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他替她解決了所有麻煩
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將刀疤臉拉了起來,刀疤臉跪在地上,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塌塌地跪著。
“我說,我說……是一個自稱為五小姐的人。她花了錢讓我們進來取楚家七小姐的性命,後來七小姐沒殺成,她就反悔不想給我們錢。
爭執之下,我們就錯手將她殺了,這個時候看到那個六姑娘,就順手將她拐走賣進了勾欄裏……
事情就是這樣,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承認了又如何?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狂妄,簡直就是狂妄之際!”楚晟聽得了真相,又見刀疤臉如此狂妄,氣的直跺腳,“家門不幸,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楚鳳辭看向帝塵淵,楚琉是因為設計她反被她設計扔進了勾欄裏,而楚語確實是帶人來殺她,所以才會被她斬殺在院中。
這些事情沒有人知道,除了她的貼身丫鬟雪月。
帝塵淵今日前來,很明顯就是為了幫她將這些事情給圓回去,因為他知道如果圓不回去,這件事情就一直會成為她在楚家的一個隱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人拿出來做文章。
她越想心裏麵就越難受,就越覺得自己是個累贅,整日裏就是給他添麻煩,讓他傷還沒好就為她操勞。
果然,隻有離開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國師大人真不愧是國師大人,家中二位妹妹被害的事情一直壓著,不敢張揚,卻不知國師大人知道而且還捉住了真凶,真是厲害。”楚璃不鹹不淡地說,眼睛一直低垂著不敢抬眸直視帝塵淵的視線。
“本國師心儀阿辭,所以見不得她有任何的閃失。”帝塵淵冷聲道,“本國師還聽說,今日你們責罰阿辭還有一個罪名,就是府中的姨娘小產也是被阿辭害的?”
楚晟扯著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國師大人,這個還在查,還在查……”
“國師大人既然心儀我家七丫頭,那應該三媒六娉才是,或者去請國君下旨賜婚,如今這麽不明不白的空口白話,隻會玷汙了我家七丫頭的清白和名聲。”
老夫人像是被嚇到一樣,說話突然溫和起來,“再者,家中姨娘小產的事情本就是家中事務,國師大人插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老夫人說的是,本國師會給阿辭一個名分,三媒六娉、國君下旨,哪一樣都不會少。”帝塵淵硬了語氣,不容置疑,“既然本國師已經認定了阿辭,那麽阿辭的事情就是本國師的事情,所以算不上外人。
楚大人既說要查,那麽就查個清楚,很不巧的是,本國師這裏還真的有些線索,各位不妨看一看,聽一聽。”
話音落,帝塵淵手一拍就見侍衛帶著一個和尚走了進來。
和尚進來行禮,“阿彌陀佛。”
楚鳳辭打量著和尚,因為城外隻有山上一座寺廟,所以這個和尚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寺廟裏的,而那個寺廟也正是柳姨娘禮佛的寺廟。
“國師大人帶個和尚來幹什麽?”楚璃捏著帕子擋住了臉,“這裏尚有未出閣的姑娘,國師大人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外男二姑娘見了也不少個了,怎麽如今還忌憚起一個和尚來了?”帝塵淵冷笑道,“更何況,出家人早就脫了俗,算不上是外男,毀不了姑娘的名聲。”
“莫不是二姐姐心中有鬼,所以心虛了?”楚鳳辭適當地補充,就見楚璃眼神果然變了。
“七妹妹胡說什麽?這件事情怎麽可能跟我有關係?”楚璃被帝塵淵這麽一嚇本就亂了心神,又被楚鳳辭這麽一說下意識地就辯解道,“柳姨娘提前下山乃是她自己得到了六妹妹失蹤的消息,所以才急忙下山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出家人不打誑語,柳姨娘下山那天確實有人上山通信,若是貧僧沒有記錯的話,通信之人正是這位掩麵的姑娘。貧僧眼力雖然不行,但是耳力過人,聽過的聲音是不會忘的。”和尚不緊不慢地說著,仿佛是在佛前虔誠地念著經文。
“不是我!”楚璃急的跳腳,連掩麵的巾帕也放了下來,“你這個禿驢竟然敢誣陷本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二姑娘在很是好威風。”帝塵淵冷冷掃了眼,“以前隻知二姑娘性情溫和,沒想到所謂的溫和竟然這樣,真是讓本國師長見識了!”
楚璃被說臉漲的通紅,瞧著在場的人都朝著她看才意識到自己失了態,拿著帕子掩麵就哭了起來。
“祖母,爹,這件事情璃兒實在是冤枉的很,還請祖母和爹爹為璃兒做主啊……”
楚晟見帝塵淵生了氣,哪裏敢維護?
他指著楚璃就吼道“哭什麽哭!難道國師大人還能冤了你不成!你自己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老爺這話說的偏心。”老夫人並不想護著楚璃,但是不妨礙她幫一幫。
她算是瞧出來了,想要扳倒楚鳳辭很難,所以她需要一個幫手,楚璃無疑是最佳人選。
現在她幫一幫,也算是拉攏了楚璃的心。
“這件事情重大,也不能聽信和尚的一麵之詞。”
“老夫人說的有理。”帝塵淵道,“那就讓我們再叫一個人上來。”
楚鳳辭一愣,就見帝塵淵胸有城府地拍了拍手,很快侍衛就帶著一個丫鬟上來,那丫鬟正是楚璃身邊的侍女流芳。
“見過國師大人,見過老夫人,老爺,姑娘們……”流芳一進來就跪下,低著頭雙肩都在發顫,可見是害怕慌張到了極限。
“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楚晟問。
楚璃捏緊帕子,一雙杏眼盯死流芳,恨不得上前將流芳弄死。
“是……是二小姐讓奴婢在院中散了芝麻,芝麻小不容易被發現但是容易導致人腳滑……柳姨娘並不是被人推得,而是踩了芝麻腳底打滑才會跌倒小產……”
“賤婢,你在胡說什麽!”楚璃指著流芳一臉的惡狠狠,“我自問並沒有什麽地方虧待與你,你為何要這麽害我!說,究竟是誰唆使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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