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獻計
“她就交給你們兩個調教了。”
“媽媽，真的讓我們調教這麽醜的丫頭嗎？”春秀上下打量林墨染一番，不敢置信地問道。
“是啊，媽媽，她這個樣子……”夏芬欲言又止，瞧著林墨染的模樣，眼神中滿是嫌棄。
林墨染瞥了她們一眼，懶散地開口，“你們要不要問過我的意見？”
“你有什麽意見，我告訴你，有人把你送給我了，以後這醉雲樓就是你安身立命之所，我奉勸你老老實實的免受一些皮肉之苦。”花媽媽傲慢地說道，染著蔻丹的手指輕拂了拂鬢間的碎發，話語間滿是威脅。
林墨染心中嗤之以鼻，真當她是那些尋常的姑娘了，威脅一兩句，就哭哭啼啼膽子小的更是唯命是從。
“別啊，花媽媽，我這容貌若是留在樓裏怕是會嚇到那些恩客，萬一他們心生厭惡，就不來了該如何是好？”林墨染淡然自若，不疾不徐地說道。
她又看了看那兩個姑娘，“這兩位姐姐可謂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就連花媽媽都是秀色可餐。”
“我全當你這是在誇我。”
這女人最喜歡聽好話，若是有人誇讚她們漂亮，定會心花怒放。
“我比不上樓裏的姑娘，可我能讓樓裏的生意比以前更加紅火，一天能賺萬兩。”林墨染並非誇大其詞，而是真的能做到。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蹦蹦跳跳的到她們麵前。
“萬兩？”花媽媽瞪大美目，“你唬弄誰呢？”
“我不相信，你有這本事。”春秀也不相信林墨染會有這本事。
“我呢，人就在這，這花樓上上下下都是花媽媽的，我也跑不了不是，不如試上一試，我若是能一日給樓裏賺一萬兩，你就讓我離開如何？”林墨染宛如藏著浩瀚星空的雙目中滿是自信。
花媽媽上下打量林墨染一番，又看了一眼春秀和夏芬。
“媽媽，我覺得可行，現如今樓裏的生意越來越不如從前，不如就讓她試試，就算不能更好，也不能更壞。”夏芬倒是覺得可以試一試。
“好，你且給我立下字據。”
“沒問題。”林墨染答應的爽快，她手腳的繩子都被解開了。
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跟著花媽媽她們一同去了主樓。
一路上林墨染四處打量一番，現下醉雲樓還沒有開門迎客，這主樓裏有不少的小廝正在清掃，昨夜激烈的“戰場”。
林墨染站在二樓朝著下麵主台張望了一眼，這主台平日裏都是一些歌姬舞姬跳舞撫琴的地方，在主台的前麵擺放些許的散桌。
在台子的四周垂了一些粉色的紗幔，還有那台子後的屏風上滿是花花綠綠的大朵牡丹，要多豔俗有多豔俗。
她將需要整改的地方，在心裏牢牢記下，之後再逐一告知花媽媽前去準備。
她在樓裏上上下下裏裏外外轉了一圈，花媽媽以及春秀和夏芬就一直跟著她。
“你到底看出什麽沒有，你莫不是耍我們吧？”
“花媽媽別急，我豈敢耍您呢。”林墨染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花媽媽，樓裏的花魁是誰？”
“前一任花魁被人贖身走了，還沒有人接替花魁之位。”
“你們誰會跳舞以及唱歌好聽？”
“她，夏芬的舞蹈極佳。”花媽媽指了指夏芬。
林墨染點了點頭，便詳細的告知花媽媽如何去做。
讓她派人前去散播傳言，直到是醉雲樓裏新晉花魁，天之絕色，傾國傾城。怎麽美怎麽傳，勾起那些貴胄子弟的好奇心，並且設置門帖，凡是購置門貼之人方才得以入內。
並且這門貼數量有限，一旦稀少的東西，定會引起那些人的好奇心，畢竟足以稀少而為貴。
時不時放出風聲，誰家誰家公子花重金買下門帖，以及這門帖所剩不多。
且門帖定下的數量隻有五十張，就一定要有五十張，多一張都沒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充滿獵奇的心思。
林墨染說完這些後，又站在一進門的地方，指指點點，“這個屏風撤掉，換一個不這麽豔俗的，還有這個地方擺放的花撤掉，換成其他的花……”
紗幔以及各個地方都通通整改，她一口氣說了許多的話，花媽媽以及夏芬，和春秀紛紛記著。
她喝了一口茶水，繼續指點起來。
花媽媽隻覺得自己的銀子如同流水一般嘩啦啦的流走，“你說的這些真的能行嗎？”
“花媽媽放心，這銀子隻賺不虧，更何況我人就在這不是嗎？”林墨染見花媽媽一臉肉疼的模樣，勸慰道。
花媽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她人在這定是跑不了。
花媽媽依照林墨染所說的前去吩咐照做，她又讓夏芬跳一舞，想要看一看她的舞姿如何。
“現在就跳？可是沒有樂聲，如何起舞？”夏芬錯愕地問道。
林墨染輕哼古典曲子，夏芬翩翩起舞，雖然柔美有了，可是還差了一些。
林墨染雙臂環在胸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著她的舞姿。
“柔美雖有，但還欠一些火候。”
夏芬自詡自己的舞藝精美絕倫，這整個樓裏的姑娘都比不上她，被林墨染這麽一說，頓時心下有些不快。
“你到底懂不懂舞？”
林墨染知道夏芬這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不過她可是全能小天才，這跳舞難不倒她。
“我來跳一下，你看著。”林墨染嘴裏哼著曲調，翩翩起舞，夏芬和春秀都看愣了，全然沒想到她居然跳舞這麽好看。
就連花媽媽一時看入了迷，若是不看這臉蛋，僅僅瞧這身姿，絕對是不輸給樓裏的任何姑娘。
花媽媽扭著腰肢走了過來，“這舞不如你來跳？到時有了恩客，在讓夏芬替你，如何？”
林墨染權衡利弊一番，為了達到極佳的效果，勉為其難應下。
不過她要的效果一定要有，夏芬還是要練舞，她指出其中不足，加以練習。
春秀擅長撫琴，林墨染便安排她發揮自己的所長，也聽了一遍她的琴聲，倒是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