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送給皇太極的大禮
鼇拜把歐洲強國如何發展殖民地，原始積累財富的事都講講，三位老臣和”崇禎”聽了以後都覺得這想太長遠了。
何如寵歎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幫葡萄牙擺脫西班牙的控製，占領一個地方當據點，然後把貿易發展到歐洲去，還有那些被侵略了的國家，我們去和歐洲強國搶資源？那我們大明不是和女真人的做一樣了嗎？我們是禮儀之邦，怎麽能做這種事？”
李標也皺起了眉頭，道：“葡萄牙和西班牙在同一塊大陸上，他們的關係我們出兵幹涉不好吧？我們在遼東和女真人的戰爭，他們就從不幹涉。”
葡萄牙人不幹涉大明，是因為沒有利益可圖。而且他們來東方的就這麽點人，就算看見塊肥肉，他們也啃不動。大明出征歐洲，卻是利益巨大。
鼇拜覺得大明不在海外發展，是把天賜良機拱手讓人。當年鄭和下西洋的時候，明朝海軍實力很強，在世界上還處於領先地位。如果想要的話，他們本有機會成為世界的殖民強權。但是大明沒有這麽做，皇帝在鄭和回來以後，就愚蠢的下令嚴禁出海航行，並停止了所有遠洋帆船的建造與修繕工作。握手手打奉獻。違反禁令的商人和水手都被處死。在一百年間，大明海軍走向了自我毀滅的道路，反而使僂寇在中國沿海一帶肆虐。十五世紀初，大明這個世界的領導者，很快地離開了世界曆史的舞台。
為什麽大明在海上有絕對霸權情況下，卻放棄了強權？就因為大明的皇帝聽了太多謊話，真把自己當天子了，殖民主義和理想中萬能的、半神的天子背道而馳。可惜，幾百年後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證明沒有武力的天子約等於孫子。
鼇拜覺得自己必須扭轉他們這種迂腐的思想。他正色道：“洋人和僂寇都到我們的沿海騷擾過，我們的禮儀起過什麽作用嗎？禮儀可以在和平年代陶冶百姓情操，但是對外，過分講理就隻有一今後果，那就是吃虧。我們強大的時候，日本、朝鮮都承認是我們的藩國，我們軍事力量一弱，別說讓他們納貢，不來找點麻煩都謝天謝地了。開海禁後，如果日本的僂寇還敢來大明沿海作亂，我會親自領兵去把他們滅了，讓那裏變成大明國土。
對於日本這個國家，鼇拜是興不起任何同情心的。就算把日本人殺絕了，後世唯一的遺憾頂多是沒那麽多片可看。
李標見他心意堅決，歎道：“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麽能帶著守軍襲擊鞋靶部落了。可是這件事我不讚同，我們現在內部還沒有安穩”遼東還有女真人虎視眈眈，怎麽能主動再挑起戰爭昵？”
“開海禁如果有人敢來鬧，出兵收拾他們。怎麽能叫主動挑起戰爭呢？”鼇拜心裏想的是，最好是西班牙人來鬧，這樣去歐洲滅他們的時候就有理由了。
何如寵道：“打仗需要錢，大明現在哪有錢打仗？”
鼇拜道：“所以更要開海禁，收海關稅，隻要洋人想要和我們交易，就得交稅。另外，沿海的人，也要把貨物賣出去，多經商才有銀子。”
沉默了一會兒，徐光啟發話了。”我同意黃大人開海禁的想。洋人都希望和我們經商，這麽做對大明肯定是有利的。不過現在沿海盤踞著一群海盜，不解決了他們，通商恐怕會有困難。”
鼇拜問道：“海盜？很厲害嗎？”
徐光啟道：“，聽說最大的海盜團夥在福建一帶，有上萬人。”
“如果要增強海軍實力。這些人可以直接招安嗎？到時候封海盜頭目一個官就行了，隻召對百姓好的，如果是什麽人都搶那種就幹掉。我想這可以通知福建的官員來做。”鼇拜聽到有海盜很高興，他們喜歡搶，就讓他們去外國搶，比如歐洲，美洲。讓他們搶個痛快，隻要回來上交一部分就行。
