閑的洛衡跑到陳括的位子上歇著去了。
“唉，朋友。你是怎麽跟陳括那個鐵疙瘩搭上關係的，平時他對我們這些師兄弟可都不怎麽理會的。”洛衡剛一落座，鄰桌便來搭話。
“你好！我叫洛衡，是一家工坊的老板，昨天他在我們工坊待了一夜。你們都叫他鐵疙瘩？這個稱呼跟他真配。”
“怪不得他昨天沒有回驛所。”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原來就是一家小工坊的老板。鄰桌心生鄙棄，不再搭話。
洛衡也很識趣，不再叨擾別人。陳括的位子離主席台很近，洛衡大眼一掃，主席台上一個正值韶華的大美女在發呆，一個邋裏邋遢的老胖子在睡覺，一個劍眉鷹目的瘦竹竿正襟危坐，還有一個周身散發著空間波動的髯公在盯著場中動靜。
這髯公便是離火宗長老葉空明，也就是洛衡所選定的交易對象。該怎麽跟他搭話呢？洛衡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正當這時，陳括換班回來了。“師弟，該你了。”
“師兄你還真是守時啊！”之前與洛衡搭話的鄰桌陰陽怪氣道。多幹一會兒能死啊。
陳括也不搭理他，等他走後直接坐在了他的位子上。
“陳括，台上哪個是你師父啊？”洛衡明知故問。“聽說你師父是一位空間煉器大師，我想向他買一些儲物袋。”儲物袋是所有空間裝備中性價比最高的一種。
“就是那個。”陳括用手一指，然後沒了下文。
你倒是給我引薦一下啊！洛衡氣得直拍腦門兒。嗨！算了。我怎麽能對這塊鐵疙瘩抱有希望？還是靠自己吧。
“晚輩洛衡見過葉大師。”洛衡走到主席台前向葉空明見禮。
“嗯？你就是那個解了雲陽瘟疫的洛衡？”葉空明發問。
“正是晚輩。”洛衡承認。有戲。幾位長老魂力都比較強，洛衡的讀心術對他們起不到作用，隻能察言觀色了。
其他兩位醒著的長老也注意到了台前的俊秀少年，美貌的優勢不可忽視。
“聽說你還收養了全郡的孤兒？”丹極宗長老艾景嬋問道。
“是的。”洛衡不卑不亢，不為美色所亂。艾景嬋膚質極好，細如脂，白如雪，盈盈透光，除了洛影那個假貨洛衡就沒見過這麽好的膚質。一白美三分，單憑這如雪肌膚便能稱得上是傾城絕色，再加上一張不下於紫雪、浣淑的容貌，可謂是出塵若仙、超凡脫俗。
“那你為何要這麽做？”無極劍宗長老易正鋒發問。
“用一成商稅換的。”洛衡直言不諱。三位長老眉頭微皺，商賈販夫，難登大雅。
“那你此來所為何事啊？”葉空明問道，畢竟洛衡求見的是他。
“聽聞葉大師擅長空間煉器，晚輩想要找您買些儲物袋。”洛衡開門見山道。
“一些？是多少？”葉空明麵色不悅道。小小商人口氣不小。
“您看這些能買多少？”洛衡遞上一個兩拳大小的錢袋子。
錢袋打開前滿臉不屑，錢袋打開後瞠目結舌。整整一袋子澄淨無暇璀璨奪目的金剛玉，大者如雞卵，小者如豆粒，大大小小超過百顆。如果隻是普通的金剛玉那倒也沒有什麽，關鍵是這些全都有著靈力波動，是鑲嵌靈器的上佳寶石。
這些鑽石都是洛衡人工合成的，但原材料卻非凡品，其碳粉乃是從妖獸骸骨中提取的，靈力活性極佳。不僅具有觀賞價值而且具有極高的實用價值。
“我給你二十個半間的儲物袋，怎麽樣？”葉空明試探道。
“成交。”製作靈鑽所用的妖獸骸骨都是洛衡從昆格部落的祭壇邊上撿的，留之無用，棄之可惜，正好用來與葉空明進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