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二章:可憐
嚇得男人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隻是剛一坐起來,整個身子就馬上不受控製的倒下了下去。
陳超趕緊伸手扶住他,這才讓男人沒有直接摔個七葷八素。
而旁邊突然響起的慘叫聲也吸引了山洞眾人的注意,陳超仔細看去。
慘叫聲過後,睜開的是一雙空洞無神的雙眼。
陳超一邊扶著男人一邊問道,“你是礦部落的首領?”
男人點了點頭,“是的,我是礦部落的首領礦,剛才這個是礦巫”
自稱為首領礦的男人又遲疑的說道,“礦巫他怎麽了”
陳超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我也不知道啊”
首領礦這才想起,‘怪不得剛才怎麽掐自己都沒什麽感覺,原來全掐到礦巫腿上了啊’
想到這裏,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伸手晃了晃已經睜開眼睛的礦巫。
首領礦晃了許久,才聽見礦巫發出一聲,“嘶——疼”
聽見聲音,首領礦這才放下心來。
他小心打量著自己的部落的這個小山洞,現在擠滿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陌生人。
正在這時,頂著羊角的小老頭又端上來兩碗豬肉卷心菜湯,一碗給已經坐起來的首領礦,一碗給已經睜開眼睛的礦巫。
礦巫空洞的眼神在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後,四處轉了轉。
也看到了坐起來的首領礦,正顫抖著手,接過人家遞過來的小石盆,小口小口的喝著裏邊的東西,並不時還能用手從小石盆裏邊抓起一塊香味四溢的肉放到嘴裏。
礦巫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嘶啞的聲音從他幹裂的嘴唇裏發出,“餓———”
首領礦這才如夢初醒,看著手中啥也沒剩下的小石盆,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就看見旁邊有個穿著華貴的·還頂著羊角的·小老頭,又遞過來一個小石盆。
嘴裏還說出他聽不懂的話,隻是這個頂著羊角的小老頭,一邊把小石盆遞給他,一邊指了指眼中滿是渴望的礦巫。
首領礦現在明白了,這是要給礦巫的食物。
於是他小心的接過小石盆,學著剛才那人喂自己食物的樣子,也嚐試著拿起裏邊的工具。
先把裏邊那種好喝的、鹹乎乎、暖洋洋的水喂了礦巫,最後才是把裏邊的肉喂進了礦巫的嘴裏。
結果礦巫吃得太急,差點把自己噎得喘不過氣來。
還是陳超上前抓起人一番拍打,才讓礦巫成功的把卡在喉嚨裏的肉吐了出來。
陳超這邊是鬆了一口氣,可剛撿回一條小命的礦巫,看著地上的那塊被吐出來的肉,眼淚瞬間就嘩啦啦的往外流。
礦巫還趁陳超一個不注意,掙脫開來,卻因為沒有力氣站立,又沒有人扶著,一下摔倒在地。
他摔倒在地後,還奮力的朝前爬著,想要撿回那塊剛才被他吐掉的肉。
陳超輕輕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把礦巫給扶了起來。
而礦巫仍然不死心,還想要繼續撿那塊肉,陳超隻好讓人趕緊再盛一碗豬肉卷心菜湯來。
頂著羊角的小老頭看到這幅場景,心裏也不是滋味,於是端上來的這碗豬肉卷心菜湯裏,全都是豬肉。
看到一大碗豬肉,差點沒把陳超給氣樂了,又讓某個小老頭重新盛了一碗湯上來。
把兩碗湯和肉平均分了一下,這才把其中一碗小心的喂了礦巫。
陳超這會才有時間來觀察首領礦和礦巫,雖然山洞內光線不好,加上天光以及火光,也隻能模糊的看清這兩個人的個子都非常小。
至少這個個子,在天元部落,都隻能算是個半大小子。
隻是長時間的饑餓和寒冷,讓這兩個人看上去麵黃肌瘦,且飽經風霜的樣子,讓陳超沒辦法確定他們兩個的具體年齡。
並且,兩個人都像極了‘每天都幹20個小時的苦力,還不給吃飽穿暖的可憐童工’。
一碗豬肉湯下肚,陳超這回小心了,隻挑著比較小塊的豬肉喂給他吃,礦巫這回也小心得每塊肉都努力多嚼幾下才咽下去。
礦巫一邊努力咀嚼著肉,一邊在心裏暗暗想道,‘明明渾身都沒力氣,可是一聞到肉的香味,嘴巴好像又有力氣嚼東西了。’
所以肚子裏有了食物打底的礦巫,這才有心思來觀察四周。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臥槽,這還是我們礦部落的那個山洞嗎?
怎麽跟我們睡覺前看到的不一樣了?
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首領礦,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能看見個熟人。
於是他嘶啞著嗓音開口問道,“首領礦,這是咋回事啊?”
首領礦看了看礦巫旁邊的陳超,回答道,“人家從咱們礦部落的山洞附近路過,看咱們部落的人都快餓死了,就救了咱們一把。”
礦巫半信半疑,隻是嘴上仍然不停。
陳超喂一口,他就吃一口。
直到把兩碗豬肉卷心菜湯吃完後,他才問道,“人家為什麽幫咱們啊?咱們部落還有什麽可以換的東西嗎?”
首領礦指了指陳超,說道,“你直接問人家吧,人家會說咱們部落的土話。”
礦巫這下更疑惑了,反問道,“人家?會說我們礦部落的土話?”
首領礦點了點頭。
旁邊的陳超笑著隨便胡謅了理由說道,“是,我之前在你們部落附近的一個大部落呆過一段時間。
學過他們的語言,這次剛好遇見你們。
估計你們離得比較近,他們的說的話你們也能聽懂。所以之前就試試看了。”
首領礦和礦巫仔細一想,附近的大部落?好像是有那麽兩個,說的話也跟咱們礦部落比較接近。
再仔細一聽,好像這人說的話,還是跟我們礦部落還有區別的
那他應該就是從那兩個大部落學來的,隻是不知道是哪個大部落?
但是這些大部落距離我們礦部落起碼都要走一天呀,而且又是大冬天的,他們是怎麽走過來的?
雖然心裏還有一些小疑惑,但首領礦和礦巫還是相信了陳超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