“崇禎”也表態道：“我覺得開海禁可行。”
三比二了。何如寵是鼇拜一家人，早晚也會支持他。李標笑了笑道：“那就提上日程，準備開海禁吧。讓沿海備省的官員都做好準備。”
派太監過去監理收稅也是免不了的，東廠撤了半年，稅少了很多，不能再這樣了。
李標又問道：，“孫大人那邊不是說金國要議和嗎？他沒有在朝廷討論就回去了，你給他出了主意？”
鼇拜道：“邊境那邊我有個方案，必須要保密才有效，所以不在朝廷討論了。如今中原肯定也有女真人的奸細。他們不是想議和嗎？
議和沒問題，但是得把沈陽、遼陽這些明朝的城市還回來。隻要他們回建州，之前在薩爾滸之戰、覺華島之戰中喪生的大明將士、損失的財務這些帳就不給他們算了。他們如果想擴張國土，可以去打朝鮮。如果他們把朝鮮打下來，搬去那裏，在讓回大明的領地，我們就會和他們開市交易，還願意幫他們發展。但是想一步步蠶食大明，門也沒有。”
沈陽、撫順、遼陽本來都是大明的地盤，女真人隻要有這幾個根據地在，就會沒完沒了的騷擾大明，皇太極是什麽心理鼇拜很清楚，他們都是擅長等機會並抓住機會的類型。現在金國經濟狀況不好，嚴重缺少物資，他們就想議和，隻有通過和大明交易將金國境內的局勢穩住，才能將漢人奴隸收為己用。隻要不交易，他們就沒有辦了，隻能靠張家口和呂家交易。在這麽下去，他們境內的貨幣、金銀會越來越少，問題越來越嚴重。遲早會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引發內亂。
李標道：“讓回我們的國土，這種條件，他們怎麽可能會答應呢？”
鼇拜點了點頭，輕道：“他們當然不會答應。但是我們要表示出足夠的誠意，首先是把滿桂調回關內，除了讓滿桂回來，還要調走喜峰口，薊州鎮的官兵，隻留一半兵力，讓孫大人自己在那裏鎮守就行了。暫時和他們停戰，給他們留出對付朝鮮和林丹汗的時間。”四人都糊塗了。徐光啟問道：“這樣一來，我們不是把大好局勢都失去了嗎？仗怎麽可以這麽打？把兵都調走了，如果敵人從那裏繞到進攻中原怎麽辦？”
李標歎道：“還有，朝鮮如果真被金國攻下，我們後方就徹底沒有支持了。東江鎮怎麽辦？”
鼇拜神秘一笑道：“東江鎮失去了朝鮮補給，早就名存實亡了。一群難民在那裏，明明不能打，還要耗費大量軍餉去供養。我建議把毛文龍也召回來，東江鎮這地方不要了。
東江震本來就隻能起到騷擾的作用，成不了大氣，讓水軍去接應他們，全都返回中原，徹底解決皇太極南下的後顧之憂。”
三位老臣都不是武將，對兵了解不多，聽的雲裏霧裏，“崇禎”雖然不明白鼇拜要幹什麽，但是很相信他，笑道：”再然後昵？你肯定已經有計劃了吧？我想沒有你辦不成的事。”
鼇拜道：“皇太極接受了這份大禮，如何還不南下，那他就太讓我失望了，這汗王白當了。這時他很可能做兩件事，一走進攻朝鮮，占領朝鮮，讓他們亡國，但要付出一些代價。如果皇太極聰明，他會先去攻打朝鮮。占據優勢後，悄悄的分兵去蒙古。”
李標問道：“他去蒙古幹什麽？”
鱉拜道：“想辦拉攏邊關的蒙古部落，繞道進攻中原。”
徐光啟皺眉道：“你做這些事，就是為了讓他們繞到攻人中原？這樣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好處是他們攻進來，就不用回去了。”
