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魂力量化
“喂！醒醒，該起床了。”清晨，端坐在榻邊的洛影用她那秀美的腳丫粗暴地朝著那顆在地板上躺了一夜的腦袋踹了一下 。
精神恍惚的洛衡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正躺在洛影的腳邊，勤於思考敏而好學的他第一反應是自省了一下新哲學三問：我是誰？我在哪？這兒發生了什麽？
而回答他的則是又一記香香腳。“你是誰？幹嘛踢我？”這是靈魂灌輸後遺症：暫時性失憶。
“怎麽回事兒？我身上怎麽又酸又疼？”半個小時後恢複記憶的洛衡活動了下身體感覺自己好像遭受過什麽不禮貌的對待，但又找不到任何證據。
“沒什麽，隻是輕微的後遺症。”他當然找不到什麽蛛絲馬跡，因為洛影在作案之後已經對受害人及案發現場進行過處理了。
“你這是怎麽了？臉色看起來好差，身體也變得虛浮了好多。”洛衡發現了洛影的異常。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自私鬼。”洛影埋怨道，她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所受到的傷害多是來自她對他進行報複所引起的反噬，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所受的損傷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
權限程序不過占到她程序總量的十萬分之一，比例約束之下洛衡最多也就能搶走她十萬分之一的魂力，這對她根本就造不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一個聰明的員工應該時刻讓老板對自己懷有歉疚，這樣才能爭取到更多的話語權。
“這件事兒對你傷害這麽大的嗎！”洛衡心虛道。
“以後不要隨便啟用權限程序，這會對我造成不可逆性傷害。”洛影煞有其事地威脅道。
“誰讓你先隱瞞我的，我還以為你要背叛我，所以這責任不在我。”洛衡趕緊推責道。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最近我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沒有事情不要來打擾我。”洛影佯裝生氣道。小屁孩已經長大了，不好騙了。她最初還真就是懷著擺脫洛衡控製的心理才對這件事情進行了隱瞞的。
“別啊，我還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什麽樣呐。”
“你很好。”洛影一臉嫌惡地回道。
“再具體點嘛。”洛衡連忙蹲下身來給她捏膝捶腿。
“你的魂力值現在已經提升了10倍左右，約為100點。而常人的魂力值平均隻有1點。現在滿意了嗎？” 最近洛影獲得了很多有關靈魂方麵的知識，她運用科學思維對靈魂進行了量化，將靈魂強度與靈魂大小的乘積定義為魂力值來表示靈魂強弱。並隨機抽取了一萬個普通成年人的靈魂進行檢測，取其靈魂強度均值與靈魂大小均值分別定義為單位值。
“滿意，滿意，相當滿意。不知道姐姐大人您的魂力值是多少？”
“約一千……。”
“還好，差距不是太大。”洛衡鬆了一口氣。
“萬。”洛影補充道。
“萬。萬？萬！你在逗我？”洛衡下巴簡直都要掉地上了。
“不用驚訝，畢竟我們的起點不同。”洛影扶起他的下巴安慰道。姐姐我就是在起跑線上甩你十萬八千裏。看到洛衡大腦一片空白的樣子她的內心不禁暗爽。
雖然洛影的魂力值已經高到了天際但其靈魂強度甚至還不如洛天的十分之一，她之所以擁有如此高的魂力值全是因為她的靈魂是由那龐大的數據庫轉化而成的。如果說洛天的靈魂是一艘鋼鐵巨輪那洛影的靈魂就是汪洋大海。
“嗯…呃…那個…姐，我的親姐姐、好姐姐你可不可以再給我幾個異能？你看我現在魂力值也漲了不少，應該能夠承載更多的異能了吧？”洛衡服侍得更加賣力了起來。前腳剛害了別人轉眼便又索求於人，簡直是無敵了。
“給你異能很容易，不過事先我要提醒你一下，我所用的異能都是精神係異能，依托靈魂而生。一個靈魂加載過多精神係異能是會分化異能力量的。如果我再給你一個與【絕對記憶】同等級的精神異能那麽兩個異能便隻能發揮出原有力量的一半。你一定要仔細考慮，慎重選擇。”
