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靈魂
第一次，勞恩切實的感覺到，法師王國確實是法師的沃土。不提每個稍微有些規模的莊園，都會有配套的簡易法師實驗器材，單就勞恩從圖書館輕易得到的書籍，就非常的全麵。可以確定的是，在通過法師塔使用上階靈魂給下階靈魂直接刻印靈魂法陣的方法出現之前，關於靈魂研究的精華資料，在勞恩買回的幾本書中得到了專業體現。不過，勞恩用腳趾也可以想到，使用法師塔所需要的靈魂類知識，這幾本書裏必然沒有…
細細看完手中的書，鑒於昨天對靈魂的突然感悟，勞恩倒是覺得對於日後靈魂法陣的刻印很有幫助，至於，給別人刻印，完全沒有頭緒…
回憶著曾經被弗雷姆公爵刻印靈魂法陣時的細節：火係塔，刻印了火係法陣，那麽元素環境就是必然，這和自行刻印的過程倒也能有些聯係；在二層完成，要麽是為了元素的精純要麽就是法師塔二層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最後，被刻印過程中，勞恩的精神力並沒有配合，都是老公爵自己完成。
隨手選了一隻1階魔兔，細細綁好，以勞恩此時的能力，他很是害怕把兔子逼急了咬到他自己…取了一顆木係魔核，和兔子屬性相合，暗暗發動了元素靈氣，魔核逸散的魔力在周邊形成了一個比較精純的元素區域，勞恩將自己的精神力伸向兔子，隻能感覺到極其弱小的靈光，隨意使用極其微小的靈魂力勾畫了一個元素收集的圖陣，推向那一團靈光，卻瞬間湮滅了兔子的靈魂，兔子抽出了一會兒，隨著靈魂的離去也漸漸死亡。
隨手換了一隻魔獸，想著刻印的過程，也不再去找那微小的靈魂，而是仿照給自己刻印的過程，任由魔獸合著元素之力一起吸收，精神力卻始終不得其門，慢慢消散。魔獸倒是活著，似乎也頗為享受…
失敗了幾次，勞恩想到弗雷姆隻給自己刻印了火係，可能不是其不會其他係，而有別的原因，選了一隻火係的魔獸，再次實驗，精神力確實可以被吸收了，不過作為異種的精神力，法陣的刻印並沒有完成。
“精神力似乎也是分係別啊…”勞恩自言自語的結束了第一天的實驗。
有了昨天的實驗，勞恩明白給莉莉絲刻印木係精神法陣怕是不可能了，也不在意，弗雷姆借用法師塔沒做到的事，勞恩要想成功，本就可能性極低。轉而繼續開發昨天的成果。
今天勞恩有了新的想法，一麵繼續給新采購的火係魔獸提供著良好的魔力環境，一麵專心研究起了魔核。魔獸是可以通過吞噬魔核進階的，而進階的魔獸往往可以獲得自己新的天賦魔法。從法師的角度看，進階的魔獸，通過吞噬魔核，精神力和元素天賦甚至精神法陣全部進階了。
找了一個3階的火係魔核，勞恩想找一找屬於魔獸的天賦法術的位置，理論上差不多是要和魔核在一起的。就像勞恩根基法陣凝結的元素結晶，就在大腦內有相應的實物結晶。不同的是，法師凝結的元素結晶有充沛的所有人意誌在其中，他的力量不能被引導，反而其自身會自己緩慢凝結天地中的元素，這與魔核恰恰相反…
精神力滲入魔核，沒有絲毫的反應在內，勞恩也不意外，圖省事兒，用自己的精神力在魔核內部直接刻畫了火元素靈氣，由於靈魂刻印的緣故，法術位的法術使用起來十分方便。卻歪打正著的真的穩固了一個元素靈氣的法陣，借由魔核的元素之力緩緩運行著…看著越發凝結透明的魔核，勞恩有點懵…由於凝結的緣故，魔核降階了…隨手丟給了一個麻雀大小的小型鳥類魔獸，勞恩是想看看魔獸的進階過程。
