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扣押
此時的林墨染才猛然想起整個夏侯府中似乎便就隻有她一個內宅的主人一般,之前倒是沒有覺得有任何的問題,現如今突然出來一個自稱是大娘的人,自然便就讓林墨染有些懷疑起來了。
蝶翼緊蹙眉頭,似乎是不想要在這個人身上多做功夫一樣,也沒有直接回答林墨染的問題,反而是以下犯上的拉著林墨染便就朝著春日堂的位置去了。
林墨染心中雖然有所疑問,但是卻還是信任蝶翼的,沒有什麽反抗的隨著蝶翼走著,那女人瞧著林墨染竟是要走,連忙張口便就大吼著,希望能夠挽留林墨染。
隻可惜對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林墨染自然是比較相信蝶翼的。
等著人已經去的遠了,倒是再也聽不見喊聲了。
一進了大門,林墨染便就停下了腳步,蝶翼自然也就不敢繼續隱瞞下去,索性便就全都說了出來。
“那人是大爺的妾室,稱不上是小姐的大娘,如今應是遇上了困難,便就找上門來了,也不知道是用上了什麽手段,竟然就進來了,恰好表少爺與驃騎將軍都不在,便就有了這樣的場麵來。”
蝶翼簡單明了的便就將整件事情都說了出來,林墨染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如此,隻知曉夏侯錚對外宣稱自己的兒女都已經去世了,卻不知道還有這麽個親戚放在這裏的。
“既然如此,管事的便就是我了,你為何還不讓我去管一管?”
蝶翼聽了頓時一驚,連忙道:“小姐是心腸那麽好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哄騙的話,最後傷心的人必然就是小姐了。”
林墨染隨即便就露出詫異的神色來,倒是沒有想到在蝶翼的心中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人,然後便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不過倒也沒有要去管閑事的意思,既然隻是一個妾室的話,自然是不會受到重視的,等到哥哥與外祖父回來之後便就會自己解決的。
剛過午時,蝶翼便就將桌子上的零碎都給收拾了起來,她瞧著林墨染無精打采的模樣,心裏也跟著有些著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裏醉酒的原因,林墨染的精神顯得有些不好,更是時不時的發呆,根本就不像平日裏的林墨染來。
心中一急,腳下便就沒有忍住的加快了一些,誰知道竟然是不小心便就撞上了別人去。
“哎呀。”
兩人正對麵的一撞,便就全都倒在了地上,蝶翼瞬間便就疼的想哭,不過倒也是硬生生的忍住了,隻是手中的東西全都已經砸的稀碎,不由心生怒意。
“你是哪個院子裏的婢女,竟然如此的莽撞,今日裏撞了我,明日是不是便就要朝著小姐撞去了!”
她本就是林墨染身邊唯一的婢女,自然便就是領頭的,府裏麵除了主子們少有比她地位還高的,現如今倒是有了想要教訓教訓對方的想法來。
誰知那婢女就是一個膽子小的,哆哆嗦嗦的使勁的發抖,口中嚷嚷著饒命,不知道的還以為蝶翼將人這麽樣了。
瞧著這幅模樣就讓人覺得心煩,蝶翼也失去了興趣,簡單的將東西收起來之後便就轉身走了。
等著她離去之後,那發抖的婢女卻是猛地站起身來,絲毫不見之前的軟弱來。
蝶翼一踏進裏麵的位置,林墨染便就立即抬起了頭來,她微眯著鳳眸瞧著麵前一如平日裏的女子,開口問道:“你可是去了什麽地方?”
“大廚房,今日的東西全是大廚房送來的,蝶翼便就將東西鬆回去了。”蝶翼連忙開口說著,她早就已經不是之前的蝶翼,自然是已經從林墨染的語句中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來。
林墨染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去放入了她的發髻之中,一個精巧的發簪便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蝶翼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叩拜在地,“小姐饒命啊!奴婢對此事絲毫不知!”
那根發簪顯得有些細了,上麵也沒有任何的花朵修飾,比起尋常的發簪都還有短上幾分,藏在發髻之中若不是仔細查看的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
實在是令人有些防不勝防。
“你是怎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起來吧!我知曉這事與你無關。”林墨染根本就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反而是對這發簪十分感興趣。
瞧著倒是沒有什麽危險性,隻是不知道這發簪究竟是誰人送來的,送來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蝶翼剛一起身,便就聽見一聲脆響來,之前還在林墨染手中的發簪已然是碎了。
“果然在這裏!”林墨染低笑一聲,隨即便就將桌子上的小紙條給拿了出來,誰能想到就這精巧的發簪裏頭,竟然還藏著小紙條的。
蝶翼立即露出崇拜的神色來,開口道:“小姐真聰明,竟是瞧出了其中的奧妙來。”
頂著蝶翼的崇拜,林墨染無所謂的打開了紙條。
“不,我隻是單純的看這發簪不順眼而已。”
不管是誰,對方是敵是友,這種傳遞消息的方式都讓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就像是雄獅被人侵入了領地一樣,這無疑就是一種挑釁。
蝶翼全然隻是當林墨染是謙虛,站在一旁並沒有接話。
紙條很小,上麵的字眼也十分的小,林墨染瞧了半天卻隻是瞧出了一個莫字來,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這莫家的事情與她有什麽幹係的。
隨即便就將紙條直接給捏成一團銷毀了。
誰知這便才剛處理掉,外麵便就有人傳了消息來。
“小姐,表少爺似乎被扣在了項王府了!”
林墨染頓時起身,臉色帶著幾分的詫異神色來,輕聲道:“哥哥怎麽會去了項王府!不是同外祖父出去辦事了嗎?”
此話說完,林墨染心中便就已經有了答案來,不管辦的事情與項王有沒有幹係,總歸是被困住了。
“奴婢不知,是門外有人傳來的消息,說是今夜表少爺不會出來了,便就多問了一句,才得出這麽一個結論來的。”
這夏侯府守門的人自然不是尋常侍衛,便就知曉此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