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善良?
楚鳳辭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雪月冷冷的告誡了楚鈺一番,立即跟了上去。
而寒風則立在牢房裏,確認楚鈺身體內的藥融化並且已經中毒後,才讓獄卒鎖了牢房。
她隱身在黑色的披風裏,看著趴在牢房髒兮兮的地上使勁兒嘔著口腔的楚鈺,無情的說道“五小姐,我勸你不要多此一舉,你每多嘔一次,毒性隻會更強一分。”
楚鈺聽到此話,立即停下了動作,恐懼的看著她。
“既然這麽怕死,又何必作死?”寒風見她這般,冷笑道“五小姐,主子給你機會,跟你做交易,那是抬舉你,你最好不要不識好歹,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生不如死!”
寒風話落,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就如她來時那般。
楚鈺受了極重的打擊,坐在髒兮兮的大牢裏,連老鼠在她身邊跑來跑去都忘了害怕。
直到獄卒前來將她的門牢牢地關上,她才回神,死死地拍打著牢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想明白了,你們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啊,楚鳳辭,你放我出去!”
“……”
牢房裏,是楚鈺淒淒慘慘的嚎叫聲。
牢房外,楚鳳辭站在地牢門口,對守門的守衛吩咐道“將她看好了,若有什麽事情,隨時跟我匯報。”
“是,主子。”
楚鳳辭吩咐完,帶著雪月往詞苑而去。
兩人剛到詞苑門口,騰雲就急匆匆的奔到了兩人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
“小姐,”騰雲上前一步,俯身在楚鳳辭耳邊輕聲道“二小姐剛剛出府了,並且昨日據下邊調查的人說,她…她派人去調查國師大人的喜好了。”
楚鳳辭眉頭微皺,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可有派人跟著她?”
“有的,”騰雲皺眉道“但我擔心會被二小姐的人發現,如果被發現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被發現了就發現了,怕什麽?”雪月不理解騰雲的擔憂,氣衝衝道“她跟蹤我們的時候,可沒擔心過被發現後會有什麽下場!”
“雪月!”楚鳳辭看了雪月一眼,雪月立即收斂了許多,“小姐,我隻是覺得二小姐都能跟蹤我們,憑什麽我們就不能跟蹤二小姐?”
“雪月姐姐,別說了。”騰雲拉了拉雪月的衣袖,說道“小姐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們聽小姐的就是了。”
雪月還想說什麽什麽,楚鳳辭突然說道“雪月,替我梳妝,我們也出府去逛逛。”
“是,小姐。”
……
與此同時,楚璃帶著丫鬟徘徊在國師府大門口。
守門的門衛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紅袖和流芳兩人瞬間瑟縮一團,隻有楚璃還在強裝鎮定。
“紅袖,你上前去遞拜帖。”
“小姐,這…”
見紅袖猶豫不決,楚璃誘惑道“紅袖,你忘了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了?”
“好,奴婢去。”
紅袖不知想到了什麽,一咬牙就朝國師府大門走去。
流芳則陪在楚璃的身邊,擔憂的看著紅袖。
此時,紅袖已經走到了國師府大門口。
守門的門衛冰冷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來者何人?可是有約?”
“我…我是尚書的,尚書府二小姐有事,想要求見國師大人。”
“可是有約?”另外一個凶神惡煞的守門冷聲道“回答這個問題。”
紅袖被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道“沒…沒有。”
“誰給你們的膽子上國師府的門?”侍衛毫不留情的趕人,“既然沒有,就給我滾!”
“你…你你…”
紅袖還想說什麽,下一刻被一巴掌拍飛,落到楚璃腳邊,吐出一口血來。
“紅袖,紅袖,你怎麽樣了?”流芳傻了一下,隨後蹲下身去扶流芳,“我們去找大夫,現在就去找大夫好不好?”
一時間,楚璃也嚇懵了,雖然早就聽聞國師府的門不好進,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想進國師府的門得付出血的代價。
不對,或許付出血的代價,都進不了!
“小姐,紅袖吐血了,”流芳見楚璃愣住了,焦急的說道“我們必須去找大夫,否則…否則…”
“好,去找大夫。”
楚璃回神,親自蹲下身將紅袖扶起來,將善良二字表現得淋漓盡致。
“紅袖,你不要害怕,你一定沒事的,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都是我不好,剛剛那一掌該落在我的身上的,對不起。”
楚璃說著說著,眼見四周的人越來越多,她讓紅袖整個人靠在她的身上,開始落起淚來,“你一定要撐住,你一定會沒事的。”
國師府門口過路的人看到這一幕,雖然不敢質疑國師府的主人的做法,但也紛紛為楚璃的‘善良’點讚。
隻有,從這邊路過的謝星文,眼裏全是嘲諷之意。
在謝星文身旁的謝恒將謝星文的神色全看在眼裏,試圖扳正楚璃在謝星文心中的印象,“星文,你看,璃兒是真的善良,她的婢女受傷了,她就難過得不成樣…”
“哥!”謝星文見不得謝恒說楚璃半點好,“她到底是怎麽樣的,是善良還是惡毒,我有眼睛去看,不用你來說。”
謝星文說完,便朝皇都城最繁華的街道走去。
她出個門,都能碰見楚璃,真是晦氣!
謝星文不想跟謝恒說楚璃之事,謝恒卻不放過任何一個讓謝星文改觀對楚璃印象的機會。
他追上前謝星文,說道“星文,你一直都是個明辨是非、愛憎分明、善良大度的女孩兒,哥哥不要求你現在就放下對璃兒的成見,隻希望你別這麽早對她做評價。
我相信,相處久了,你會喜歡上她的。”
謝星文停下腳步,看向謝恒,“哥,她又讓人給你送信了吧?”
“你…”
“你想問我怎麽知道嗎?”謝星文嘲諷一笑,“我猜的啊,我猜她不僅給你送信了,而且還跟你解釋了她為什麽這麽多年對鳳辭被欺負的事情視而不見,解釋了她對你的冷淡都是情非得已,解釋了她種種奇怪的行為,我說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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