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風波預起
第334章 風波預起
忙忙碌碌的過了一個月,唐菁竹几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工作環境,商業街的口碑在周圍的鎮子上打開,有很多慕名而來的達官顯貴專程會到她的商業街挑選禮品什麼的,商業街的流水賬是一天比上一天高。
一切都走上正軌之後,唐菁竹又規整了一下商業街的程序流程,目的是讓大家都按流程高效辦事。
唐菁竹每隔三五天就會趕回唐家村一回。
錢氏現在已經八個月的身孕了,隨著懷孕的月份越來越大,錢氏的身子骨是越來越差。
儘管唐菁竹讓七月給錢氏每天都換著花樣的製作各種各樣進補的湯藥給她喝下,可還是於事無補。
錢氏的身子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
隨著錢氏的身子越來越差,每日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唐虎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了,可是錢氏一口否認,只說懷孕消耗的體能太大,只有睡著才能不會那麼累。
唐虎見錢氏說的堅決,唐菁竹也不肯對她說些什麼,漸漸的,便消除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唐菁竹想著錢氏家裡的安胎藥約摸著快吃完了,去了同仁堂拿了一些上好的滋補的藥材,施展輕功回到老唐家村。
錢氏的臉色儘管看起來紅潤,可那全身浮腫的厲害,走上幾步,就要歇下來喘一喘。
幸好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她可以找理由窩在屋子裡不出門。
唐菁竹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錢氏把脈,錢氏的身子損耗虧空的十分厲害,唐菁竹看到了她原本烏黑的頭髮,現在已經大部分花白了。
看到這裡,她微微皺眉。
錢氏知道唐菁竹是心疼她的身子,溫柔的抬起手,輕輕的撫上唐菁竹皺起的眉頭,說道:「娘不辛苦,每一個懷孕的女人都是幸福的,把孩子平安的帶到世界上,是每個做母親的最大心愿。」
唐虎這一天又沒在家,唐菁竹雖然知道這大部分的原因是錢氏把人給支出去的。
可看到錢氏已經沒多少時日了,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問道:「爹爹,這段時間是怎麼了?老是不在家呢?」
錢氏輕笑的說道:「今天這事兒不怪你爹,你天涯表哥從鎮上回來了,還帶回了相翠懷孕的消息,你奶奶和爺爺這是高興馬上要有重孫子了,所以叫你爹叫了過去商量,說是著找個合適的好日子,把相翠的婚禮給補辦上,總不能給唐家生了曾孫子還沒名沒分的。」
「娘,你沒搞錯吧,相翠懷了孩子?真的是天涯表哥的嗎?」唐菁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唐天涯那個狀態能讓相翠懷孕?
錢氏皺眉,「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相翠和你天涯表哥是夫妻,孩子不是他的,還能是誰呢?」
她這話的意思好像相翠背著天涯做了什麼不檢點的事情,相翠那孩子她見過,柔柔弱弱的性子,一看就是本分孩子!
唐菁竹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娘,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麼個意思,天涯表哥還這麼小就有了孩子,這以後的負擔是不是重了些?」
錢氏溫柔一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當一個男人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之後,一夜之間就能長大,能承擔起所有的責任。以後你和阿牛哥有孩子的時候,就知道娘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錢氏一提起赫連景,唐菁竹就下意識的臉紅,說道:「娘,您這話說的太早了……」
見錢氏又要昏昏欲睡,唐菁竹不再言語,輕手輕腳的取過一條毛毯,給她蓋上,又在旁邊火盆里的木炭添了幾塊新碳條,才關上門,出了屋。
唐菁竹腦子裡的思緒飛轉:唐天涯受傷,是李東連親自幫他診治的,依照唐天涯現在的狀況,是根本不可能讓相翠懷孕,那相翠懷孕,就肯定是給唐天涯帶了綠帽子!
這唐天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個綠帽子,這挺讓唐菁竹意外的,看來其中的來龍去脈,只能等唐虎回來問問他了。
唐菁竹找來七月詢問錢氏這幾天的狀況,依照她開的那些進補的方子吃著,錢氏的身子不應該虧空的這麼快。
唐菁竹問道:「夫人這段時間身子骨怎麼樣?精神狀態怎麼樣?」
七月微微皺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含著淚說道:「夫人這段時間越發的偷懶了,整日里幾乎都是昏昏的睡著,照這樣下去,七月害怕……」
儘管七月沒有見識過懷孕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可是像錢氏這樣天天睡著,她也知道不是個好現象!
看著七月紅腫的雙眼,知道她是真的看重錢氏,把她當主子了。
唐菁竹心下一軟,安慰說道:「你仔細的伺候著就可以了,每日給我娘燉的那些補品,都要一頓不落的讓她全部喝下去。」
一聽唐菁竹提起這事兒,七月哭的更凶了:「夫人這幾天很不愛吃東西,每次我把補品端到她面前,她總說放在一邊一會兒喝,等我回來一會兒收碗的時候,卻發現夫人將那東西全部倒了。」
七月抽抽搭搭的繼續說道:「夫人還說,這麼好的東西給她喝也是浪費,以後就不許我在往他屋裡端東西了,如果再端她還倒了。」
唐菁竹對身邊的七月份說道:「如果以後我娘再不喝葯,你就跟她說:『如果她不喝葯的話,我就會把你趕出去。』我娘是個善良的人,又那麼喜歡你,聽你這麼說一定會喝的。」
七月咬住下嘴唇,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唐菁竹抬頭望天,才努力的使自己眼眶中的淚水倒回,錢氏的身子已經是強弩之末,勉強維持。
可現在才八個月,這麼早的自暴自棄……
「小姐,夫人是不是不行了?這段時間她老說一些自暴自棄的話,就連老爺心裡都害怕了……」七月含著淚問道,錢氏這段時間的狀態讓她們幾個都害怕,整日里昏昏欲睡,除了那起伏的胸膛,幾乎都感覺不到這是個活人了,哪裡還見昔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