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離開林府
周嬤嬤咬牙切齒的抓住蝶翼不放,那神色瞧起來竟是帶著幾分的扭曲來。
林墨染冷眼盯著對方,沉聲道:“二夫人這是什麽意思?是非要和我過不去嗎?”
“不是我要和你過不去,是你自己要和我過不去,你今天乖乖的在裏麵等這話,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公事公辦,你可以離開,但是蝶翼是我林府的婢女,她不能走。”
二夫人的眼神啐了毒,難看的味道和難看的顏色,就快要從她的眼裏飄散出來。
大概是已經破罐子破摔。
既然都已經是失敗了,那得到一點是一點。
蝶翼雖然隻是一個婢女,但是對於林墨染來說卻不是的。
二夫人倒也沒有想的太多,她隻是純粹的不想讓林墨染離開的太過順利而已。
“蝶翼是我婢女,她必須和我一起離開!”林墨染沒有要退讓的意思,因為她知道自己要是離開不管的話,蝶翼會遭遇什麽樣的事情。
也許會因為留著還有用的原因,會吊著一口氣,但是這個世界上殘忍的方式太多,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她是你的婢女,更是我林府的人。”二夫人麵容不改,就拿著這證詞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小姐……
蝶翼也知曉自己似乎是成為了累贅,頓時大吼道:“小姐不用管我!蝶翼不過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下人,不要為了奴婢做出什麽傻事來。”
即便隻是爭取了幾句,蝶翼都覺得自己是滿足的。
林墨染眉頭緊皺,她推後到夏侯錚的身邊,眼睛盯著蝶翼沒有離開。
“必須帶著她?”夏侯錚輕聲說著,語氣中沒有半分的焦急。
“外祖父,她是我的人,我不能輕易的丟下她。”林墨染十分肯定的說著,她若是需要犧牲蝶翼才能離開的話,那還不如不離開。
這幅倔強的樣子,頓時就讓夏侯錚想到了自己的女兒,那時候正值花容月貌的女兒,也是用著相同的眉眼,信誓旦旦的對著自己說著差不多的話。
“好!不愧是我夏侯家的子孫!”
他爽朗的大笑著,仿若根本就沒有將二夫人的話放在眼裏一樣。
二夫人眉頭一皺,咬牙道:“這是林府的人,怎麽能夠說走就走,不可能一點規矩都沒有,若實在是要離開的話,不若等著明日再走。”
隻要能夠等到名字,便就不會有人對著林府指指點點。
“不可能,今日便要走,蝶翼也要跟著我一起走!”林墨染冷聲打斷了二夫人的幻想,她不可能還會順著對方的意思走下去的。
二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卻是隻能朝著林丞相的位置瞧了過去。
然而這林丞相卻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完全都沒有理會。
二夫人也算是賭了一把,沒有放走。
林墨染等了一會,見不放人,直接上前便就將那周嬤嬤一腳給踹開,將人給帶了回來。
她龐大的氣勢竟然是讓婢女們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來。
“外祖父,我們走吧!”林墨染將手中的東西丟給了蝶翼,自個兒挽著夏侯錚的手臂便就往後走。
夏侯錚點了點頭,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家一樣,根本就沒有要摻和的意思。
後麵有人追了上來,林墨染即便是沒有回頭,也照樣將身後的人一腳踢開。
她轉身眼眸寒霜,“若是再來,我便殺光了你們再離開!”
那殺字仿若是實質性的一樣,迎麵撲在二夫人的臉上,讓她不寒而立。
她知曉,這林墨染也沒有說謊話的意思。
直到走出了林府之後,夏侯錚才突然開口道:“墨染,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長大的,林府不是你久待的地方。”
林墨染一愣,隨即便就反應了過來,夏侯錚多半就是說的多年前被拒絕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索性也就順著這個台階下了。
“是,以前是墨染不懂事,從今天開始墨染會漸漸蛻變的,還請外祖父不要嫌棄墨染。”
欣慰瞬間將夏侯錚包圍,年過半百的老人硬是眼眶都有些濕潤裏麵,連忙朝著前麵行走了幾步路來,才算是止住了淚來。
夏侯府已經許久沒有主子在,走在門口的時候都是一片的冷清,周圍的人也少得很,光是看著這石獅子就會莫名的感覺到一股肅殺來。
“墨染進來吧!”夏侯錚先一步的走了過去將門推開,裏麵卻是和這門有些不一樣,竟然是散發著淡淡的燈光來,顯得十分柔軟來。
林墨染不知為何竟是覺得心頭一酸,“來了。”
她踏進了這夏侯府,從今以後便就是夏侯府的人,林府便就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姓氏而已。
原本以為這將軍府內多多少少是有下人在的,但是走進去一瞧竟是沒有一個人在,除了走廊的燈籠之外,什麽都沒有。
直到快要走到一個院子裏的時候,才看見一個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漢子,走過來的時候才看清楚腿腳有些不方便,見著夏侯錚回來了,連忙就迎了上去。
“將軍,他們出去搬東西去了,就留了我一個人守著少將軍。”
夏侯錚點了點頭,並沒有憤怒的樣子,而是指著林墨染爽朗一笑,“快看看,這是我外孫墨染,是不是很漂亮?”
被長輩類似於炫耀的介紹,林墨染下意識的有些窘惑,這種事情還是她第一次撞見,難免覺得有些尷尬了。
那將士飛快的看了一眼林墨染,隨即大聲道:“好看!小姐長的是國色天香,簡直就是京城第一美女,根本就無人能比啊!”
“說的好!”夏侯錚連忙附和,兩人竟是笑在了一塊。
林墨染卻是覺得越發的尷尬了,她臉上還帶著麵紗,這人竟然也能夠昧著良心說出這樣的話來。
正想著,外麵卻是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來,夏侯錚一愣隨即開口道:“恐怕是他們回來了,墨染你先去你表哥那裏找個房間,明天再自己選個院子住下。”
他急匆匆的說著話,像是有什麽著急的事情正等著他一樣。
還沒有等林墨染回答,就已經快步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