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玄武VS白虎
鼇拜講了一下遇到瘋狂的經過，還擼起袖子，讓朱由檢看了看自己的傷。
聽說他隻是二十幾招就傷了手臂被迫逃走，朱由檢歎道：“原來你的功夫還不是最厲害的。”
“我的功夫在年輕一輩算強的，但實戰經驗還不夠。單說同門，二師兄就比我強很多。”
朱由檢起了心思，問道：“你那幾位師兄能為朝廷所用嗎？”
鼇拜還希望這幾個蒙古猛男能幫自己打天下呢。想到滿桂現在就在軍中，不妨提提這位“大師兄”，如果滿桂因此升了官，也會記得自己的好。於是說道：“其實我的大師兄就在為朝廷效力，他叫滿桂，參加了寧遠之戰。現在應該還在邊關。”
朱由檢奇道：“這事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因為我們沒見過麵，我隻是我聽師傅說起了他。”鼇拜答道。
朱由檢心思不寧，沒法好好的練功。鼇拜認為如果他當了皇帝，練一身功夫也沒用武之地，先放一放也沒什麽。兩人聊了一上午國家的現狀，鼇拜這個現代人，對什麽事都能說出一些見解，讓朱由檢非常佩服。
中午的時候，鼇拜才告辭回家。
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是閑職，沒有具體工作，隻要偶爾去基地看看就行了。如果皇上有什麽命令，自然會有人通知他。
鼇拜悶在家裏當起了宅男，除了陪老婆玩就是交手下們練功。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瘋狂殺三大晉商的手段讓他擔憂。萬一哪天，瘋狂也提著兩把劍殺入何府，就算她能自保，也保護不了身邊的人。他幾乎可以肯定，瘋狂就潛藏在自己身邊，不得不防。
這一天，鼇拜去梁府拜訪梁彬。梁彬的父親梁德全是工部侍郎，正三品官，爺爺也是退休老臣。梁彬年紀輕輕，已有後來居上的勢頭。這一家族人很和睦，包括她大伯、叔叔，兩個妹妹都住在一起。
梁德全知道鼇拜的前途，見麵後非常友好，如同一家人。鼇拜也親切的稱他為伯父。梁彬的能力鼇拜是知道的，將來如果有變，他必須保下梁家。
梁彬見他突然來訪，問道：“黃兄有什麽急事嗎？怎麽突然就來了？”
鼇拜笑道：“咱倆一見如故，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如果還要發帖子再來拜會，搞那麽正式的話，不是太見外了嗎？”
聽他這麽一說，梁家人非但不覺得無禮，心裏還暖洋洋的。
鼇拜道：“我這次來，主要想問問京城有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
梁彬不解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鼇拜正色道：“我想拜師學藝。我一直懷疑瘋狂就是錦衣衛的人，他對我是個嚴重威脅。我可不想他哪天突然動手，連點準備都沒有。你知道我有三個夫人，我絕不能讓她們受到傷害。”
梁彬沉吟片刻，正色道：“黃兄，我聽說你在瘋狂手下走了三十招，小弟沒有和瘋狂交過手，現在想和你切磋一下可否？我是武當派的門徒，已經得了師父真傳，隻要一試，我就清楚能不能幫上忙了。”
“好啊，我們認識了這麽久，還沒切磋過呢。”
兩人一起進了練功場。這事兒立即在梁府傳開了。
府上的人都知道梁彬的武功有高深莫測，鼇拜同是錦衣四象，肯定也不差。眾人紛紛湧入練功場觀看兩大高手比試。將偌大的院子擠了個滿滿當當。
梁彬選了一柄長劍，握在手中。他一襲白衣，外表俊朗，鼇拜不禁聯想起了書中的劍神西門吹雪。不同的是，西門吹雪是個武癡，性格讓人有點受不了。梁彬臉上總是掛著微笑，少了幾分銳氣，多了幾分修養。
鼇拜選了一把小腰刀，刀身長度隻有正常大刀的三分之二左右，握在了手裏。
梁彬一楞，苦笑道：“黃兄不是看不起我，怕傷了我吧？好歹也得用把繡春刀啊。”
鼇拜拿刀比劃了幾下，正色道：“這把刀可以很好的配合我的功夫，你放心，我絕不是托大，還請你盡全力。”
梁彬點頭道：“我會盡全力的，你是客人，先請出手吧。”
“小心了。”鼇拜也不客氣，說完一兩步邁到了他的身前，小刀當頭劈下。
好快。梁彬橫劍一擋，兩人的臂力有差距，但鼇拜用的兵器輕，威力大減。
梁彬順勢變招，斜刺鼇拜右胸，這一招是衝心髒去的，果然沒有留手，但鼇拜比他更快，左手一記手刀劈向他的脖頸。梁彬大吃一驚，反應很快，側頭躲過了鼇拜的手刀。
