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老子就是護短
天罡星君府自從宮卿酒回來,萬非白住進來後,玄鏡老人也搬了過來,用他的話說,是看太白星君那老頭不爽,究其原因其實還是嫌他無趣。
宮卿酒雖然話也少無趣,可是這裏有一處練劍湖,當初還是宮卿酒自己給取的名字,因為湖邊正好連著一座山,而山上有一處頗為陡峭的山崖,一垂衝天,這裏絕對是練功的最佳場所。玄鏡想考教萬非白,所以他也搬了過來。
此刻玄鏡與宮卿酒正坐在湖邊,仰望著這座峭壁,正討論著九頭大妖之事,就見有下人急急忙忙的稟報,說萬公子被王母娘娘帶走了。
二人大驚,玄鏡更是氣的直罵娘,這王母還真是閑的,哪哪都有她,玉帝管不好婆娘,讓我替他教訓她,說完,一溜風的就去了。宮卿酒緊隨其後。
後花園。
王母正襟危坐,看著下麵跪著的萬非白,長得還算高大英俊,此刻規規矩矩的跪著給自己請安,眼神平和,不卑不亢,並沒有因為是見自己而顯得緊張與焦慮。
王母看了他一眼,沒有讓他起身,而是眼光看向旁邊的清湖。
清湖清澈純淨,裏麵有幾尾黃色的金魚在裏麵遊來遊去,看起來舒適無比。
周圍各種花果散發著芳香,香氣四溢。
萬非白跪在鋪著漢白玉的大理石上,對於王母娘娘的無視選擇沉默。
隻不過他心裏,在看到三郎真神立於王母身側後,他已經明白了。
“惡人先告狀!”
無外乎如此。
讓他不解的是,自己也隻不過正常說了幾句話,
就要卑躬屈膝的召之即來。
自己這一路所見所聞,無論是江湖風雪,還是人間皇宮,都可劍意恩仇,而這天庭,規矩卻是如此繁多,別說玄鏡老人跳脫的性子,就是自己平凡的一人,如若長居於此,怕是已經瘋掉。
他看向威嚴王母身後的婢女,各個姿色出眾,衣著光鮮,看向他時滿臉的得意與不屑,而在看向王母的時候又變成膽小卑微的樣子,而在婢女之後,有四個俊逸的男子,身配寶劍,氣宇軒昂。
四個顯然是首領,而他們身後,又是一群扈從隨侍,各個長的魁梧有力,可眼底卻一絲波瀾都無,像木頭一般的杵在當場。
很顯然,王母想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誰才是這宮中的主人,萬非白了解,但是卻沒有威懾到,相反他還在猜這裏麵每個人的修為境界有多高?自己與這些人打會在幾招內製勝。
他任由思緒蔓延,三郎真君卻是急壞了。
萬非白,我問你,你為何對王母娘娘不敬?你可知罪?
萬非白聽此發問才正眼看了看三郎真神道“不知三郎真君為何如此問,我何時又對王母娘娘不敬了,我不知道我何罪之有?難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嗎?”
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就是沒把王母娘娘放在眼中,你還想狡辯?
不要再說了,萬非白,我且問你,我是不是這天宮之主?剛才還在氣定神閑的王母這時候才出口說話,一說話就是氣勢淩人。
當然,您當然是這天庭半個宮中之主,這是整個天上人間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你為何言語不敬,隻認玉帝,難道你覺得我奈何不了你嗎?
萬非白愣了愣,因為王母所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
他突然覺得,即使這貴為天上地下的王母,也同市井小民一般斤斤計較,百般難纏,真真應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一般人也能聽到王母娘娘質問,怕是已經跪倒在地,百般辯解,可萬非白抱拳道“我無罪,也沒有不尊重王母的意思,希望王母明察,來了已經半天了,這就要原路返回。”
這一句話成功激起了天兵天將的激動,那些木木的傀儡一般的天兵也已經睜大眼睛,他們都在想,這哪裏來的傻小子,敢跟王母叫板,這不是活膩了嗎?
萬非白可不理會他們的心裏活動,為了師父,為了芊芊他可以忍氣吞聲,但是扣一項莫須有的罪名而又辯解無力的情況下,他接受無能。
所以他從地上而起,走下台階,突然身後傳來一句陰冷的嗓音,“敢走,殺無赦。”
萬非白轉頭看向王母娘娘,就見王母娘娘盛氣淩人一般,好像他真要再多走一步,就好像把她的顏麵踐踏在腳下一般,他語氣盡量委婉還是辯解了一句,“我是來輔助公卿酒與師父來對付大妖的,再有就是見見我的未婚妻,我無意於與人爭鬥,更不願意與王母娘娘為敵,我自認沒有對王母半分不敬,有時候事情都是從別人嘴裏傳出來的,耳聽有時為虛,眼見才為實,我想王母娘娘您一定比我更懂這個道理。”
三郎真君手握住劍柄,擋在萬非白麵前,你在說我說的都是虛的?
