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餘毒
“她何止是蛇蠍心腸。”林墨染低聲呢喃著,那個女人大概早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麽一天,竟然早就已經想到了處理的辦法。
離淮現如今就成為了她的保命符。
她去到伍彥辰的身邊,看著那蛇鱗的位置已經有了七八片,明明才過去不到一整天的時間而已,這個女人是真的想要伍彥辰的命。
又或者說,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蘇毓康了。
伍彥辰見林墨染盯著他腿上的圖案看著,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腦子一抽問道:“表嫂可是覺得這個圖案熟悉?怎麽瞧著像是你見過似的。”
知道離淮身上有雙生花的人隻有三個。顯然伍彥辰不在其中。
林墨染的臉色難看,她眼神帶著狠厲,嚇得伍彥辰頓時就是一個激靈。再怎麽蠢笨都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連忙轉移話題。
“聽說大會就在三日之後,你說那寶貝是不是真的在山莊裏,若是的話,難道這些人不會搶嗎?”
“不會,沒有人能夠搶得走。”林墨染這話有兩個意思。其中一個便是,這無海山莊的莊主是阮應,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裝的,那些人想要在他的地盤動手,自然是不行的,另一個方便便就是各方的製約。
想要悄然聲息的將東西帶走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被人發現的話,定然會被群起而攻之。
“那我們有希望嗎?”不得不說伍彥辰開始有些慫了,之前倒是十分有自信,但是自從見識到胡妃的厲害後,便就害怕了。
不過也是,誰會不怕死的呢?
林墨染沒有開口回答了,而是朝著伍參問道:“針灸是為了清除餘毒對嗎?”
手上沒有停頓的伍參,下意識答道:“那解藥的確是解毒的,但是明顯是故意這樣做的,她想要讓伍彥辰痛苦。”
從伍參的臉上便就能夠看出,對方帶著很大的惡意,若不是有伍參在的話。伍彥辰肯定沒有現在表現的如此溫和。
待到蘇毓康出來的時候,林墨染已經離開,蘇毓康一問去了哪裏,卻是誰也不知曉。
邈邈倒是不由替林墨染開口道:“她是個有分寸的人,定然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現在擔心她的話,還不如擔心一下別的問題。”
她說著這話,眼睛便就朝著一旁的林蕭看了一眼。
林蕭頓時明白邈邈的意思,雖然有些不悅。但是卻也硬生生的忍住了,畢竟她根本就沒有立場說什麽,珠子也是她自己親手碾碎的。
不可否認的事情。
蘇毓康早就已經猜到林蕭會有那種東西,畢竟是跟在林墨染身邊的人,林冷燁不可能不會留下一點什麽,隻是奇怪的人為何還沒有出現過。
還是說,那些人再一次完美的融入到了她們的四周。
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高餘姚回了閣樓便就大發雷霆,她覺得自己急匆匆的趕過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根本就不會有人多看她一眼。
冷密奉命回到高餘姚的身邊,正巧就撞上高餘姚離開,不過沒關係,他等著便是。
高餘姚見一旁站著的人居然是冷密,頓時氣的更是厲害。
“你居然還有臉站在我的麵前,當時本小姐是從何對你說的。現如今你倒是好直接讓蘇景康差點死在別人的手上。”
更是落在了別的女人手上。
冷密沉默的一言不發,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卻知曉高餘姚是與阮應一起離開的,現在就隻有高餘姚一人回來,便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屬下的確有罪,但是小姐口中的那個男人卻是不需要屬下的保護。”
“你什麽意思?”高餘姚依舊不明白,還以為冷密是故意說著反話而已,高高在上的她就隻是傷心自己以及圍繞在身邊的家人而已。
冷密不在開口,悄然的退出了房間。
他盯著手裏的一塊玉佩。心中有了別的想法。
高家人總歸是要走到盡頭的,到了那麽一天,他真的要隨著高家人一同腐朽下去嗎?
也許那個男人說的是對的。從一開始他便就是自私的,隻是自己不願意去承認罷了。
高餘姚見冷密居然敢不理會自己,自然是氣的不行。她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跟她作對一樣,蘇景康的眼裏也根本就沒有她。
就連那個殘廢居然也有自己喜歡在意的人,她高餘姚就這不值得的嗎?
“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們都後悔的!”
束高閣內,阮應聽著人說著所有人的信息,從這些人進到無海山莊的那一刻便就已經在他的人監視之下。
阮立已經是跟了阮家幾十年的老人,聽著這些人的信息,臉上難掩激動,已經過去那麽長的時間,阮家終於有機會報仇了。
隻可惜報仇的人卻不是以前的那個莊主。
他哪裏會看不出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以前的莊主。但是他又試探過,這具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改變。
那肯定是阮家的列祖列宗都看不下去了,專門給他們留下的契機,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才有可能為阮家報仇雪恨。
“記住,蘇毓康那裏不必多盯著,即便是有異動。你們也根本就不必理會,他們不會掀翻這無海山莊的。”
阮立一聽,連忙勸說,“這蘇毓康乃是朝廷的人,莊主的意思是,我們會遇朝廷的人合作不成?”
“朝廷?”阮應嗤笑出聲,“我根本就一點都不稀罕。”
隻不過現如今武林這邊的權利都還沒有握住他的手中,他又怎麽會輕而易舉的對朝廷下手,蘇毓康這個男人的確是個厲害的。
不過沒關係,林墨染終將是會回到他身邊的,得不到的便就要毀掉,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小院內,不知何時便就多了幾人,林墨染懷中抱著離淮,不由警惕的朝著蘇毓康的位置而去。
那些人自然也是瞧見了林墨染,不由便就多看了一眼,然後便就感覺到冰冷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連忙便就轉移了目光。
他們也隻是好奇了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