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治病救人
冷眼旁觀的村民見到遠處駛來一輛豪華的大馬車都自覺地避開一條路來。
“牛大叔，這是怎麽回事？我娘呢？”白小依從馬車上下來後看到自家門前亂哄哄的場麵問向牛漢。
“小依你沒事兒就好，放心，你娘沒事兒，就在屋裏。他們是什麽人？你怎麽在他們的車上？”牛漢指著洛衡的馬車問道。
“依依，你跑哪裏去了？怎麽現在才回來？”聽到女兒的聲音一位麵容姣好的美婦人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她就是白小依的母親柳青青。
“我剛剛在村子外麵昏倒了，是他們把我救了起來，還治好了我的病，我現在一點事兒都沒有，你們別擔心。”白小依的話讓正在下車的洛衡一個趔趄差點兒趴地上。果然聽見洛衡能治病這些村民們的眼睛都紅了起來，生死麵前不要妄想讓他們保持冷靜。
“救我，神醫救命。”被牛力砸傷的惡漢第一個衝向洛衡，他的舉動立即帶動了人群，數不清的人像野獸一般連滾帶爬地往馬車這裏湧來。洛衡的臉色都白了，沒想到第一次與人群接觸就發生了這麽可怕的事情。
正當洛衡不知所措之際，由洛影分身幻化出來的馬夫動了，長刀出鞘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將最靠前的幾個人的腦袋給削飛了出去。“靠近者死。”鮮血灑向人群頓時讓他們安靜了下來。
他們絕望的心理洛衡理解，畢竟不久前他也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那種求生無門的心情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讓他背脊發涼，如果那個時候有能夠讓他活命的機會他也會以命相搏。但他對洛影的做法也並不反感，任何時候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武者！”看到馬夫的身手眾人驚呼。這位公子的家世肯定不一般，竟然能讓武者當馬夫。懾於馬夫的威勢情緒穩定下來的村民們紛紛後撤，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民婦柳青青謝過公子搭救小女之恩。”白小依的母親近上前來向洛衡道謝，她舉止端莊得體，全然不像是一個鄉野村姑，反倒像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豪門貴婦。
“不…不用客氣，應該的。”反倒是洛衡言語之中有些局促不安。“那個…姐…你過來一下。”
聽到洛衡的呼喚洛影從馬車中走了下來，她那傾世容顏暴露在空氣中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緊張了？”洛影緩步走到洛衡身邊低聲輕語，一副姐弟相親的模樣。
“緊張？嘁~，我會緊張？”現在洛影已經出現在他身邊了，他自然不再緊張了。
“你們不用見怪，我弟弟他小時候得過一場怪病，沒有出過家門也就沒有見過生人。”洛影向柳青青等人解釋道。
聽到洛影的解釋眾人默然，這位小公子可真是夠可憐的，這得圈多久才能變成這樣。
“漂亮姐姐，你們真的能治病嗎？”天真可愛的牛力昂頭問道。
“當然，但我的藥可不能白給。”洛影賣關子道。
“那你要怎麽樣才能給我們藥？”牛力小嘴一癟生氣道。
“那你得再叫我一聲漂亮姐姐才行。”洛影取出一粒解藥拿在手中引誘道。
“漂亮姐姐。”牛力伸出了兩隻小手。
“你可比我弟弟乖多了，那這粒藥丸就賞給你了。”
“怎麽隻有一粒藥？可我們還有三個病人啊。”拿到解藥的牛力指了指自己的父親和柳青青。
“阿力，別不懂事。”牛漢連忙喝止牛力，生怕他惹怒了洛影。地上的那幾具屍體都還沒涼透呢。“小兒不懂事，還請恩人莫怪。”
“沒什麽，小孩子嘛，很可愛。”
“那個恩人，我們要怎麽做才能得到您的藥？你說，隻要是我們有的我們一定給。”牛漢撓著頭問道。
“很簡單，為我們工作，我們現在非常缺少人手。”洛影又拿出了兩粒解藥。
“大小姐您吩咐，我們一定會拚命幹活來報答您的恩情。”接過解藥牛漢父子與柳青青母女立即磕頭拜謝。