究竟是真是假難道還要我說嗎?萬非白不客氣的說道。
你是以為我不敢還是以為娘娘娘不敢對你動手?
萬非白皺了皺眉,他實在懶的與他多說一句,轉身就走,不打算理會這個出身豪門的年輕公子。
他一向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規則,即使貴為王母,也應該講道理,即使不講道理,也不應該在這個關頭找自己麻煩,他不想招惹,可她緊緊相逼,此刻他本來還有些畏懼的心現在反而平和許多了。
王母娘娘麵帶冷笑,輕輕撂下一句話,“既然你敢挑戰我的權威,那就是犯了天下的大不忌,來人,還不給我拿下?“
王母娘娘的話誰敢不從,此刻她身後的天兵天將已經蓄意而動了。
萬非白有些無可奈何,難道今日這場架真的還是要打嗎?
他知道王母娘娘如傳說中那般淩厲狠絕,也知道王母娘娘非常看重她作為王母的權利,所以他來天宮也小心翼翼,就是王母娘娘四字提都不敢提,誰知竟是因為沒有提到她就是對她的大不敬,不把她放在眼中。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就是放之四海也不準。
三郎真君已經很是狂躁,他心裏默地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借此把萬非白除去,那麽白芊芊就是手中之物了,想起那個美得讓人自慚行愧的女子,他突然覺得手已經不停使喚,恨不得現在就要把萬非白除去才好。
他大聲說道,都還傻愣愣的做什麽?都給我動手啊,娘娘的命令,你們敢不聽?
本來還打算繼續聽的天兵天將聽到最後一句,都不約而同的衝了過來,”王母娘娘,那是玉帝都會讓她半分的主啊!“
天兵天將圍上來的時候,萬非白已經出拳,就聽見一陣陣哀嚎聲,放眼望去,就見那些圍上去的天兵已經倒下去一片,好強的拳罡,三郎真君甚至沒有看到他如何出拳的,也沒見到拳頭打在任何天兵的身上,可是那衝上去的天兵就已經倒下。
天兵片刻之間就被萬非白的拳罡掃到,四名天將也已經衝了上去,很快把萬非白圍在中間。
“一個兵,一個將,兩字之間,差別大的多了‘’
“人傳天上一個天兵,可抵地上一百個士兵,那天上一個將領,可抵地上一百個將領,四個將,足有地上一百個將領之強。‘’
萬非白不敢大意,他兩手出拳,盡量做到兩邊平衡,一拳出,另一拳起,四人攻不進去絲毫,萬非白本想盡快解決,雖然他表現的漠然,但是還是留了餘地,畢竟這是天宮,而師父同芊芊還在天上,芊芊與玉帝似有若無的關係,都讓他不得不手下留情。
這一留情,形勢完全不一樣,一方不出重手,隻想壓製,不想傷人,而另一方卻想致他於死地,見萬非白隻是躲閃沒有傷他們之意,想著這人強是強,可在這裏不敢對他們下殺手,於是各個勇猛的往上衝,都想把自己的好的一麵展現給王母娘娘,所以這禦花園處竟然打的如火如荼,兩方一直沒有分出勝負,直到玄鏡老人的到來。
玄鏡與宮卿酒是硬闖,見到自己徒弟與天兵天將打了起來,看出萬非白的顧忌,老人一陣風的衝了過來,啪啪啪,就見每個天將的臉上都挨了一個巴掌。
這絕對是玄鏡老人的慣用手法,老人見不喜歡而挑釁的人就喜歡抽別人耳光,如果不是他隱忍,他都想把王母的臉上也扇上一巴掌。
隨著玄鏡二人的到來,形勢陡變,又有玄鏡的加鋼,萬非白這才真的出手,一道“紫色烈焰”,就已經把四個天將震到一邊。
勝負很容易產生。
當王母看到四處東倒西歪的天兵天將時,臉色早已經陰沉的可怕,她在宮中幾百年,因為身份原因不用等到她親自出馬,就有成千上萬的人替她擺平,可是,此刻,她要出手了。
身為王母,她的修為自然非同一般,可是在她要出手的瞬間,玄鏡老人已經到了她的麵前,並且橫在了二人打鬥中間。
怎麽,你為了你的徒弟要與我交手?王母娘看著的玄鏡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