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老師很重要
今天，是莫名開學第一天就被放了一星期假的勞恩又一次上課的日子。心存僥幸，想和莉莉絲途中偶遇無果，悻悻然帶著達西來到教室，看著教室裏稀稀拉拉的同學，也沒見到莉莉絲，看來今天課前聯絡感情的機會是沒有了，聯想著第一次偶遇，想來莉莉絲比老師來的早的可能性不大…
靜靜聽著彼此已有些熟識同學們的吵鬧，勞恩的休假卻是錯過了和同學認識的時機，再加上帶著達西，很明顯的王族身份，致使勞恩成了別人討論的對象，卻很少有人和他主動搭訕。可惜，勞恩不能拋下達西，自己的侍僧戒指滿滿當當，學習用品還得靠達西帶著，慶幸的是，借著得到在達西看來很是珍貴的空間物品的興奮，達西倒也沒在意，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隻是掛戒指的衣架…
“呦！勞恩，好早啊！”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正在走神的勞恩耳朵，給漫不經心的勞恩瞬間帶來了活力。看著莉莉絲沒睡醒的臉，很是開心的打著招呼：“莉莉絲，你的侍女今天很負責啊，你居然來的這麽早，在我想像裏，你可是會和老師愉快的聊著天走進教室！”
莉莉絲也不理會勞恩打趣，睡眼朦朧的從戒指裏掏出一件件獸皮墨水材料，倒是讓勞恩很是好奇。
“莉莉絲，你怎麽知道今天需要什麽啊，老師都沒來…”
莉莉絲打著哈欠，指了下門口：“你不覺得教室門外牆上鑲嵌的水晶球很突兀嘛…，自己用精神力感知下，那裏就有每天的課程的介紹，老師會提前更新的，今天課程結束，就可以知道明天要準備什麽了！”說完伸著懶腰“你這好奇心也太低了，我第一見到就摸了一下…”
教室瞬間轟隆隆的變空，好幾十號人突然擠到教室門口，顯然，勞恩覺得自己是謹慎，不是好奇心不足…帶著好奇，勞恩在嚐試了留言水晶的簡單易用，就把這項任務交給了達西，看著達西在為勞恩擺放今天的材料，莉莉絲暗罵了聲fubai…
和莉莉絲聊的開心的勞恩，被老師的咳嗽聲打斷，顯然亂糟糟聊著天的眾人，沒幾個人注意到教室裏進來了其他人…
見的學生紛紛坐好，女老師介紹道：“我是富雅·特裏，你們的1階法術老師，由於很多人都有多屬性，所以我會講解全部15種屬性的1階法陣。至於我呢，我算是你們的學長，還在背麵的時間城學習。當然諸位可以放心，我已經有5階的實力，可以勝任一階法術老師，法師的啟蒙入門也沒多高的要求！你們可以叫我特裏老師或者特裏學姐，我不太介意稱呼！”
見過本就不多的學生很是雜亂的給自己行了法師禮，尤其是關注到明顯不是學生的達西，眼神縮了縮…似乎緊張了
清了清喉嚨，特裏開始了自己的講解：“1階法術是法師體係最基礎的部分，主要分三大類：收集，提純，驅散。其中驅散和收集法陣陣圖完全相同，所謂元素驅散，就是根據克製關係收集克製類的元素。金克木克土克水克火克金，這些常識就不多說了，但是要注意級衍生元素沒有嚴謹的克製關係，但他們會很容易被自己初始的1級衍生源吸附，然後再用1級原始元素的克製方法進行克製。我們要學習的就是收集和提純兩種法陣。”說著示意學生拿出一階的魔獸皮，然後指著用各類1階材料調製一階墨水繼續講解：“在學習兩個法陣的同時，你們必須要學會的是，如何使用精神力控製這種特製的可以依附於精神力的墨水，在完成陣圖的刻畫之後，再將其附著在獸皮上。除非你們投靠大家族有專門的高手為你刻印精神法陣，否則，在未來你們都必須用這種方法，自己製作卷軸，用自己的精神不斷衝擊獸皮上的法陣，借由不可知的概率，自己為自己刻印法術的精神法陣。所以，其他的你可以學不好，這一項技能必須精通！”
說著背對著學生，在背後一張巨大的獸皮上，也不見有所動作，就見墨水在空中違背重力原理的緩緩流淌，完成了一個大大符號，而後也不見特裏學姐多用力，就輕輕的符號印在背後的獸皮上，滋滋啦啦的腐蝕生想起，啪…獸皮爆裂…
勞恩可以肯定，特裏的臉紅了，卻也轉過身：“這個火元素收集的法陣是所有係別中最容易腐蝕獸皮的，火係的灼燒和暗係的腐蝕，都不容易製作，所以要特別注意使用同係的魔獸皮。”說著，就把板牆上的獸皮扯掉，又換了一張，還嘀嘀咕咕：“誰啊，給我弄了一張什麽破皮，這樣就爆了！”絲毫不提自己學藝不精…
