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等有什麽用?

  被戳中心思的阿柔耳朵根漸漸紅了起來,嘴上還是不承認的反駁道“姐姐說什麽呢,我隻是剛吃完飯有些困而已,屋裏暖和和的,正適合睡個午覺。”


  阿拉也不戳穿她,笑著點點頭,“行行行,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不過困也不能睡,早上卯時醒的,吃完早飯咋呼著困,去睡了一個回籠覺,一直睡到中午飯。這剛吃完中午飯,你又困了。你這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也不運動運動,生孩子的時候會更辛苦。”


  入冬了,本身就因為孕期犯困的阿柔更加不肯動,除了日常的吃飯洗漱之外恨不得整天窩在床上。


  阿柔的孕期反應很大,整天吐的昏天黑地,不過除了孕吐和困倦之外都很正常,太醫也說胎兒發育很好,隻是肉眼可見的比別的孩子大了一圈。


  從肚子裏就是個難纏的小家夥,出生了還不知道鬧騰成什麽樣。


  隨著孕期漸長,她的孕吐已經過去了,總算能吃的下飯,不過還是沒長多少肉,原本細致的腰還是纖細,襯得微微隆起的肚子更加明顯,大的有些嚇人。


  阿拉沒懷過孩子,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雖然心疼妹妹,但也知道不能任由她這樣懶下去。


  “醒一會,我們出去散散步?”,阿拉站起來,拍拍阿柔的臉,就這一會,阿柔的眼又閉了起來,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扶著肚子,困得不行。


  阿拉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在她半睡半醒的困倦裏給她在衣衫外麵添了一件小短襖,又在外麵披了厚厚的外衣和毛茸茸厚實的大鼇。


  屋子裏暖和,穿一層就行,外麵可不就這麽友好了,那小風一吹,這不願意去的家夥豈不是更不願意去了。


  裏麵是最柔軟的白色紗裙打底,孕期的阿柔比平時還要敏感,原本就是嬌生慣養的女孩,父王疼愛阿柔,給阿柔穿的都是草原上最細軟舒適的衣服,現在卻怎麽也不肯穿,嫌太粗糙,磨的皮膚痛。


  阿柔從小嬌氣,阿拉知道懷孕的時候脾氣會更大,小性子也更對,也就不和她一般見識,耐心的伺候她穿。


  結果有一天靈犀閣宮女跑去給她說,阿柔身上疼癢的不行,怎麽也不肯穿衣服,等她去看了,才發現,阿柔原本白皙光滑如牛奶般的皮膚真的被磨紅了。她告訴了經常來送東西的隨侍衛,隨侍衛辦事效率很高,當天就抗來了兩個大箱子,紅著臉說這是皇上讓他從司衣局搬來的,都是西部上貢來的綢緞,十分細致柔軟,連京城最好的衣裳店都沒有這種料子。


  阿拉收下了,卻注意到隨侍衛露出來的一小截手臂刀傷嚴重,被風雪一凍,生出了凍瘡。


  隨侍衛看到她看著自己的手臂,連忙捋下袖子,解釋說是搬東西的時候劃傷的。


  很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都沒問,他解釋這麽清楚幹嘛?除非就是想掩蓋什麽,比如那明明是刀傷的劃傷。


  隨侍衛和她們姐妹倆的交情,也就是平時送送東西,別的也沒什麽了,人家不願意說,她還不願意聽呢。


  當時阿拉收了箱子就走了,直到後來才知道,皇上身邊隨字輩的侍衛被派出去一個做任務,任務圓滿完成,皇上許給他一個條件,但那侍衛沒要什麽金銀首飾,要的東西很不值錢,也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可能人家暗衛都不缺錢吧,同時人們也好奇那個不值錢的東西是什麽。


  眾說紛紜。


  但阿拉卻隱隱感覺到,她知道那個不值錢的東西就是他送來的那兩箱子薄衣服。


  因為懷孕的緣故,阿柔的衣服都是短款,不再像從前一樣長及曳地。金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及至腳踝的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淺黃色宮裝溫婉可愛,身上繡有小朵的金黃色金燦菊,裙角繡著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繡一層鏤空草木,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


  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係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從後麵看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麵若芙蓉。麵容豔麗無比,一雙杏眼暖意天成,飽含著母愛的光輝。


  一頭青絲隨意的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隻淡紫色薇靈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更顯得楚楚動人。


  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在雪白大鼇的簇擁下,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不想去,姐姐……我不想去,我困,我累……”,阿柔朝阿拉頸窩蹭了蹭,困倦的打了個嗬欠,伸手拽住她的袖子,軟聲打著商量“沒力氣。”


  “就走一會活動開就好了,也不知道誰上一次說著沒力氣,出去就玩嗨了,喊吃飯都喊不回來。嗯?想想那是誰。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求我也沒用,我是為了我大侄子好,省得他到時候著急見我。你剛吃完飯,吃的比我還多,不可能沒力氣,沒力氣了我抱你回來,這事沒商量。前幾天下雪你說路滑不想去,我沒讓你去吧,現在陽光明媚,路上一點雪沫沫都沒有,你也不用看天,就算今天有雪,也不可能現在就就劈裏啪啦下下來了,老天都讓你出去溜溜,天時地利人和,我想不讓你去也不行。”阿拉斷了阿柔所有後路,無視她可憐巴巴的眼神,去旁邊穿好自己的衣服,走過來扶阿柔起來。


