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水路
想不起來那人究竟是什麽模樣之後,林墨染的臉上閃過幾分的慌張來。
她隨即便就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略帶愧疚的朝著蘇毓康的位置瞧去。
蘇毓康輕微的搖頭,他可從來都沒有要怪林墨染的意思。
“北疆的人現如今大幾率的已經混進了軍營之中,我們得開始排查了。”
這話說的輕鬆,坐起來卻是十分的困難,這五千大軍,哪裏是說排查就能夠排查得了的,更何況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得出來的。
此話一出,兩人都顯得異常沉默,顯然是已經想到了這個方麵來。
“若不然,還是勸大軍去往水路吧!”林墨染開口提議著,卻又很快便就發現了問題,“隻是我們能夠想到走水路,北疆的人必然也能夠想到,水路必然是有詐。”
這樣一來,幾乎就是沒有給他們活路一樣。
林墨染心中越發的焦急起來,腦海裏麵不斷的閃過許多的信息來,最後停留在了一個複雜的圖案上麵。
蘇毓康覺得自己也許給林墨染太多的壓力,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是被林墨染搶先了去。
“我想起來了,你曾經給我的那本書裏麵,有一段關於水路的問題。”她說著便就轉身欲走,卻是被蘇毓康被攔了下來。
“你確定?”蘇毓康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不確定來,因為他曾經也是看過那書的,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這方麵的事情。
林墨染也從蘇毓康的語氣中發現了什麽,沉聲道:“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要問我的,難不成是那本書有問題,還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她的語氣有些焦急,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麽不妥的事情來。
然而蘇毓康卻是搖了搖頭,“你先回去吧!你也不必將這些蠱蟲顯得太過神奇,不過都是靠著藥物的幫助而已,其實沒有蠱蟲你也是能夠做到的。”
林墨染隻當對方是在安慰她,根本就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放下心來之後便就快速的朝著外麵去了。
而蘇毓康卻是等到人離開之後,便就讓人將那些將軍全部都叫到了隔壁的營帳中去,他蘇毓康的決定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
小溪邊,火頭軍的位置便就在那裏,這樣的話不管是清洗碗還是幹什麽都是比較方麵的。
林墨染從明月那裏將自己的包裹拿出來尋找的時候,正好就看見火頭軍的人在一旁有說有笑的洗著碗,她的眼神快速在裏麵尋找著自己腦海中的人,但是卻發現裏麵的老兵根本就沒有符合自己想象的。
不免帶著幾分失落來。
明月瞧著,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卻願意效勞。
“王妃可是有什麽苦惱,明月能夠幫得上忙嗎?”
林墨染被她的聲音拉回到現實中來,她看著一臉積極的明月,突然之間便就有了想法來,隨即便就湊到了明月的耳邊,將自己的要求給說了一遍。
明月的臉色越越發的奇怪,最後停在了糾結上麵。
“王妃,這樣做真的好嗎?”
“自然是可以的,你放心,我會給你東西,這樣的話你就不會中蠱了。”林墨染之前便就研究過,但是真正有用的卻是極少的,她能夠做到這一步都十分困難,所以便就隻能分一些給明月用了。
明月見自己的身體有了保障,倒也沒了別的顧忌,隨即便就點頭同意了。
林墨染拿著書本快速將其翻到自己有印象的位置,尋到了之前見過的地方。
蠱蟲乃是陸生,可靠近水,卻不可越過水,可隨水生,卻不可溢水。
林墨染臉上不由露出笑意來,現在便就是保證人人不會掉水而亡,若是有遊泳救生衣的話,那便就是最好了。
這樣一想,林墨染的腦海中突然便就有了些許的想法來。
她帶著這些想法,快速朝著蘇毓康的營帳而去,卻是沒有想到撲空了,根本就沒有見到蘇毓康的人,不過倒是看見了李命。
李命就像是專門在營帳外等著林墨染的一樣,瞧著人來了,便就迎了上去,“給王妃請安。”
他說話的語氣便就如同太後宮裏的人一樣,讓林墨染覺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識的蹙眉。
“你怎麽在這裏?蘇毓康呢?”
李命對於林墨染的語氣並沒有任何的在意,回道:“王爺有事處理去了,讓小的在這裏等著王妃,若是王妃等不及的話,讓小的將這東西交給王妃。”
“什麽東西?”林墨染頓時有些好奇起來,朝著李命的位置看過去。
李命也沒有半分要隱藏的意思,瞬間便就將東西給拿了出來,竟然是一個不是很大的鐵盒子,上麵有些複雜的花紋,看起來就如何蘇毓康麵具上的花紋一樣。
“這是……”
“王妃打開看看便就知曉是什麽東西了。”李命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隨即便就站在了一邊去,就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一樣。
林墨染都是沒有太大的懷疑,能夠進入到蘇毓康帷帳的人,必定不是北疆的人。
於是她便就順著自己的好奇心,打開了那鐵盒子,裏麵隱藏著的東西頓時便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這是……”
林墨染頓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裏麵竟然是一顆蟲卵,看起來不過就隻有米粒的大小,顏色是有些奇異的藍色,看起來頗為神秘,而她之所以會下意識地覺得是蟲卵,便是因為書本裏的圖畫。
李命開口道:“這是魂歸的卵,它已經三年的時間沒有孵出來了。”
“它怎麽會在這裏,是蘇毓康讓你給我的嗎?”
林墨染心下有些震驚,雖然蘇毓康在她的心中是比較厲害的印象,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厲害到這樣的程度,就連魂歸都能夠被他拿到。
書中有所記載,魂歸乃是一種不怕水的蠱蟲,常年都處於沉睡的狀態下,想要將其孵出來的話,不僅僅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更多的是一種機緣。
難不成蘇毓康覺得自己是一種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