再一次嚐試，看著成功的大大符號，特裏舒了一口氣，繼續講解：“你們就按照這個圖形往自己帶的獸皮材料上刻印，你們需要記住這個符號的區分，這個符號是收集，這個符號是火，整體就是由這兩部分組成，不用刻印太大，刻印的大，對在靈魂上刻印法陣有幫助，但是你們還是初學，需要的是大量練習用精神力精確控製符號的細節，不要好高騖遠，現在你們開始練習。”
數萬年法師的發展，已經拋棄了使用毛筆手動刻畫，隻在煉金師領域，由於要為別人製作，不能沾染異種的精神力才繼續使用手畫。而校園，也隻在為專門選擇煉金師職業的學生教受手筆刻畫。精神力可以將眼睛看到的完美複製，對於非煉金師職業，唯一需要的就是不要讓眼睛錯過任何的細節，然後牢牢記住，在以後任何時刻，即使不看原圖，也可以準確用精神力描畫。
有達西在，勞恩也在一周的假期裏練習過控製墨水，和其他同學相比，倒也從容了不少，小心翼翼的看著老師刻畫的細節，和其他同學一起，啪啪啪的爆破著一張張獸皮…幸好，提前把獸皮切割到了十厘米見方，一金一張的一階獸皮倒也可以練習很久，不然…法師很費錢啊…，勞恩感歎著自己太窮，卻不知道，戰士學徒也得吃一階的魔獸肉才更容易進階，而且完全不知道吃多少才會進階，職業者就不是省錢的路…
過了大概30分鍾，所有同學已經閉目養神，慢慢冥想恢複自己的精神力，而勞恩也終於完成了自己第一幅成功的火元素收集法陣，作為這個明顯不同的學生，在其他學生精神力耗盡，特裏就已經在專職守在勞恩身邊坐著指導。
“嗯，勞恩，繼續努力，下麵就要不斷的練習，積累成功的感覺，你要知道一階的材料最便宜，這種練習必須要在一階就積累大量經驗，等到了高階，刻畫失敗就是王子也很難承受其經濟負擔。”自從看過勞恩的學生證件上天賦說明，特裏就開始很是照顧勞恩，也不會有哪個法師會放棄這種機會，一旦成了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這可是可以幫助自己直接進行靈魂法陣刻印的存在，天上掉了餡餅給特裏，特裏決定好好的啃上幾口…前提是基礎給勞恩打好！
就這麽坐在勞恩身邊的特裏，一遍遍給勞恩指出每一次失敗之處，直到其他學生恢複好，才會再次離開，相對於勞恩8階精神力，一階法術的消耗不可能比得上恢複…莉莉絲也有4階的精神力，一階的負擔也很快可以恢複，不過，看到特裏的特別對待，也是咬牙切齒的拿獸皮發泄著不滿，一遍遍的爆破。顯然，莉莉絲也抱著和特裏一樣的目的…至於勞恩，卻沒注意到這些，隻是一遍遍的專注練習著。
很快，兩個小時的課程結束，特裏讓學生休息冥想，在下午繼續練習，便也頗為歡快的離開教室。
自從勞恩成功凝聚根基法陣，可以儲存元素之力，就可以使用魔獸的肉，盡管和戰士不同，法師大多還是以蘊含元素的植物水果為主食，但一些不算特別堅韌比較好消化的魔獸肉類，還是頗為受歡迎，也頗貴…
和莉莉絲愉快的共進午餐，也讓莉莉絲放棄了上午的不快，主因還是豐盛的肉食，讓一起進餐的達西很是驚豔，隻是學校，勞恩可不想讓達西站著看，盡管是雇傭關係，卻也一起經曆過生死。看著莉莉絲和達西愉快聊著女性的小話題，勞恩不知不覺逃過一劫…
下午，隻給學生練習了20分鍾，在感覺有的學生開始精神力不濟時，特裏打斷了所有的練習“好了，為了不浪費時間，我開始講解由我負責的施法常識，你們邊聽邊恢複精神力，等差不多了我給你們時間繼續練習！你們明天會開始學習另一個1階火元素靈氣，我要說明兩個法術的刻印選擇。元素收集可以在平時為你儲存元素之力，需要特定的儲存手段，這個你們可以去圖書館借閱《元素儲存》那上麵有詳細介紹，元素之力物品在戰鬥時可以代替一部分從天地中聚集元素的過程，加速施法。當然，直接購買別人製作的元素之力物品也可以，雖然會有微弱的精神附著，但是不會影響施法。同時，如果在靈魂上刻印元素收集，可以邊戰鬥邊慢慢在自己身邊聚集元素，在軍隊裏，低階法師一般都會選擇這個法術。”
