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招募戰奴
不一會兒，琴語帶到。洛衡終於理解小廝所說的不一般是什麽意思了，這琴語長得可真不是一般的高，洛衡的身高雖然不算出眾但也勉強能夠挨得上平均水平線，而這琴語卻要比他高出一個頭來，目測其身高接近兩米。
“她可真高！”洛衡驚歎道。
“回公子，她有著一半的蠻族血脈，所以不能以常理度之。”小廝解釋道。
琴語這樣的身材在洛衡看來那就是一個霸主級別的超模胚子，但在女子以白、柔、幼、瘦為美的中洲人眼中她就是一個怪胎，如果不是因為她那驚豔的容貌與驚絕的琴藝隻怕早就被發配到從事體力勞動的工奴隊伍裏去了。
琴語坐定撫曲，她所彈奏的樂器形似豎琴，音域寬廣，音質渾厚溫潤，與浣淑那柔美而舒放的舞蹈非常相配。
曲終舞畢，恍如隔世。
“她們兩個我都要了。”洛衡對於二女的高超技藝心悅誠服。
“公子您可真會看人，這琴語雖然隻是乙等女奴，但她不僅琴藝高超而且還有一手一流的廚藝，您將她買回去連廚子都可以省了。”這琴語總算是賣出去了，雖然隻有八千個紫銖，遠不如一個甲等女奴賺得多，但她今年都二十三歲了，年齡太大了，以後價格隻會是越來越賤，再不出手可就要砸手裏了。
“婢女我就選這些吧。”六個婢女差不多需要三十五萬紫銖，在這郡城裏有三十五萬紫銖身家的人才有多少？
“公子，既然婢女已經選好那接下來就給您看一下護院家丁吧。”
“給我看最好的。”洛衡財大氣粗道。
“公子，最厲害的奴隸都關押在地牢之中，還請公子隨小人移步。”
“怎麽都給關在地牢裏了？”他們邊走邊說。
“回公子，那些奴隸都有武道修為在身非常凶悍，所以必須謹慎看押。”最重要的是一夫當關的地牢能夠大大降低看押成本。“在地牢的最底層有一座生死賭鬥台，最強的奴隸都在那裏誕生。”
‘咵啦’一聲，一個手提糞桶的女奴被地上的磚石絆倒在地，桶中之物潑濺一地，周遭頓時臭氣熏天。
“死啞巴，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麽用，我抽死你。”骨瘦如柴，身形單薄的女奴被麵相凶惡的大漢殘忍地抽打著，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如同一隻受驚的小貓。
“洛公子，您別在意，她就是欠。”不遠處的洛衡正目睹著這一切。
“讓那人住手，這個奴隸我也要了。”
“公子可真是宅心仁厚，這奴隸就送給公子了。”這個又醜又笨的“啞巴”根本就賣不了幾個子兒，還不如送人。
“啞巴”名叫佳草，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啞，隻是不愛說話，不愛說話得像個啞巴。她長得也不醜，但是由於左麵有一塊的幾乎占據了半張臉的青黑色胎記所以看起來非常駭人。在這偌大的教奴坊裏她是出了名的受氣包，誰不順心了都可以來欺負她一下，拿她撒氣，包括那些跟她一樣的奴隸。
聽到有人願意將自己買走，佳草的內心是驚喜交加，激動得身體都在顫抖。隻要能離開這裏就好，即便是當牛做馬也會比現在這樣的生活要好。
在佳草的事情得到妥善處理之後洛衡等人繼續向地牢出發。地牢共三層，上麵兩層的環境非常惡劣，空間狹仄壓抑，空氣惡臭汙濁，但最底層確是一反常態，空間高闊，裝飾奢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這裏不像地牢更像是一座地下歡樂場。
底層地牢的中心位置有一座下沉式的格鬥擂台，被戲稱為“第四層”。第四層的規則很簡單：你死我活。它的出口隻會留給最後一個人。
格鬥場的上方是一圈看台，可以同時容納上百人觀賽，看台的不遠處便設有賭局。在這裏押注的選擇有很多：可以押誰能堅持到最後，可以押誰第一個倒下，也可以押賭鬥時間的長短。
在這裏因第四層而發家的可是大有人在，他們當中也許有人會良心發現給那些為自己帶來財富的鬥士們改善一下生活條件，有些幸運的奴隸也許會因此而得到自由，亦或者是厚葬。
