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都是假的

  將軍府外，訪客猶猶豫豫的站在原地卻是遲遲沒有進門而去，他瞧著裏麵一片寂靜，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守門的人早就已經換了一批人，根本就不能認出那人便就是趙奕歡來，隻當是行蹤詭異的人物，眼睛死死的盯著，深怕會出現什麽意外來。


  本來待在院子中的林墨染仔細算著時間，卻是沒有等來蘇毓康，心中便就已經有了答案來，多半是被太後給叫走了。


  想到樓裏的生意，她便也有了性質，若是要離去的話，定然是一時半會不能回來的，有些話還是要好好交待一番的。


  然而正一出門去，便就一眼看見了站在外麵糾結的趙奕歡來，不由露出詫異的神色來。


  她們兩人好像真的已經許久都未曾見麵了。


  “趙奕歡！”林墨染張口喊著對方的名字，隨即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來。


  趙奕歡沒有想到自己還在糾結著要不要見的人，竟是來到了自己的麵前，恍然之間有種做夢的錯覺。


  他上前一步看著麵前的人，聲音如同漂浮一般，“你，你怎麽出來了？是要去辦什麽事嗎？我同你一起去！”


  說完這話，他下意識便就往前一步去，一旁的明月覺得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沒忍住的上前一步去。


  趙奕歡頓時因為明月的動作而清醒過來，想起了兩人現在的身份來，有些尷尬的朝著後麵的位置退了退。


  林墨染搖了搖頭，朝著外麵的位置瞧了瞧，隨即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趙奕歡想著自己的目的，事已至此也沒了糾結的意義，隨即便就點頭。


  “是，我的確是有事情要說。”他有千言萬語，卻是不知道如何的去表達出來，更何況這裏並不是什麽談話的好地方。


  林墨染點了點頭，其實也能夠猜到對方想要說什麽，隻是談話總歸是要有個好位置才對，於是她轉身朝著明月吩咐道：“我知曉你厲害，樓裏的事情便就交給你了。”


  若是平日裏的話，明月大概是會十分欣喜的離開，但是現如今麵前有個趙奕歡，讓她頓時緊張的不行，不敢隨意離開，猶豫的看著林墨染來。


  “你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林墨染開口安撫著，其中的話語卻是讓人無法反駁。


  明月明白自己的身份，倒也沒有準備反抗，隻得是行禮之後轉身離去。


  見人去了，林墨染才朝著趙奕歡開口道：“既然是有話要說，那就直接進來吧！”


  這不是趙奕歡第一次進入將軍府之中，卻是沒有一次讓他是這樣的心情，看著林墨染的背影，他心中知曉兩人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遠的已經讓他追不上了。


  兩人並沒有回春日堂，而是去了夏侯錚的會客廳裏麵。


  婢女進來沏茶離去，剩下兩人寂靜無比。


  林墨染見人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便就先一步的問道：“你可是要問外祖父的事情？”


  “是。”趙奕歡的聲音有些艱難的發出，在他看來自己這樣無疑就是將林墨染的傷口撕開。


  然而林墨染卻是沒有露出趙奕歡想象中的神色來，她隻是麵色沉靜的看著趙奕歡，就像是在思考著應該怎麽將話語說出來一樣。


  她的沉默讓趙奕歡緊張，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漸漸的更是覺得有些折磨了。


  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林墨染才終於是開了口來，“外祖父的事情我會親自去尋個答案的，不管真相如何，我都會坦然的接受。”


  “你要去北疆！”趙奕歡頓時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上林墨染沉靜的目光後，又漸漸坐了回去，“去北疆可不是小事，你若是想去的話，我便跟著你一起去！”


  林墨染像是早就已經有所預料，搖了搖頭，“不行，這是我的事情，理應我自己去的，你若是同我前去的話，你的父親肯定是不會允許的。”


  就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北疆並不是想去就能夠去的，不僅僅是處處危機四伏，更是因為沒有朝廷的允許前去，必然是會遭罪的。


  趙奕歡此時卻是顧不得別的了，他從未有如此強烈的情緒，直言道：“若是聖上與父母不允許，那我便就悄然前去，我是不會讓你一人前去的！”


  “你……”林墨染欲言又止，神色之中漸漸帶上了了然來，她似乎明白了趙奕歡此時的舉動了。


  “你還是喜歡林墨染。”她斬釘截鐵的開口說著，此話聽著就好像這個林墨染是另有其人一樣。


  趙奕歡猛地被說中了心思來，頓時有些慌張想要轉移眼光，但是當他看著林墨染的神色之後，便就明白不能這樣，於是點頭應道：“對，我喜歡你，從小時候就已經喜歡你了，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又或者是不敢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林墨染突然覺得有些頭疼，她無奈的開口繼續問道：“可是在離去之後便就想通了？”


  趙奕歡有些害羞的點頭，“是，自從我離開京城之後，我便就時常的想起你，我便就知曉了自己的心意，然而回到皇城之後我卻是發現你變了許多，變得讓我根本就不敢去說出對你的感覺。”


  “不是這樣的，不是你的感覺變了，而是我不是林墨染。”


  趙奕歡被林墨染說的話有些弄糊塗了，他有些呆滯的看著對方，問道：“你說的什麽話，我怎麽覺得有些聽不懂呢？”


  事已至此，林墨染也沒有任何害怕的了，她覺得趙奕歡是有權利知道真相的。


  “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是你認識的林墨染，你喜歡的，喜歡你的那個林墨染在與晉王成親的那天就已經死了。”


  林墨染一口氣說著這話，語氣中帶著幾分的悲涼來，“她沒有等到你回來就已經被害死了，我能夠感覺到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從來都沒有變過。”


  “不，不是這樣的！”趙奕歡著急的大喝一聲，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太過奇怪，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的，他看著林墨染，忽而笑出聲來，“你，你不必這樣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