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鳳辭看到帝塵淵這樣,心裏一慌,難道帝塵淵都知道了?
“我擔待不起國師大人的這一句。”她故意冷了聲音,“還請大人自重。”
帝塵淵像是沒有聽到她話似的,抬手將她垂落的頭發攏到耳後。
他語氣堅決,“阿辭,我不管什麽原因你躲避我,總之,日後,你越避著我,我就越纏著你。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我都要纏著你。”
楚鳳辭心頭一驚,從帝塵淵的眼睛裏,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國師大人…”
她話還沒說完,帝塵淵就已經起身站好,“你先休息,等會兒我再來看你。”
他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帝塵淵走後,楚鳳辭望著帳頂,腦子裏都是帝塵淵說的話,心中直打鼓。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為什麽突然之間又轉變了態度?
他再這樣下去,她之前的所有努力都要白費了,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讓自己遠離他。
可如今他這樣子,若她再跟他待在一起,她怕是很快就會心軟得全都和盤托出。
不行,她得走,她不能再待在這裏。
她不能給他帶去任何災難和危險,她要他平安,她要他去走他應該走的路,而不是被自己拖累帶進深淵。
打定主意後,她叫來了雪月和無垢,讓她們準備一下,等到針一撤下她們就離開。
離開的過程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許多,沒有人阻攔,甚至她連帝塵淵的麵都沒有見到,這讓她覺得很不對勁。
但,時間緊迫,她像逃跑的小偷一樣馬不停蹄的往楚府趕,壓根兒沒時間細想到底是怎麽回事。
馬車離開國師府,消息傳回來的時候,帝塵淵已經將披風係好。
溫瑜瞧見了,調侃道“你說說你,這又是何必?你既然舍不得她走,那就將她留下,何苦折騰自己?”
“你不明白。”帝塵淵目光看向楚府的方向,說道“經過這件事情讓我明白,對她真正的好不是束縛而是放手。我舍不下她,她又不想看到我,那我就默默地守護在她身邊就好了。
若她願意回頭,我伸手就能觸碰,若她不願回頭,我也會如影隨形,護她周全。”
溫瑜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受不了受不了,冰山突然煽情起來真心的受不了。”
他看了帝塵淵一眼,扇著白骨玉扇,“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再說什麽,隻一點,別讓人再下河捉魚了!”
帝塵淵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另一邊,馬車在楚家門口停下。
楚鳳辭剛下馬車大門就打開了,裏麵卻空無一人。
“小姐,好奇怪啊!”雪月疑惑,“怎麽回事?怎麽府中一個人都沒有?這不應該啊!往常這個時候,府裏可熱鬧了,可現在怎麽…感覺陰森森的?”
無垢也點頭。
楚鳳辭凝眉,抬腿就往裏麵走。
她倒要看看,楚家又鬧什麽幺蛾子?
她們前腳剛進院子,後腳院子就被關了起來,突然從四處竄出來十幾個家丁,他們手裏拿著家丁。
接著,楚璃帶著人走了過來。
“七妹妹還敢回來?”楚璃聲音很冷,捏著帕子端著大家閨秀的架子。
楚鳳辭冷了眸,眉頭微皺,“二姐姐又在搞什麽花樣?”
楚璃笑而不語,轉身就走,十幾個家丁卻朝著楚鳳辭圍過去,齊聲道“請七姑娘移步到祠堂,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若是以前,這些人,楚鳳辭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現在她身體虛弱,身旁還有雪月和無垢,真的打起來,她沒有什麽勝算可言。
所以,她隻能先看一看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再說。
到了祠堂,看著坐在兩邊的宗族族老,楚鳳辭瞬間警惕了起來。
能夠驚動宗族族老的事情必然是大事。
難道是因為楚玨?
“楚鳳辭,你個弑殺祖母和姐妹的大逆不道之徒,竟然還真敢回來!”六叔公氣的拍桌站了起來。
弑殺祖母?
楚鳳辭眉心微皺,掃了祠堂眾人一眼,每個人都一副恨不得將她生煎活剝的樣子,看向她的眼神裏都帶著憤怒。
“各位宗族長老一來就給鳳辭扣下這麽大的帽子,倒真讓鳳辭有苦說不出,有冤也沒處喊。”
“你還敢喊冤說苦?”八叔公站了起來,指著楚鳳辭就罵,“若是早知你是這麽一個冷血冷心的人,自你出生時我們就該將你給扔進江裏,也不至於如今葬送了老嫂嫂的性命,又因你一人毀了楚家的名聲!”
“我究竟是做了什麽,讓你們這麽汙蔑我?”楚鳳辭冷了聲,質問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弑殺祖母,可是這幾日我連祖母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又怎麽會害了她?”
“你還敢狡辯!”八叔公怒吼道“你現在自然是見不到你的祖母,因為你的祖母被你砍死在院中,還有可憐的玨丫頭,她又犯了什麽錯?竟然年紀輕輕的就葬送在了你的手中!”
幾位叔公聞言紛紛起身指責,楚鳳辭在這些指責中快速理清楚事情的原委。
楚玨是她殺的,那原也是她要殺她,又傷了雪月,情急之下她才取了她的性命。
至於楚老夫人之死,必然是有人要利用楚玨這勢頭將這把火燒的更大一些,所以才會害死楚老夫人栽贓到她的身上。
真是好心機!好謀算!
這是想利用宗族長老將她逼死在祠堂中,就連上公堂申辯的機會都不給她。
如此想置她於死地的人,隻有一個。
楚鳳辭看向楚璃,果然見她眼底藏不住的得意。
她站在楚晟的身邊,一副看戲的姿態。
“祖母被害與我無關。”她上前一步,將靠近過來的幾位叔公逼退,“這幾日我一直在外,從未歸家,又怎麽會有時間殺害她?”
“你在外不假。”八叔公冷聲哼道,“正是因為你在外,所以你才能潛入進院子裏殺害了你的祖母。若是你在家的話,哪裏會有機會做這等喪心病狂的事?”
“我知道了,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我做的,今日,你們都打算冤死我。”楚鳳辭冷眼看著幾位叔公的嘴臉,目光又看向楚晟,“父親也認為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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