洛衡下來的時候正好開始了新一輪的賭鬥，這一次進入第四層的奴隸共有八人，他們有著相同的武道境界，都是武道四重天的修為，不過一如既往，這八個人中隻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決鬥場中，人為了生存會化為野獸，他們毫不介意地用牙齒撕爛敵人的皮膚，用蠻力折斷敵人的骨頭，恐懼就是他們最大的動力，弱小的人即便能夠有幸生存下來也會因此而瘋掉，隻有那些最強大的人才能夠通過一場又一場的考驗。每通過一場試煉他們的身價便會增加一倍，他們也可以以此來獲得更好的生活條件。
在小廝的帶領下洛衡這位金貴的客人被帶到了最佳的觀鬥地點，桌椅餐果一應俱全，還有美婢隨侍，真是風光無限。
“這是哪家的俊公子？在這裏都能受到如此待遇！”洛衡被周圍的權貴們注意到了。
“你要是能一下子甩出三十五萬紫銖來也能享受這種待遇。”能夠站在這裏的人多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雲陽郡所發生的大小事兒基本上都逃不出他們的法眼，尤其是關於錢的事兒。
“可能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位俊公子就是大名在外的洛衡洛神醫，靠著這次瘟疫他可是大撈了一筆。”
“據小道消息稱他這次起碼賺到了一百萬紫銖，有望躋身於咱們雲陽郡十大富商之列。”
“了不得啊！小小年紀便掙得百萬家資。不知道是哪個大家族的後輩？”
“據說是海上流亡過來的，好像是就剩下姐弟二人了，昨天才到郡城中來。”
“這可真是兩隻大肥羊啊！”
金鍾一響，賭鬥正式開始。生死台上錘擊胸膛的聲音如同擂響的戰鼓，骨頭斷裂的聲音像是農夫在劈柴。生死決鬥不免會過分殘忍，但更令人齒寒的則是擂台邊上獰笑著的看客。不過很快便有人笑不出來了，因為戰奴分勝負的時刻也是他們定輸贏的時刻。
這場賭鬥跟洛衡並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對他來說這隻是一場賣方所進行的商品展示。能夠看得出的是這些從第四層走出來的戰奴都有著超人一等的戰鬥意識與求生。
“公子，這次出場的戰奴還都隻是坊裏的中等貨，您要是不滿意我們還有更好的。”商品展示完畢之後小廝趁熱打鐵開始進行推銷。
與女奴的售賣模式基本相同，小廝首先遞給洛衡一本名簿。從頭到尾仔細觀閱了一遍名簿之後洛衡大手一揮將排名前一百的戰奴一並買下。
“洛公子，您確定要買下這一百戰奴？買下他們的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小廝在旁提醒道。
“一百萬紫銖。”洛衡直接給了他一個要價。這一百名戰奴的標價總值接近兩百萬紫銖，本著量大優惠的買賣原則洛衡直接給他來了個攔腰砍。
“還請洛公子稍候，容小人前去報請掌簿大人。”茲事體大，小廝已經做不了這個主了。
很快教奴坊的掌簿便來到了洛衡的麵前。“本官就是這裏的掌簿何震，不知洛公子買下這一百戰奴是要用做何途？”一支百人的戰隊可不敢隨意放任。
“回何大人，我想要開一家鏢局。”行商先得通路，在這亂世邊疆鏢局可是一項非常興旺的行業，光是郡城裏大大小小的鏢局就有不下百家，用這個外衣來做掩護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看來洛公子是要開一家大鏢局啊，本官就先在此預祝洛公子旗開得勝。”
“承大人吉言。”交易成功。
洛衡從未擔心這次買賣會失敗，因為在這裏戰奴就是一種消耗品，越快出手也好，不然很快就會損失掉。
不過很快就會有新的奴隸再次把這裏填滿，雲陽郡是梁國四大流放地之一，每年流放至此的罪犯數以萬計，如果不能大量地消耗掉其中的危險分子用不了幾年的時間他們的力量就能超過郡城的守備軍，教奴坊第四層的設立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為了維護雲陽郡的安定，隻是手段過於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