鼇拜一直關注著雙方的形勢。如今的情況可以說進入了一個相持期，雙方誰都沒有辦在關寧一線進行全線進攻，如果保持這樣的戰略均勢，就會落人鼇拜的設想，大明地大物博，時間對於明朝是有利的，活活用經濟拖垮他們。金國議和是緩兵之計。皇太極要在保全金國的情況下，慢慢對付大明。讓他讓出城市是絕沒有可能的。在寧遠城以北四百裏不駐軍，就是他表現誠意的方。那塊地其實是給明軍屯田用的，糧食種好了他帶人去收害……，鼇拜頓了一下，正色道：“我在打仗的時候，喜歡從對方角度來分析問題。現在金國的地位很尷尬，皇太極必須采取措施打破雙方的相持，攻擊關寧是不行的，所以皇太極會采取極為冒險的賭博行動，這個行動的失敗的可能性很大，不過金國沒錢了，關外又沒東西可搶。如果想改變一切，繞到進攻中原是唯一的選擇。皇太極戰略目的有兩個，第一是打破戰略均勢，打到北京如果能拿下北京，劫走皇帝，那麽可迫使大明遷都放棄對山海關的死守，就像當年宋遼的情況。除此以外，還可以進行一次破壞力極強的騷擾，一路燒殺搶掠，使得明朝改變邊關戰略，報仇心切出兵和八旗軍野戰。圍困北京，是攻敵之必救，他們也希望我軍能派出精銳和八旗軍在野戰中決戰，就此一舉殲滅明軍主力。總之，這就是我能想到的打破均勢的唯一方。”
李標歎道：“我真糊塗了，你明知道他們可能會這麽做，還撤回滿桂、毛文龍，給他們南下的機會，這時候應該加固邊關的防禦才對吧？”
皇太極想殲滅明軍精銳，反過來也是一樣，在關外戰鬥八旗軍有熟悉地形的優勢，如果到了中原，他們可就近乎一無所知了，有被全殲的可能。
鼇拜哈哈一笑道：“不是說了嗎？皇太極這是賭博，風險太大。所以如果不是準備周全，沒人領路，他們都未必敢打進來。所以我才要給他們提供些方便。這種出兵如果對手是一個冷靜的戰略家比如我，在關外被合圍陷入苦戰或者在中原回不了家的情況都是很可能發生的，北京城不是那麽容易攻破，到時候明軍山海關隻要出一支精兵直倒沈陽，他們基本上也得玩完。但是，我不會選擇這種方和他們打，因為明軍也會死很多人，這隻算的上中策。”
眾人聽他的說，隻要引得皇太極帶兵進中原，就可以直接平遼了，正高興，鼇拜卻說還不打算這麽幹。
徐光啟道：“別賣關子了，上策到底是什麽？”
鼇拜笑道：“上策就是要把他們引進關內，隻需要犧牲一小部分人，就可以完勝。、我已經告訴了孫大入方，讓他去辦了。能不能成，就看他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來完成任務。八旗軍短期內打不進來，這個策略也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崇禎”問道：“等他們出兵的時候，你會去邊關嗎？”
鼇拜笑道：“不去。我去了萬一他們接到消息，嚇的不敢來了怎麽辦？孫大人現在是邊關的精神領袖，明軍支柱，隻要有他在，加上我的徒弟黑鷹，一文一武，足以解決問題。”
他不去，是因為心裏沒底，他不知道多爾袞會不會聽他的安排，帶著瓜爾佳氏族人去攻朝鮮。按照他的計策，隻要皇太極上套，到中原就是死路一條。八旗軍如果覺得打野戰還能穩勝明軍，可就大錯特錯了。不用硬拚，一群步兵人手一把連環弩，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他不能去邊關，是不想看八旗軍死那麽多人。他對女真人始終沒好感，但他的身體畢竟是女真人給的。隻要多爾袞做了汗王，他會給女真人留下生存之地，朝鮮就是最佳選擇。
多爾袞，你走了解我的，希望你能原諒我的所作所為。你千萬別來中原。鱉拜心裏祈禱著。
毛文龍、滿桂撤回，是鼇拜送給皇太極的大禮。而孫承宗這位精神領袖待在了非常危險的地方，也容易引人來攻。他到底要幹什麽呢？孫承宗為什麽會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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