  太醫說的對,懷了孕的女子都會像變了一個人,從以前的溫柔女神變得又黏又軟,找個地就想坐,找個人就想鬧脾氣。


  “等等,我腳疼。”阿柔怎麽也不肯起來,攥著她的袖子低聲說“再等一會,我緩緩。”


  阿柔懷這個孩子是真的辛苦,從極早開始的孕吐,到現在小腿和腳都有些浮腫,幾乎沒法走路,腰又發酸,走兩步就酸的必須用手扶著。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折磨的整天脾氣暴躁,看見人就委屈的不得了。


  阿拉心疼,可又不能縱著她整天躺著,對她的身子更不好,隻能忍著心疼強迫她起來走走,每天都要這麽來一次商量。


  “就走一小會,從宮門走到禦花園門口,也就一刻鍾的路程,好不好?”阿拉商量著。


  一刻鍾,根本就不算真正的散步了,這是對阿柔最後的容忍。


  看阿柔沒反駁,阿拉托著她的腰帶她散步。


  “等等,姐姐,”阿柔又喊道。“打探消息的人還沒來呢”


  “嘖”


  阿拉真的有些不耐煩了,如果真的是累不想去散步她還不生氣,牽扯上封淇奧,她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人哄著人家正牌妻子呢,你瞎等什麽?

  “這事和你有什麽關係?你等來了怎麽樣,沒等來又怎麽樣?聽見了還吃醋又紮心,你圖什麽?你能把你的心收收嗎?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直拖拖拖,原來是等他的消息啊。行吧,沒有一刻鍾了,散不到晚飯,不回來!”,阿拉說道。


  阿柔不說話了,低垂著頭不敢看姐姐的眼睛。


  阿柔被她打扮成了一個球,這樣一看還挺可憐的,阿拉心裏愧疚了一下,又立刻把心硬起來。


  她要是也心軟了,她們準備了這麽久的計劃就真的泡湯了。


  十冬臘月天,雪堵著窗戶,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掛在房簷上,被暖陽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冬日的陽光斑駁地跳躍在枝幹上,好像一朵朵盛開的白色的小花。


  冬天的太陽,雖然少了一份夏天時的驕橫,但多了一份格外的熱情,一份含蓄如水般的寧靜,一份暢快與淋漓。穿雲破霧的暖陽,柔柔的披灑在人們的身上,把人的心扉熏得特別的寬敞,這也是阿拉一定要拽著阿柔出來的原因。


  走在撤滿冬日暖陽的路上,湛藍靜諡的天空,暖烘烘的陽光,揮去了嚴寒,給人帶來清閑、恬靜、逸然的融融溫情,也忘了愛而不得的輾轉反側。


  那宮殿雖然暖和,但也隻在表麵,就像一隻華麗的金絲籠子,讓人悶得上。就算喜歡,阿柔本性裏還是心懷草原熱情的女子,她也渴望愛人的回應,得不到也會傷心。


  所以必須要出來透透氣,老憋著胡思亂想不是什麽好事。


  知妹莫如姐。


  阿柔出來之後就換了一種心情。


  一身雪狐棉衣,芙蓉祥雲百花褶裙,站立於茫茫雪花之中,仿佛與梅花融為了一體。


  露在外麵的小臉肌若凝脂我見憂憐,輕扭纖腰小邁蓮花步,玉臂挽束輕紗,眸含幽幽碧水無波。


  頭上倭墮髻斜插寶簪而無俗,綴著紫玉而幽雅,流絲蘇挽在三千青絲上。


  紅唇秀靨、人比花嬌,纖指如玉口點嫣紅,一顰一笑優雅無比、動人心魄,寐目小棲臉如凝脂。


  還真有點"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味道。


  比起來熱烈的夏天,姐妹倆更喜歡暖暖的冬天。


  冬日裏暖陽朗照的時候,她們喜歡把被褥衣物拿出來照曬。看著絲絲縷縷如金似銀樣透明的陽光灑向整個大地的時候,總覺得不曬點什麽,就浪費了這美好的陽光。


  草原隻有冬夏之分,冬天還沒有到,可是天氣已經冷得不行了,狂風吹得野草東搖西擺,最低溫度已經降到零下了。


  晚上睡在蒙古包裏,聽見外麵的風呼呼地吹,好像老虎在怒吼。狂風吹得外麵的皮子發出了砰砰砰的響聲,害得那些年老的祖父睡覺都成了問題。


  姐妹倆往往相互依偎,久久不能夠入睡,靜靜地聽著那考老虎怒吼一樣的風聲過了很久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數九寒天,冰封千裏。整個世界成了隻大冰箱,山冷得在顫抖,河凍得僵硬了,空氣也似乎要凝固起來。


  早晨起來,走到屋子外麵,那風還在吹著,風比晚上小很多,姐妹倆穿戴成了一個大胖子,雖然穿得那麽多那麽厚,可是,那風還是一股勁地往身子裏麵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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