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旅途篇 98.善惡
“咳咳。”冥靈帝清了清嗓子，向墨雲細細道來。
“這首先呢，我先不談現在這件事，我先和你說一下為什麽你的靈氣變黑了吧。”化身一團金光的冥靈帝圍著墨雲盤轉著。
“嗯……，這樣一團光也不是很方便，你借我點靈力，我化個形出來，方便你理解。”
說著，冥靈帝就飄到墨雲麵前，墨雲伸出手穿進光內，半知半解的摸索著給冥靈帝傳輸靈力。
而冥靈帝吸收了靈力後，金光一閃，一個小金人便呈現在墨雲麵前，他翻看著手掌，歪扭著頭四下打量，大概是滿意了，就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你應該還記得從我這拿走的那卷靈訣吧。”
墨雲點點頭回答道：“知道，是前輩的絕學十二律靈訣。”
“哎，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這可是魂靈虛境的靈訣，當然和世麵上那些雜七雜八的破爛不一樣，我這卷，是我多年潛心研究的成果，它可能夠連通使用者的身心，與你這個人的靈脈直接接觸，受控於你又控製於你。”
“嗯……？”墨雲一臉不解的看著冥靈帝，聽不懂他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它隨你的心境而變，十二律靈訣，其中包含了多個靈訣和靈陣，從一律到十二律不僅需要你靈階提高解鎖，還需要特殊的‘條件’。”冥靈帝像是一個高深的學者一樣，一邊慢慢的走動一邊用手比劃著解釋道。
“就比如你這次靈力變成黑色，其實是因為你內心透露出的黑暗麵影響了靈脈，靈脈又作用於十二律靈訣，解鎖了七律·七影劫殺陣，還有你一直用的汐雷態，那是一律·汐雷，再有啊，你用的萬雷天牢引，這個靈訣是汐雷態衍生的靈訣，不算在十二律裏麵。”
一旁聽著的墨雲一副：你說這個誰懂啊，的表情聽著，什麽七律，什麽十二律，什麽衍生的，從來沒聽說過，他就隻知道自己用出來了汐雷態。
說的正在心頭上，冥靈帝也不管墨雲聽沒聽懂了，講自己的傑作可是一講起來就沒個完。
“啊對了，說起來我想到一件事，上次說的那個什麽聖光態，我記錯了，哈哈當時中二的說了個聖光態，其實是若水態哈，記住咯。”
墨雲無語了，“前輩，咱能說重點嗎，現在是糾結名字叫什麽的時候嗎？”
“嗷嗷，你看我這腦子，一講起來就沒個完。”冥靈帝拍著腦門，‘裝作’忘記了的樣子。
“那麽言歸正傳啊，那姑娘的靈池雖然被奪走了，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你給他安頓好地方，我來告訴你如何找到魔域的老窩。”
說完，冥靈帝又金光一閃，幻化成一團聖光，撞在墨雲腦門上，消失了。
‘好了，現在就開始行動吧~。’
“前輩，你這是，在我體內。”
“誒嘿，本帝雖然已經不在世了，但是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接下來，墨雲按照冥靈帝的意思，抱起冰若兮趕往下一個鎮子，上了街，路人見到墨雲懷裏的冰若兮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也被魔域盯上。
‘路人這反應，看來這邊也發生了成年人被奪走靈池的事件了。’
走在街上，墨雲就覺得事情不妙，他找到一家客棧，還沒進門，客棧的人就出來攔住他，“誒誒誒，人滿了，客官再另尋一家吧。”
嘴上說是人滿了，墨雲也看得出來，其實就是害怕被牽連，接下來，第二家，第三家，接連問了好多家都是一個態度，不收！
墨雲有些絕望，找到一個沒人的胡同，把冰若兮放下，靠著牆坐下，又將外衣脫下給冰若兮當被子蓋在身上，此時他又感覺到，頭在隱隱作痛，釋放靈力，果然散發的靈氣又有些黑色摻在其中。
‘哦？疑惑了嗎？是不是開始懷疑這世間沒有真正的善？麵對一個落難的姑娘，卻沒一個人願意伸出手就她一把。’
墨雲萎靡的靠在牆邊，無力的回到道：“前輩，我不明白，明明我要去拯救他們，明明在以前我和他們相處的時候，他們總是那麽熱情，現在，我隻是請他們給我一間房，他們就像是看見瘟疫一樣，躲著我。”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很多年以前，在一個窮苦的村莊裏，有這麽一個姑娘，她每天早上早早就起來，幫助隔壁家的大娘喂牲畜，然後砍好柴放在她家門口，緊接著就趕緊回到家裏做早飯，不是給自己，是村子外圍有一個老奶奶年紀大了，無兒無女的沒人照顧，所以她每天都會給這老人家送飯。’