“你們的第一個工作便是救人，我們馬車裏有足夠的藥救活所有人，但我們的藥不能白給，需要他們花錢買。”幾人的心性還行但是如果能力太差那也是不值得培養的，這也是洛影給他們設的一場考驗。
“大小姐，大小姐這藥要賣多少錢合適？”柳青青問道。
“一枚紫銖。”這裏流通的主流貨幣是紫銖與青銖，兌換比率為1：100。尋常人家一頓飯食還不到一個青銖，一枚紫銖相當於他們兩三年的積蓄，不過相對於一條性命而言這代價已經算是微不足道了。
一個小時後在牛漢等人的救治下幸存的三百多名村民全都活了下來，村子又恢複了往日的活力，作為報答洛衡受到了村民們的熱情招待。
洛影也趁機搜集到了更多的信息。這個村子名叫楊柳村，位於雲陽郡境內，梁國有十二州八十三郡，雲陽郡隻能算得上是一個不入流的邊陲小郡。總人口超過八千萬的梁國是一個強大的王朝，不過王朝之上還有更為強大的皇朝、聖朝。雖然這裏科技落後，還沒有工業文明萌芽的跡象，但這裏擁有不弱於科技文明的神秘文明。
這裏盛世繁華，洛衡也不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軍火商，而是一位人人尊敬的仁德大醫，在這裏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陽光下，再也不用躲在金屬盒子裏，所以他打算就在這裏安身。
不到半日的時間楊柳村有治療瘟疫的解藥的消息便傳出了百裏之外，不信者有之，但更多的人寧可信其有，前來求藥。當縣城裏的那些達官貴人們聽到藥價的時候無不是感動得淚如雨下，一個個是哭著搶著要給洛家姐弟刻石立碑。
此外，一些具有商業頭腦的精明人已經悄悄地打起了依靠倒賣藥品來發家致富的如意算盤，對此洛家姐弟是來者不拒，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要多少有多少。疫情已經蔓延到了雲陽郡的每一個角落，通過這些商人的渠道能夠更快地止住疫情的發展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大哥，我們有救了。剛剛試藥的兄弟們已經全都好了，沒有一個出事兒的。”雲陽北境的常勝山上響起了一陣狂喜的聲音。
“好。二當家的快把藥給弟兄們發下去。然後點齊快馬去給我把那位神醫請到寨子中來，不，我親自去請。”常勝山上的馬賊是雲陽郡境內的四大強盜團之一，人數近千，兵強馬壯，依借著山勢地利就算是官軍都奈何不得他們。
這常勝山上的老大自稱“常勝將軍”，平日裏燒殺搶掠壞事做盡。這次他能夠死裏逃生全靠了洛衡的藥，為了表示感謝他決定親自把洛家姐弟接到山上來，據說那洛家姐弟長得比天仙還美，如果是真的，那就讓姐姐做自己的第十八房小妾，讓弟弟取了自己那二十年都沒能嫁出去的妹妹。到時候靠著這藥他常勝山肯定能雄霸雲陽郡。
“大事不好了，恩人，村子外麵來了許多馬賊強盜，看樣子他們是衝著你們來的，你們快跑吧。”楊柳村的村民們亂了起來。救星忽然變成了災星這可如何是好？你們還是趕緊走吧，你們走了我們就沒事了。
村子裏麵亂作一團，村子外麵更亂。常勝山、駝峰嶺、傲龍堡……隻要是雲陽郡內能夠叫得上名號的盜賊團全都來了，人數少說也有兩三千。他們來到這裏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控製洛家姐弟，誰能掌握這種救命藥誰就能掌控整個雲陽郡。
“落後。”麵對這些騎馬彎弓的原始強盜洛衡表示毫無壓力，往日裏他所麵對的可都是一些開著星艦的宇宙大盜。
“他們要打起來了。”這些強盜團平日裏本就有嫌隙，有些甚至是生死仇敵，這一見麵直接就紅了眼，互相牽連之下竟然發生了亂戰。
“大小姐，趁著這個機會咱們快逃離這裏吧？”柳青青向洛影請示道。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她已經對這裏沒了任何留戀。
“是啊，大小姐，咱們快走吧。”牛漢焦急道。他雖然長得比較魁梧對付起普通村民來能打好幾個但麵對強盜一個都夠嗆，這裏可是有好幾千啊。而那些忘恩負義的村民們現在不是躲在床底下就是躲在草垛裏，甚至還有人躺著裝屍體，一個個全沒了蹤影。
“不急。”洛影沉靜道。這些窮凶極惡之徒的靈魂可比那些膽小懦弱的村民強得多，就這麽離去那可真是一種資源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