沒什麽意外的，吃下凝結的魔核，鳥類魔獸進階了…當然，1階吃3階魔核，不進階的可能性很小，暴體的可能性比較大！好在似乎是因為降階的緣故，沒有暴體。更令勞恩感興趣的是，進階的魔獸天賦法術居然就是元素靈氣，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小鳥周圍的元素更純淨。
勞恩的研究離自己的中心訴求越來越遠，沉浸在新發現的喜悅中的勞恩，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幸運的小鳥就被勞恩起名幸運，準備作為實驗室裏專屬的元素靈氣法陣使用…隨後同樣的方法，又為二階魔獸進階了三階，依然是元素靈氣的天賦法術，這次勞恩可不敢留下，將這頭3階的火牛給侍衛打了牙祭…順便確認了體型大的動物靈魂也不強大的問題。
直到第五天，卡西回來，並攜帶著1700多個寶石幣的巨款，才把勞恩的研究軌道拉回正軌…勞恩留了1000枚，剩下的給樂的找不到北的卡西，由他安排修煉資源，為了這些硬幣，勞恩還ren痛取出了好幾張高階的魔獸皮，美其名曰給侍衛更新裝備，實際就是沒有空間了…
想著靈魂的問題，借著給莊園添加傭人的由頭，勞恩的實驗室裏多了兩個人類奴隸和強烈要求保護勞恩的卡西。火係元素天賦的奴隸隻構建了根基法陣，甚至一階的法術位都沒有刻印，這也是勞恩特意要求的。不同於艾爾薩林，在法師王國，由貴族牽頭的奴隸交易十分興隆…
勞恩第一次做人類實驗，自認為已經成為邪惡法師的勞恩很是緊張，身為智慧生物的人類比之魔獸的靈魂卻要強大的多。細細感知著昏睡過去的奴隸的靈魂，隻能繼續下去…雖然勞恩知道為莉莉絲刻印木係法術的問題恐怕不可能解決，但他還是想試試。
在進入對方意識海的瞬間，勞恩就感受到劇烈的抵抗，比對方高出許多階的勞恩也不在意，區區2階的精神力，哪裏是勞恩的對手。勞恩也不使用自己的精神力，而是誘導對方的精神力慢慢刻印出一階的元素收集，抽取了對方的元素種子，慢慢刻印入靈魂，這並不困難…一階的法陣很容易完成靈魂刻印。換了木係的另一個奴隸，同樣成功了…
讓卡西帶走了奴隸，也不聲張，就留在了別院做傭人，一方麵勞恩不敢保證有沒有其他問題，需要長久的觀察。另一方麵，勞恩不想在別人的國家引起風波，萬一這隻是法師王國一種控製的手段，破壞規矩，尤其是在對方國家破壞規矩，會很慘。
這樣的問題，想搞明白的唯一方式，怕就隻有弗雷姆了…既然涉及了對方的利益，想來對方也不介意為自己做些解釋。勞恩沒有得到對方的接見，隻是有一句回話，告訴勞恩，等4階法術勞恩也成功了，可以來找他探討，弗雷姆家族很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
這代價恐怕就是勞恩的性命…這應該是種警告嘛？沒有得到答案的勞恩，再次來到圖書館，找了靈魂刻印的書籍…
靈魂間的元素刻印，最重要的是元素塔！如勞恩一般直接闖入對方的意識海，實際上非常損害對方的精神力，若是勞恩此時回家測試兩個奴隸的精神強度，必然會發現對方的精神已經被他更凝練的靈魂撚滅了許多，記憶缺失，甚至靈魂力退階。
