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1章 誰在騙我
我沒有回答護士的問話,而是再次確認道:“隻有13樓。”
護士已經清醒了過來,看著我身上的白大褂,麵帶疑惑道:“是啊,你是?”
“哦,我是新來的。”
護士點了點頭,我怕護士繼續追問,很幹脆的走到電梯邊,沒有14樓麽,真是有趣的事情。
我按下了電梯,門打開,我走進去一看,果然,電梯裏麵並沒有14樓的按鈕,我下到了一樓,稍微等了一下後,再次進入了同一部電梯,電梯依舊沒有14樓的按鈕,我繼續按下了8樓。
電梯門緩緩關閉,我一直注意著電梯按鈕,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變化。
“你到幾樓?”
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將我嚇了一跳,我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護士正托著醫藥盤,笑著問我。她是什麽時候進入電梯的,我竟然絲毫沒有發覺,更加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名護士竟然不是鬼。
護士身上雖然有比常人稍重的陰氣,但是離鬼魂還差著十萬八千裏。
“你是什麽東西?”我帶著笑意,話語卻十分不客氣。
護士眉頭一皺,臉上的笑意消失:“你這人怎麽說話呢?”
“額。”被那護士一陣搶白,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仔細打量了一下護士道:“你覺得這樣裝有意思?”我拿出一張誅邪符,夾在手指間晃悠了一下。
護士一愣,然後白了我一眼,將頭轉向一邊:“神經病。”
我頓時有些愣住了,護士奇怪的反應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發現誅邪符竟然沒有遇到鬼物時的動靜,就好像站在我身旁的這個護士,真的是人一般。
我不禁有些淩亂,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嚐試著將誅邪符向著護士扔了過去,結果符紙上並沒有散發熟悉的光芒,而是如同普通的是紙片一樣,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護士緊張的看著我奇怪的舉動,然後拿出了電話,飛快的撥打起來:“喂,保衛科嗎?這裏有個神經病偷了醫生的衣服,快來。”
我頓時一頭的黑線,卻沒有辦法解釋,我很清楚的記得,自己並沒有看到這名護士進來,隻是她到底是什麽呢?活死人。
電梯停下,護士看了我一眼,如同看到洪水猛獸一般,飛快的跑出了電梯,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我歎息一聲,突然愣住了,電梯上麵的數字竟然是14,我一直在注意護士,竟然沒有發現,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到了14樓。
有意思啊。
我走出電梯,順著走廊慢慢往前走。14樓的格局和其他的樓層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在值班區,依舊也有一個護士,隻是不並沒有睡覺,而是拿著筆在寫著什麽。
不時還有病房門打開,護士拿著醫藥盤在進出,一副繁忙的樣子,每一個護士都帶著微笑,身上的陰氣和剛才那個護士一樣,並不濃鬱。
讓我有點懷疑到底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開始下行,我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飛快的轉回來,生怕回頭後,一切都變了。
但是,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周圍依舊是一片繁華的景象,值班的護士看到了我,站起來道:“今晚不是沒有檢查了嗎?”
我看著值班護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值班護士見我沒有反應,拿起一個值班日記開始看了起來,半響後道:“沒有檢查啊。”
“不是,我就是來看看。”
值班護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輕聲“哦”了一聲。
我走到值班台,雙手正撐在台麵上:“我是新來的,晚上失眠,隨意到處逛逛,對了,14樓住的都是什麽病人啊。”
“怪不得我沒有見過你呢,這裏是重症監護室,都是需要24小時觀察的病人。”
“哦”我哦了一聲,心裏卻更加疑惑,不是沒有14樓嗎,但是這是怎麽回事,看起來似乎並不像說謊,除了大半夜還這樣繁忙,有點奇怪外,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
從一名護士打開的病房門,偷看了一下,裏麵的確有一個全身插滿的各類儀器的病人。
“叮”電梯再次打開,我一看,隻見兩名保安走了進來,邊走還邊在打量我,目光很快鎖定在了我的四周,像是怕我逃跑一般。
“你好,我怎麽沒有見過你啊。”一名年長的保安笑著向我招呼,隻是目光中充滿了警惕,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14樓是真的存在的。
那麽在八樓的那個值班護士,我心中一驚,就想離開回到八樓,萬一耿宏宇出事就麻煩了。
保安誤會了我的著急,兩人並排擋住了我的去路,眼神中的警惕更加明顯了。
我無奈隻好掏出自己的證件,讓兩名保安檢查了一番後,才匆匆下樓。
電梯很快回到八樓,我快步向著耿宏宇的病房走去,路過值班室的時候,果然,那個睡覺的護士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打開門,正打算小心的進入耿宏宇的病房,卻發現,耿宏宇的病房還亮著燈,耿宏宇正坐在病床上,埋著頭。
聽到了動靜,耿宏宇抬起頭,頓時又將我嚇了一跳。
耿宏宇嘴角全是鮮血,手中還拿著一個上半截血淋淋,下半截黑乎乎的東西。
看到是我,耿宏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優雅的打理了一下自己,才尷尬笑道:“那死貓餓了。”
我點點頭,走近耿宏宇,但是隻一眼,我差點吐了出來。耿宏宇麵前是一個托盤,托盤裏麵薛琳琳的,一隻黑毛大老鼠已經被咬得麵目全非,卻還在微微的抽搐。
耿宏宇想要拿手遮擋一下,見我已經看見了,隨即停止了動作,將托盤放到一邊,用紙蓋住道:“沒嚇到你吧。”
我搖了搖頭:“這老鼠?”
“我剛去抓的。”耿宏宇很是誠實。
我半響才忍住嘔吐的欲望,猶豫著開口:“不太衛生吧。”
耿宏宇歎息一聲:“沒辦法啊,這大半夜的,我也不知道哪有老鼠。”
我點了點頭,目光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被掩蓋住的托盤,向著耿宏宇告辭而去。
出了病房,我大口的呼吸了幾下,太重口味了,我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隨即我卻看到了值班室,剛才空無一人的地方,一名護士正趴在那裏,睡得正香,隱隱還能聽到微弱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