特裏看著學生渾不在意自己所說的話，知道這些知識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隻得繼續講，沒辦法啊，有個朋友是文盲啊“元素靈氣，就是可以幫助施法者挑選周邊比較活躍的元素，可以提高法術的威力，而且在大型戰爭中，借由低階法師聚集的龐大元素之力作為供應，借由元素靈氣可以極大的提高法術威力，如果有信心突破到高階，擺脫給別人當電池的命運，就要選擇這個法術進行靈魂刻印。”這倒是讓學生們一片火熱，顯然，在座的都是因為有高階的潛力才聚集在一起的，自然，都做著自己的美夢…
特裏也不打擊學生，突破高階是何等的艱難，繼續講到：“靈魂法陣，也叫瞬發法陣，是由強法時代流傳下的秘計，借由在靈魂上直接刻印的法術位，可以省去戰鬥時靈魂之力勾畫法陣的時間，再配合上高濃度的元素物品，可以極短的時間完成法術釋放。所以，不用猶豫，靈魂法陣以保命為主，除非你有足夠的家世保障有無數人貼身保護，作為法師最強大的手段，每一個靈魂法陣都必須仔細選擇，當然曆代法師的建議是保命第一。”
“我要你們知道向靈魂上刻印法術位的規則，首先是靈魂強度必須達標，其次是元素親和，因為靈魂法陣的法術位就在根基法陣上，在使用靈魂法陣的法術位時，也會抽取那個法術所需要的元素種子，如果你的元素親和不足以提供最基本的元素種子，法術位的刻印就一定會失敗。”說著也在上午獸皮空餘的位置，畫了三個相套的五角星，指了指尖端，“這就是法術位的位置，和元素根基法陣一一對應，那些雖然有其他係天賦，卻在建立根基法陣沒完成雙層和三層嵌套的，就不要嚐試刻印了。”
都是天才，特裏卻是多慮了…即使是一階法術，也沒人會輕易放棄，最起碼也是一個賺錢手段。
“下麵你們就好好考慮你們的法術位選擇，對於其他攻擊法術，後續的老師會給你們一一講解，不通過法術位而是通過精神力慢慢構建法術才是法師主要的攻擊手段。當然，你們中有些人戰士天賦頗高，也可以做法術位專精的瞬發法師，這些就看你們自己的選擇了。你們接著練習，對於那些要在靈魂刻印法術位的，把你們做好的法陣，用你們根基法陣裏自己吸納的元素種子，慢慢充滿，然後再用靈魂瞬間覆蓋衝破整個法陣，成功率最高。比用自己製作的元素之力物品充滿成功率高兩成，比用元素提純充滿的卷軸成功率高一成，這可是收費才能得到的經驗，不要嫌填充的慢，任何一點概率對於未來成就高階的你們都意味著數十萬物資的差距。”
示意學生繼續練習，特裏給勞恩開起了小灶“怎麽樣，還有要問的嘛？”
“我的357階法術位要是刻印了攻擊法術，有關係嘛？”勞恩不知所說給特裏多大的衝擊，特裏隻是希望勞恩日後可以幫自己，卻不知道勞恩已經完成了法術位的刻印！
特裏收斂了吃驚的表情，顯然有些事還是不要多問的好“火係就是這樣的，數萬年誕生了無數五花八門的火係法術，但實際上大多是外形的差距，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有特別的作用。根源上，火法的狂暴很難形成防禦體係，有防禦作用的應該就是6階才能接觸的元素壓縮固化，才有真正意義上的防禦力，像2階的抗拒火環就隻是元素爆炸的一種應用，隻能推走敵人，並沒有實際的防護加成。至於78階嘛，說實話，我隻是5階法師，特意收集過6階的情報，但是7階向上我真的沒有關注，也沒資格接觸…”特裏覺得有些勞恩的水有些深，但要她放棄接觸，顯然在未知的危險沒有真正浮上水麵前，特裏是不會放棄的，所以給了勞恩很是確切的答案！
盡管不全麵，勞恩卻放心了,弗雷姆並沒有再次坑自己。最重要的6階防禦手段到手，小命還是有些保障的，再加上自己的身份，並不缺少保護，沒了抗拒火環也還可以勉強接受。而且自己在其他係低階技能上，還有有所選擇的。
“學姐，好期望有一天可以到時間之城學習啊，你的豐富知識真令人羨慕！”勞恩覺得沒涉及複雜政治關係的朋友還是多一點比較好…
“我選擇成為學院的教師，等你完成初級的部分，到時我可以慢慢介紹，學弟已經完成了最重要的靈魂法陣，比起其他學生，你的學習重點隻是記憶各種法陣，很容易就會完成。法師，最難的還是法術位的刻印，學姐我在時間城呆了四年，隻完成了4階的火牆術，隻好一邊當老師存錢，一邊假期和別人去魔獸森林冒險，6階，等完成6階我就可以解脫了，高階法師在戰場就有安全保障，戰功才是學習魔法最好的手段啊！”勞恩靜靜聽著特裏的描述，總有著異樣的感覺，混亂大陸，到底是國家混亂了人民還是人民混亂了國家。
