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陰謀(求訂閱,求月票)
霍門老七尾隨自己的主子,從陰宅洞頂的那個窟窿眼裏鑽了上去司馬陽也趕緊操控紙鼠跟蹤,倒是要看看,這個“天井”到底通向何處?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別看那坐騎肥老鼠,胖大的猶如老母豬一般,但動作快極了!背著自己的主人三下兩下就從頭頂的洞穴中消失了,司馬陽的紙鼠跟在後麵往上爬,竟然把這人魔給跟丟了
頭頂上的“天井”不是筆直朝上的,更絕非隻有一條,上麵的岔路口更多,東拐西斜,錯綜蔓延,隻是洞徑比之前的地洞大了許多,複雜程度絲毫也不差於前者!紙老鼠跟著跟著就跟丟了,不知道那霍門老七拐到哪裏去了!
司馬陽鬱悶懊惱,隻得順著空氣流動的方向繼續往前走終於來到了一眼隱蔽的洞口處,從山體內鑽了出來,紙鼠抬臉望去,見是處於半山腰的位置,正對著河西的函穀關。
這肯定不是霍門老七的出口,她眼下當緊的第一件事是去查看陝州大營的軍情,居高臨下,自然是麵朝陝州大營方向的,不可能朝著西邊的函穀關。
現在司馬陽紙鼠所走的通道,是那老雕飛走的還差不多
方才那一幕,包藏的信息量太大了!小雨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很多細節細思極恐,那老雕不僅速度驚人,在天上高飛,還能化作一團黑煙旋風,自由出入迷宮洞穴,這說明什麽?
說明當這狗東西要襲擊你的時候,不見得就是以“鷹”的形態呈現的,很可能人家隻是一小朵烏雲,你絲毫也沒有防備之心,然後“嗖”的一下俯衝下來,打的你措手不及,防無可防!
這也就是發現的早,如果再晚些時候發現,說不定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毋庸置疑的是小雨對這“金雕”的屬性鑒定還是低估了。之前他一直以為,這老雕是“偵察機”性質的存在,又和狗夫妻差不多,擁有很強的戰鬥力。
然現在看來人家不僅兼具狗夫妻和紙老鼠的特質,更是主人的分身,可以代主人說話,甚至教訓下屬,這逼格和檔次遠非工具寵可比!
另外,老雕和這霍門老七它們同吳廣之是對立方,三日後兵出函穀關是什麽意思?駐紮在函穀關的士兵,不也是吳廣之的手下嗎?難不成說,河西的駐軍要造反不成?
之前,從吳廣之那裏也好,還是從王景仁口中也罷,倒是沒詳細了解過河西的駐軍有沒有鬧瘋病的?也不清楚這河西駐軍歸哪個部將所管。小雨的心思,都係在瘟疫妖患的根源上,對這大梁軍兵內部的事情不感興趣,也沒操心過。沒想到裏麵的陰謀玄機竟然這麽深!
河西的守將如果要造反,那肯定得有後台支撐,因為軍隊光靠有兵是不行的,打仗打的是糧餉,你沒有源源不斷的糧草供給,那根本維持不了多久。就算他把河東的八萬大營本埠兵馬全吃掉,然後一路向東推進占領陝州,那也是逞一時之威!洛陽有65萬大軍呢,馬上反撲過來他也隻能退守到函穀關閉關不出。
而再往西關中一代,又是歧國占據,屬於梁國小跟班性質的存在,斷不敢和大梁為敵,又怎麽可能會接濟叛軍?再退一步說,河西守將直接向西,想把歧國給滅了以為根據地亦是不可能!歧國雖弱小,但20多萬的軍隊還是能湊的出來的!抵擋他7萬多部隊應該沒啥壓力,而且兩線作戰沒有30年腦血栓的病程,不會想出這麽個點子。
思來想去,也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河西的守將和歧國的勢力已經串通好了,準備三日後兵出函穀關,消滅陝州大營!然後直接把歧國的邊界,從關中腹地鳳翔一帶推到函穀關一線來!