如果特裏能夠進階6階，她就會看到不一樣的資料。勞恩刻印靈魂法陣所作出的靈魂挪移，在高階法師，是一種非常常見的方法。法師王國，在6階開始允許使用戰功兌換魔法，不是因為有多shan良，而是到了6階，法術位非常容易製作，已經不能再成為區分貴族與平民的手段！反而是6階以前，元素塔擁有的浸透靈魂的奇異力量，可以幫助貴族更加容易的完成法術位，成為貴族與平民的鴻溝。作為看似天差地別的兩個階級，卻隻是通過區區中階法術就被區分開來。所謂必須高階靈魂力才能刻印低階靈魂，無非是法師塔的主人，在法師王國，根本沒有弱者…
借由這種知識的封鎖，再天才的平民也隻會因為信息不對等，變成白癡！一旦被平民知道，進階高階就可以輕易獲得法術位，貴族又憑什麽招攬天才？而一個到達高階的法師，又輕而易舉的成為了貴族的一員，又怎麽舍得衝擊自己千辛萬苦得到的特權？甚至於很多到達高階的法師還沾沾自喜的慶祝自己終於可以通過法師塔得到法術位，而忽略了勞恩所使用方法的學習和嚐試！
僅僅隻是因為信息不對等…
當然，對於這些勞恩現在還不知道，隻有艾爾薩林的國王知道一些，才會那麽渴望得到法師塔！可惜強法時代過去數萬年，法師王國都沒有再誕生一座新的法師塔，想得到法師塔談何容易…
漸漸卷入不該卷入的矛盾，現在勞恩還一無所覺，隻是感慨，文盲到底是文盲，忙活了好幾天，其實在圖書館幾分鍾就明白了…剩下的日子，勞恩準備多泡圖書館。現在嘛，勞恩還有別的事要做！
回到家，卡西神神秘秘卻帶著嚴肅的出現在勞恩麵前：“少爺，我們被監視了！您回來的時候，莊園周邊和您身後都有尾巴。”卡西戰場上磨練的知覺比之精神力高他許多的勞恩還要敏銳。
勞恩心裏明白，自己的實驗方向錯了，動了自己不該碰的東西！想起了什麽，問了句：“那兩個奴隸怎麽樣了？”雖然知道結果，勞恩還是想確認下！
“額，我覺得好像是有點傻乎乎的，大小便shij，不知道是不是被少爺嚇傻了…”卡西麵色古怪的回應著勞恩，覺得法師果然都是邪惡的，除了自己的小媳婦，其他法師都是壞人…
“把那兩個人丟給外麵的尾巴，告訴他們，我知道該怎麽做！”勞恩決定妥協，這裏終歸不是自己的國家，這裏的人民或許某一天甚至會成為自己人民的敵人，沒必要因為幫助伊森貝爾德的人，而去影響自己的計劃。
卡西詫異的看了看勞恩，在艾爾薩林，這種明顯的不戰而逃的行為，實在可恥！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這裏不是艾爾薩林，我不需要為了伊森貝爾德的問題，而去拚掉艾爾薩林戰士的性命！”勞恩不希望卡西傻傻的去拚命，隻為了自己一個簡單的實驗。
卡西本就是個兵油子，雖然受了些熱血思想的影響，卻也覺得在異鄉拚命沒什麽意義，也就依言把兩個實驗失敗品扔了出去！來人很是不客氣的檢查了奴隸的狀況，似乎也明白了勞恩的不自量力，就那麽施施然的帶著人退走！顯然，這種級別的研究，在法師王國太平常了！若不是去尋找弗雷姆時，勞恩沒有仔細探查兩個奴隸的狀況，恐怕這些人也不會出現。
生命再次受到威脅的勞恩適時的清醒了一些，一直以來的努力讓勞恩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這大概是專注的後遺症。再次回到自己的實驗室，看著幸運在籠子裏嘰嘰喳喳的叫著。想著是不是可以養一隻溫順點的魔獸，當作代步工具也好。