驅散了別樣的想法，勞恩可不能接受在這裏五年就到5階的命運，他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必須找一個好老師，盡快完成最初的積累。勞恩看著特裏，初階選擇特裏顯然也足夠了，隻是，自己現在了解的太少了，輕易下決定可不好。不過，眼下，卻又別的選擇，勞恩看著特裏，臉上帶著歉意的請求道：“特裏學姐，我隻刻印了火係的法術位，想問問1階其他的是麽時候可以學到！”
“你很著急啊，這個我可以在我職責的範圍內幫你，明天我就可以把其他各係的元素收集和元素靈氣做好，掛在教室裏讓所有人自由選擇，其實，這也是很通常的方法，每個人副天賦都不一樣，除了作為主係的火係，其他的都是看你們自己選擇。你要是想要著急學完初階，可以去買一部《初階法術大全》，其他老師也不會講解所有的法術，隻是幾種火係中特別適合作為法術位的法術才會講解。在圖書館，要一個寶石幣就可以買到一套共15本各係法術書，包納數千種1~3階各係法術的變種，比單獨購買一種法術還是便宜不少，你是王子，買來可以提前參考。”
一個寶石幣勞恩雖然肉疼，也隻得咬牙讓達西幫自己去買，勞恩寶石幣已經不足20枚，這才剛剛開始…
特裏無奈搖了搖頭，感歎勞恩在第一天就花一個寶石幣的豪情。
奮鬥了一天，知道傍晚，在特裏開小灶的情況下，元素收集的陣圖在最後的一小時再也沒有失敗，總算習慣了精神力持續穩定的輸出，本身就像f1賽車的勞恩，終於能在1米/秒的速度上穩定的駕馭著自身的精神力，這已經是非常巨大的進步了。
傍晚，和莉莉絲共同回家的路上“勞恩，我接近你就是想請你以後有能力了幫我刻印精神法陣，你會幫我嗎？”莉莉絲幽幽的發問，一旦沉浸於知識就會過於專注的勞恩，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什麽…
勞恩解釋了另一個問題，卻更得莉莉絲高興“我身在異國，需要學習的東西不少，所以想快點學完初階的法術，所以就和特裏老師打聽了很多事，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像她這樣沒有政治目的，也願意幫助我的人在這個國家不多，我不想把關係搞僵。”
“愛學習的好孩子啊！不過我敢肯定，特裏肯定是和我一樣的目的！”莉莉絲恍然大悟的點頭，很是開心，絲毫不在意勞恩沒有回答會不會幫她。
分別了莉莉絲，看著達西在馬背上專心看著價值1寶石幣的書，想著是不是也給自己的侍衛隊找點事做，總好過整天閑著，卻也沒什麽定論。實在是沒有資金讓勞恩使用了，不足20枚寶石幣，讓勞恩很難生出自己不缺錢的感覺…
“少爺！”剛回到家，卡西很是熱情的迎上來讓勞恩有了不好的預感“少爺，我們小隊整天閑著，也不是個事啊，你看是不是給我們采購一點資源，讓我們也好修煉啊，這樣，等五年再回艾爾薩林也有麵子不是…”
又一個要錢的，勞恩無語的看著卡西：“你不是帶著一車材料嘛，沒賣啊？”
“額，少爺，那是軍團長給您準備的，我就是說說，哪裏敢用啊…”卡西道出了讓勞恩吐血的實情，敢把自己主子對兒子的心意貪墨到卡西這種程度的，不五馬分屍對不起老天…
“卡西，你這幾天偷偷出去一趟，去別的城市，把這個賣掉，別讓人發現你是我的人！”勞恩取出一個明顯8階的魔核，交給卡西。卡西已經六階，其他騎士也是中階職業者，五年的消耗，至少也要數百萬金幣。加上勞恩自己，一個8階魔核千萬金幣級的價值，想來也夠用。至於賣再多，被人知道勞恩這個人型金庫，後果勞恩一點不想去想象，打發卡西隱藏身份，自然很是必要。
修南給勞恩準備的卻比母親貝拉實際很多，多是些已經處理好的魔獸材料，想來是囑咐卡西采辦的，雖然很是無語，讓勞恩帶著這些在貝爾德隨處可以購買的東西走了一路…
看著西南方的天空，家，還真是遙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