如此這般的話,梁國在關中的延州,坊州,丹州,同州,華州,乃至河中府,以及成了廢墟的京師長安,全部都會淪為歧國的囊中之物,而且憑據天險,直接能跟大梁分庭抗禮!其戰略意義不亞於幾百年後漢人王朝收複燕雲十六州!
擦!這盤棋走的可真大,可謂一子定乾坤!梁政分開,那些州縣刺史都是沒有兵權的,實權都在陝州將軍手裏,陝州大營一滅,梁國可謂被砍掉了一支臂膀,從此西北再無太平日子可言,而歧國則是可進可退,形勢一如當年的強秦!
小雨對當年的這段曆史還是有些了解的,歧王李茂貞,這老頭子壞的很!屬於典型的投機分子,見風使舵,八麵玲瓏,當年的唐昭宗還被他綁架過,可以說和朱全忠都是狡猾多端的梟雄,策反河西駐軍,他能幹出這樣的事兒來。
可是,陝州大營,河西駐軍,扼天下之咽喉,這麽重要的“工作崗位”,大梁皇帝會派一個不靠譜的來人鎮守嗎?這似乎說不過去
吳廣之是個女人,雖然小雨並不歧視女性,但在這個古代社會,大的社會風氣是男尊女卑的,如此任命確實令人感覺不靠譜,那河西的守將又是誰呢?他是否因為這層“不靠譜”,對吳廣之不服氣,心生罅隙,從而偷偷的叛變大梁,和歧國沆瀣一氣呢?
小雨很聰明,琢磨的很深他覺得就算陝州大營河東本埠是吳廣之在管,那河西駐軍的副將,朱全忠總要安排一個心腹之人吧?不然直接占據了函穀關那得多麻煩啊!
而眼下的局勢,那河西守將,似乎已經成了大梁版的“吳三桂”了
“朱兄,接下來我等當如何作為?”司馬陽請示道。
小雨沒有說話,思維還停留在群雄爭霸的政治軍事格局思考上
上官月提議道“我覺得,咱們應該當機立斷,以免夜長夢多,派狗夫妻從司馬大哥的紙鼠剛剛鑽出的那個山洞口,倒行潛入那主墓室窯洞裏,一是弄來仙草解陝州大營之危,二是在那裏等著,這霍門老七地龍婆出去查看情況,總有回來的時候,等她一回來,就讓狗夫妻兩個活活咬死她。”
她頓了頓繼續說“霍門弟子,雖然功法邪門兒,但那是對生命體危害大,然對於狗夫妻這種非生命體應該沒啥大的危害吧,它倆肯定能咬死她,而且這一次去,我覺得應該讓狗夫妻綁上火龍令,真打起來的時候,別讓狗夫妻立刻咬死她,想來這整個大山裏的耗子們,感知到主人有危難了,肯定紛紛會來救駕,等它們都湊齊的時候,司馬大哥,你再把你的火龍令隔空激活,把這一窩的髒東西,給燒的幹幹淨淨!”
“好計策!亦緩亦緊,穩紮穩打!”聽完上官月的提議,魚娘子讚不絕口!司馬陽也是微微點頭,覺得如此這般操作最為妥帖,直接拔草除根!
而小雨則是微微皺眉,搖了搖頭。
“朱大哥,你覺得這樣不好嗎?”上官月迷茫的眨眼問。
小雨微微一笑“倘若隻是除掉這個髒東西,解除陝州大營將士們所中的蠱毒,機械性的完成任務,如此這般肯定是最好的!但問題沒咱們想的這麽簡單,這裏麵有大陰謀,而我們也不能光顧著自己。”
他頓了頓繼續說“虞君的殺子仇人就在這層矛盾裏,而且,這狗東西還老盯著我們,時不時的搞偷襲,如果不把這根毒刺給拔了,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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