在混亂大陸，擁有可以和魔獸進行精神交流的靈魂溝通手段，類似於一種沒有元素屬性的純靈魂法術。但魔獸天生帶有野性，對於從幼年開始喂養自己的人類雖然會願意執行一些命令和請求，但在遇到生物鏈底端的生物，其擁有的捕食天賦並不會失去，對於智慧不足的魔獸，他們不介意在餓急了的時候，把他的飼養員當食物…除非能到達10階，即擁有人類的智慧，又沒有人類的狡詐的魔獸夥伴，才真正值得信任。在那之前，就隻有食草魔shoug格溫順可以當作坐騎。
可是，坐騎這種東西，勞恩不認為有飼養的必要。
還剩10天的空閑，實驗也沒有用處，勞恩決定老老實實的學習初階法陣，盡快完成所有係別靈魂法陣的刻印，然後，去使用自己的特權，看盡可能多的知識！
2階法術比之1階突然增加了無數變種，和戰士中階以前鬥氣不能離體攻擊不同，法術在二階就擁有了遠程攻擊的能力。甚至很多法術開始需要法術材料的配合才能夠釋放，法術五花八門，材料也讓人眼花繚亂，想了想自己的侍僧戒指，想來該弄一些空間戒指了。法術的繁雜讓勞恩有點混亂煩躁。回頭看了看籠子裏的幸運，幹脆又取了一枚三階魔核，刻畫了火元素收集，又把幸運催生到了3階，看著幸運胖鼓鼓的身軀，到達了它自身的極限，成了這個世界上可能最沒用的三階魔獸，除了本身的1階天賦法術未知，附加的天賦法術都是最初階沒有攻擊力的手段，無奈的看著最廢物的肥鳥誕生，也不想再難為幸運，便放它出了鳥籠，還了它自由…
難以靜下心的勞恩也不強求，幹脆做起了施法的練習，和火係的攻擊側重不同，生命係的清醒術對現在的勞恩的煩躁情緒有效，勞恩就想試一試讓自己平靜下來…
確認自己做了所有準備，用精神力按著書上的樣子的虛空中勾畫，刻劃完之後，輸入了1的元素作為種子，看著法陣慢慢從天地間吸收生命元素，而後灑出了一堆名叫清醒粉的綠色粉末，聚集的法陣整體爆開，慢悠悠的光點撒了勞恩一身，勞恩不知為何，精神清明了很多，勞恩嚴重懷疑根本就是不知名粉末的效果，但是單獨使用粉末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效果…
按照曾經選好的套路，對於那些選好的法術，勞恩自然不會吝嗇一點材料，一遍遍的練習著，低階的日子實在不好過，除了火係，勞恩完全不準備在其他係別上學習太多的法術，隻把對火係補充作用比較大的法術，製作成法術位，剩下的時間就去主攻火係。盡管火係低階法術大多隻是形態上的變化，但勞恩認為這種隨心所欲的變換魔法形態也是一種學習，所以也不會吝嗇自己的時間。對於精神力高超的勞恩，記憶力本身也是一種優勢，不做利用，也是一種浪費。
胖鳥幸運在得到自由後，似乎是出去尋了些蟲子果腹，在自由後不久，居然自己飛了回來。看著完全把籠子當自己家的幸運，勞恩也不強求，把籠子的門直接削掉，就這麽掛在屋簷下，由著幸運自己折騰…說不定未來某一天就能當作應急食物。
未來幾天，勞恩一邊熟悉初階法術，一邊借著材料齊全的 機會，也不再等待老師後續的講解，就直接在家裏刻畫法陣，準備直接添加法術位，方法在書上都有介紹，再加上8階靈魂的優勢，自然異常效率。若不是害怕不熟悉法術效果，施放出來的法術，會和自己意料中的效果有所差距，勞恩完全可以一天搞定初階的幾個法術位。
隨著和莉莉絲約定的日子臨近，算是初階畢業的勞恩準備去和莉莉絲說明情況，就算失敗，也要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