他強行閃躲，亂了架勢。鼇拜中路一腿，踢向了他的胸口，梁彬左臂一擋，還是被踢的飛退，同時手中的長劍連刺三下，鼇拜揮刀輕鬆化解了。
梁彬挺劍再上，寒光一閃，向鼇拜頸中劃出。這一下快速無倫，旁觀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鼇拜結了不動明王印、內獅子印、內縛印，將他的攻擊看一清二楚，不動如山，舉刀便擋。刀劍相交，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轉瞬間梁彬已經攻了二十幾劍，鼇拜幾乎原地未動，就輕鬆擋了下來。
梁彬越攻越心驚。這哪是刀？簡直就是盾牌，鼇拜見招拆招，護住全身，竟無半分空隙。他已經將太極劍意發揮到了極致，以意馭劍，千變萬化，無窮無盡。但是鼇拜的防禦同樣是信手拈來，毫無破綻。
鼇拜連接幾十劍，終於還手了。還是出腿，不動肩膀的無影腳踢向梁彬左膝，梁彬哪見過這種腿法，頓時吃了大虧。躲閃不及一下失了重心，鼇拜一步搶上前去，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高手比劍，一個失誤就會決出勝負。旁觀者紛紛叫好，見識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功夫。
兩人放下了兵器，梁彬長舒了一口氣，皺眉道：“你都已經強成這樣，還隻能在瘋狂手下走三十招？”
他覺得如果鼇拜隻能擋三十招，自己十招之內肯定喪命，信心備受打擊。
鼇拜道：“這是我新想出來的打法，專門對付瘋狂的。如果這種腰刀在手，我應該能擋他五十招以上，但贏他是沒可能的。”
腰刀比尋常兵器短，攻擊力差，但輕便靈活，防禦力非常強。在防守的同時運用拳術，會比較有利。這種方法在戰場上不實用，但和高手單挑，卻容易利於不敗之地。這是他和瘋狂一戰後，想了很久才悟出的破解之法。
梁彬歎道：“黃兄，實不相瞞，我怕是幫不了你了。”
“此話怎講？”
梁彬苦笑道：“不是武當敝帚自珍，你的武藝比我想像的更高明……我知道你能開三石弓，臂力本就遠勝過我，沒有以力取勝，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就算是我的師父，也難勝你。你的刀意本就和我的劍意有相似之處，要提高武藝，隻能另找他法了。”
原來武當也沒有那麽神，看來我不是井底之蛙，而是瘋狂強到變態了。鼇拜又恢複了幾分自信，苦笑道：“可惜如果瘋狂來殺我，我就隻有跑路的份……”
“你的拳術對他不管用？”
鼇拜道：“他的力氣和我相若，又練了硬功，近身較量我也難占優勢，除非有新的突破，否則我是贏不了的。蘇小姐的師傅不知是誰？她應該是靠招式精妙吧？”
梁彬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他真不希望自己是錦衣四象中最弱的，道：“蘇夢兒的功夫一般人練不了，一定不適合你，你不用問她了。至於其他門派，峨眉和昆侖的功夫也沒有特別高深之處，你想超過瘋狂，除了在民間尋找高手外，隻能上河南嵩山少林寺看看了。”
鼇拜自小經常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不知道那裏是不是真有達摩易筋經、七十二絕技之類的神功。看來他這一生與和尚非常有緣。
就算不學功夫，他也早晚要去少林寺。凡是有高手的地方，他都要去看看，習武之人練一身功夫如果不用，純屬浪費，隻要他和這些人搞好關係，將來爭霸天下的時候這些人肯出來相助，那將是很強的一股力量。
當然，要想殺人，最好的辦法還是使用武器，等他有了權勢，就把擅長發明創造的人聚到一起讓他們研究火器。隻要把火槍、大炮改的能通用了。武功再高的人也用不怕，一槍撂倒。
梁彬這次和鼇拜對戰，隻覺受益匪淺。兩人約好時間，改日再切磋。
出梁府時，鼇拜已定下了計劃。接下來好好休息一下，等過了年，就去少林寺看看。河南距離北京並不遠，隻要一個月就夠了。
時間過的很快。天啟帝身體欠佳，一直沒有召見鼇拜，魏忠賢幫他請了功，封了他兩個無聊的頭銜，不少錢財。
沒有升職，其他人也許會有些失望，但鼇拜不會。他早知道天啟帝離死不遠了，獲得他的信任也沒什麽用，見不見麵都無所謂，隻要和朱由檢搞好關係就萬事無憂，這一點他做的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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