“原來還有這種限製，那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洛衡若有所思地離開了姐姐的住處。
“聽說了嗎？今天公子是從大小姐的房間中出來的。”中院裏，早早起來卻閑著沒事兒的婢女們開始八卦起了自己的主子。
“你聽誰說的？這怎麽可能！”蓮韻一臉震驚道。
“是公子親口說的。剛剛紫雪碰到公子失神著從後院中出來，便隨口問了一句。我們幾個聽得清清楚楚，不信你問紫雪。”荷珠言之鑿鑿地說道。
“確實是這樣的。不過就算跟大小姐的關係再好也得避嫌啊，公子真是太隨性了。”紫雪酸意十足地說道。
“原來公子跟大小姐的關係已經好到了這種地步，隻怕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改口稱大小姐為夫人了，畢竟他們並不是親姐弟。”浣淑推論道。
“大家不要再私下議論此事了，這如果被傳出去了，一定會有礙於公子和大小姐的名聲，屆時公子要是查問起來必定會有人被問責。”年紀稍長的琴語此時發聲了，幾句話便嚇得眾女不敢再妄論此事。
“咱們家的大小姐可真是夠神秘的，從咱們來到這洛府就沒見過她的麵。”紫雪忿忿不平道。大家都是婢女，憑什麽她能夠享受到如此之高的待遇。
“公子對大小姐這麽好，大小姐可真幸福。”顯然眾女沒能聽懂紫雪的話外之音，又或許是故意聽不懂。
“要是我能當上公子的貼身丫鬟就好了，這樣以後就能時時刻刻都見得到公子了，說不定以後也能享受到大小姐這般的待遇。”荷珠滿臉憧憬道。
“嘁！就憑你這個隻會下棋、數數的小丫頭也想當公子的貼身丫鬟。”紫雪一臉不屑道。
“哼！那也比你貪多不精的好。”荷珠氣忿道。
“你們兩個行了，公子已經回過神來了，咱們趕緊進去伺候吧。”不得不誇讚她們察言觀色的功夫，一眼就看出來此時的洛衡已經清醒過來了。想了半天的時間洛衡也沒能比較出哪種異能更適合於自己，於是他索性先將之拋諸腦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靈光乍現了。
“見過公子，奴婢們是來伺候公子盥洗的。”洛衡一抬頭發現滿屋子的美女正在等著自己。有人端盆，有人端碗，有人拿綢巾……。洗個臉還要那麽多人伺候著！真是落後、且讓人感到滿足的生活方式啊！
首先是端著撒有香料的洗臉水的曇優上前示意洛衡洗臉。
“公子，請用麵藥。”然後端著藥瓶的浣淑走上前來。
“什麽？麵藥是什麽東西？”
“麵藥是用來洗臉的藥，可以潤養皮膚。”
“還有這種東西？怎麽用？”
“公子不用動手，奴婢幫您。”浣淑從藥瓶中倒出三粒小丸，雙手沾水，藥丸觸之即化，將藥丸在手心揉勻後輕輕地塗抹在洛衡的臉上，片刻後用清水洗淨。眾女全程都在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她，居然能夠親手觸摸到公子那完美無缺、舉世無雙的麵龐。可以預見明天她們將要為了這項工作而爭得頭破血流了。歎世間情為何物，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是這麽用的。”洛衡表麵上是氣定神閑、風平浪靜，而內心其實早已是浪花一朵朵、桃花飛滿天了。但是為了維持自身的家主形象，他選擇克己戒欲以彰德行。無論心理再怎麽齷齪，但隻要不做出來那就還是個君子。
“公子，我來服侍您束發戴冠吧。”在洛衡洗漱完畢後紫雪立刻湊上前來毛遂自薦。
洛衡點頭同意，然後自動披散了頭發坐到梳妝台前。梳妝台上有一麵製作工藝十分高超的圓形大銅鏡，銅鏡的鏡麵研磨得非常光潔平整，成像效果也非常不錯，隻是由於鏡麵固有光澤的原因導致其顯色性稍差了點，整體呈現出一種昏黃複古的濾鏡特效。
紫雪的技藝非常高超，一雙玲瓏巧手在洛衡的發絲間溫柔穿行，每一次指尖畫過發根都會讓洛衡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這簡直就是一種享受。紫雪用了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將洛衡的頭發梳理整束完畢了，並且整體效果非常俊逸瀟灑。
“公子可還滿意？”為洛衡戴好鑲玉金冠後紫雪探問道。
“嗯，很好，束發之事明天還由你來負責。”洛衡意猶未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