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場豪賭
夜裏的成國並沒有因為黑暗到來也顯得冷清，相反是越發的熱鬧起來，那大街小巷除了平時的店鋪之外，竟是還有遊走的攤子，出來遊動的人也不在少數。
林墨染瞧著便覺得有些新鮮，之前便是隻有那白日裏才出來過，但是沒有見過如此的夜市來。
她此時穿著一身男裝，經過偽裝之後將原來的麵貌稍微的做了一些調整，更是將長相朝著林餘皓的位置坐了改變，至於那一點淡色的痕跡，更是被遮的一點都不看出來。
走在大街上，便是一個長相出眾的富家子弟，帶著麵紗來往的姑娘嬸子們瞧見了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林墨染卻是猛地回頭一看，也不知怎麽的，她竟是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一樣，但是很快那種感覺就又消失不見，讓人下意識的覺得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林墨染倒也沒有覺得是錯覺，作為一個殺手，從來就沒有錯覺兩個字的出現，她們都應該有野獸一般的直覺。
她也不過隻是看的比較看而已，既然都已經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那就不是她現在能夠對付的，現在跟著的話，那就一直跟著吧！
來回的在集市裏麵轉悠著，花去了不少的銀錢，直到感覺身後沒有人之後，才朝著自己最初的目的地走去。
沒錯，她出來可是有計劃的。
既然是青樓走了個過場，那下一個便是賭場。
她讓蝶翼去打聽了一番，知道在這熱鬧的集市之下，有一個地下賭場，那裏麵的人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王公貴族都不論，他們隻認實力與金錢。
是生是死，是贏是輸，大概就隻是在一瞬間罷了。
林墨染一走進這賭場裏麵，幾乎瞬間就惹來大多數的眼光，不為其它便是這張臉就讓人不得不注意，除去英俊之外，還讓一些官場的人瞧著有些眼熟。
對於這些視線，林墨染十分坦然的受著，她搖了搖扇子，一副趾高氣昂的走到了兌換的位置，直接就將五千兩的銀子換成了籌碼，眼神一瞧便走到了最大的桌子麵前。
賭注十分的簡單，暴利的同時也有可能瞬間就會輸掉。
林墨染選擇的便是最為簡單但金額最大的那一桌，猜骰子，也就是俗稱的壓大壓小，簡單又粗暴，最適合有錢人消遣的玩意。
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多多少少的籌碼，坐莊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長相粗獷，許是有些熱了，竟是直接將外衫脫掉，露出裏麵結實的肌肉來，讓人一瞧著就知道不是那麽好惹的人。
“這桌還能加人嗎？”林墨染直接上前就將一人推開，用扇子拂了拂並不存在的髒東西，隨即坐了上去，但嘴上卻是還在試問。
這無疑就是一種挑釁的意味，那被趕走的人，臉色難看的瞧著林墨染，但也沒有立即的衝上去理論，而是眼神十分隱蔽的朝著那坐莊的人瞧了去。
是了，這人是暗莊，專門用來引導別人下注的人。
林墨染一來，就直接看透了他的身份，並且奪走了他的位置。
“當然可以，公子熟悉規則嗎？”李曹眼神一凜，麵上卻是笑出聲來，用眼神讓那暗莊離開，他許久倒是沒有叫著如此囂張的人了，看來今夜是比平時要熱鬧許多。
林墨染嗤笑一聲，不屑道：“你當本公子是傻子不成！趕緊的，本公子有的是錢！”
她直接將籌碼全部都拿了出來，因為數額大的原因，她換的比較大籌碼，細碎的光芒在眾人麵前閃過，沒忍住的咽了咽口水來。
徹徹底底的將一個紈絝子弟表現了出來。
李曹點頭，朗聲道：“那便是我李曹胡說八道了！那公子可就要看好了，不然的話這錢輸起來可是無聲無息的！”
壓注的時候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在搖骰子之前押注，另外一種便是在搖完之後才開始押注，不一樣的是前者金錢是後者的兩倍，一般玩的就是運氣，選擇的都是搖骰子之前。
但是林墨染卻是選擇了之後，她肆意瞧著已經押好的籌碼，調笑道：“我平時玩小一已經煩了，今個兒倒是想要玩玩有點技術的，你先搖！”
李曹並未多想，手掌按住隨即飛快的搖動起來，他的力氣很大，骰子在他的搖晃之中，不斷的在變換著點數，最後聽見一聲響來，轉動停止了下來。
“公子押注吧！”
林墨染幾乎就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將一千兩的籌碼給投到了小的那一邊，眼睛都不帶眨的一樣。
李曹嘴角不由上前揚起，眼神中帶著幾分的失望來，隨即打開了蠱杯，笑道：“公子運氣看起來不是很好，不過倒也不算是輸的很慘。”
瞧著裏麵的大點，林墨染十分浮誇的做出一副可惜的神色來。
“哎呀，那可真的是太可惜了，不過沒關係，本公子有的是錢，那既然這個方式運氣不太好的話，那就試一試另外一種吧！”她說著話，隨即便直接將剩下的籌碼都放在了小的那邊。
這一下竟是要孤注一擲。
李曹暗想，這樣的人要麽是真的有兩把刷子，要麽就是真的家中富貴卻又蠢到沒邊。
不過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之內，他要做的就是將骰子搖到大，然後瞧著這人輸的一幹二淨。
林墨染這樣的做法，讓周圍的人都開始熱血沸騰起來，但是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放在大的位置，就隻有一個年輕男人將一百兩的籌碼放在了小的位置上。
這倒是讓林墨染有些意外，一瞧過去就對上了那似有若無的笑意，不知怎麽的就覺得有些熟悉。
但李曹搖骰子的模樣讓她沒有將注意力繼續放在那雙眼眸上，而是手掌扶著那桌子，耳朵仔細的聽著那聲響來。
對於她來說想要控製骰子，其實就和李曹一樣簡單，甚至是更加的熟練，就在李曹快要停手的瞬間，她指尖一轉，李曹的手腕便猛地一個停頓，木已成舟。
那一點疼痛根本就沒有讓李曹注意，他信心滿滿的打開了蠱，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竟然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