‘還沒完，這才是一天的開始，做完這兩件每天固定的事以後，她就去各家幫忙，兩年多下來，村子裏的每一家都沒少受她照顧。和你想的一樣，大家都很喜歡她，見了她都會打招呼，過節也會給她送一點小禮物。’
‘直到，那天有個富商路過村子，看上了這個姑娘，當然，那就是色心作祟，他上前詢問姑娘是否願意嫁給他，姑娘當場就拒絕了他，他當然不罷休，抓住姑娘的手就要強行帶她走，好在姑娘這會正在磨辣椒給鄰居，她一把抓起辣椒麵灑向富商的眼睛，趁機跑走了，回到家，她害怕極了，因為村子裏的姑娘時不時就會被搶走，又因為村子窮，家裏人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說到這，冥靈帝好像語氣發生了一絲變化，但很快就恢複到正常的語氣。
‘富商不急，他知道，在這破窮苦村子，錢，能解決所有問題，他找到村長，答應給村子每人一千金幣，再額外給村長五百，要知道，這一千五百個金幣在當時可是一家人十年都攢不到的收入，村長猶豫了，心動了，富商見有希望，再加價，每人一千兩百金幣，村長多拿一千，也就是兩千金幣，村長動搖了嗎，召集了一眾人堵在了姑娘家門口，敲著門讓開門。’
‘姑娘的家裏人肯定是打死不開，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村長一眾一邊好生勸說著，說她是去享受榮華富貴的，一邊從另外一家的牆邊跳過去，裏應外合的把門打開了，結果就是姑娘被富商搶走了，村子裏的人拿到了一筆不少的‘獎金’’
‘而姑娘呢，嗬。’冥靈帝冷笑一聲，接著講道：‘姑娘被富商帶走的第一個晚上，被下了迷藥，人被糟蹋了一整晚。第二天，姑娘飲恨自殺。’
墨雲聽的入迷，沒做任何反應，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很荒唐對吧，麵對金錢的誘惑，幾乎沒一個人願意伸出手援助，即使是一個平時多有幫助自己的人，都不抵一千五百個金幣，這就是人心。’
‘故事還沒完，村子裏一個外出打工的人回來了，是那個老奶奶的兒子，他得知這件事之後憤怒萬分，設計了一個計劃，說有更漂亮的姑娘在村裏，他自己給她騙過來，要價五千個金幣，富商一聽，這可好啊，立馬答應。結果到了約定的地點，男子手刃了富商，隨後了結了自己。’
說到這，冥靈帝突然顯形，“到這，故事就結束了，你從中領悟到了什麽？是人性的惡還是善？”
墨雲不知該怎麽回答，他覺得既有善也有惡。
“人有七情，情生七麵，麵有善惡，善惡難辯”
“七麵七孔，似實似虛，由善生惡，善惡並存”
“人心鬼影，秒變千態，人心難辨，善惡難分”
“心生萬物，萬物有靈，萬物兩極，善惡對立”
“人就是這樣，善惡難分，你要習慣，當你真正習慣後，這第七律，就為你所用了。”
“為我……所用嗎？”墨雲還要說點什麽，卻突然聽到巷口有腳步聲，說是腳步聲，其實更像是鞋擦地的聲音，期間還夾雜著木棍的聲音。
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老婆婆，看樣子腿腳不是很利索的樣子，一步步靠過來，眯著眼自己看看墨雲，“是你這個娃在找客棧吧，老身從我兒子那裏聽到的，想讓他出來找你給你安排個屋子，他死活不肯，沒辦法隻好老身一點點挨街挨巷的找了，快起來吧，這姑娘就這麽坐在地上，去老身自己的屋子吧，那裏沒什麽人，倒也清淨。”
喜出望外，墨雲連忙道謝，抱起冰若兮跟著老婆婆一步步慢慢來到她的家裏。
“嘿嘿，這家，好久沒人待了，有點破舊，還請別嫌棄。”
都這會了，墨雲哪敢嫌棄，還是一口一個感謝的說著，接著，安頓好冰若兮，該辦正事了。
出了門，墨雲突然發現自己頭不痛了，正感到奇怪呢，冥靈帝就出來解答了他的疑惑。
“恭喜，看來你缺少的就是一次至真的關懷罷了，現在，十二律靈訣其一，七律·七影劫殺陣正式為你所用了，接下來我來教你如何追尋到魔域的老巢，你先回到出事的地方。”
按照指示，墨雲回到了這個地方，冥靈帝四下觀察，找到一處劍氣砍斷的樹幹，“這裏，有那姑娘的靈氣殘留，你嚐試用七影劫殺陣吸收掉，接下來影子會給你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