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換了位置

  隨著傅斯年話音落下的那一秒鍾,蘇晴空反身就被傅斯年按住了,她的頭不輕不重的在被子上摔了一下。


  有些懵。


  而傅斯年卻並沒有給她緩衝的時間,越過了溫馨的前奏,直接開始了。


  蘇晴空的手狠狠的抓在傅斯年的肩膀上,因為他的突襲感到疼痛,所以苦苦的低吟著。


  傅斯年並沒有因為她的低吟而放過她,而是愈發的變本加厲。


  蘇晴空早就忍受不了對方如此蠻橫的橫衝直撞了,身子和意識,總要有一個占上風吧?

  她鼓著滿腔的不服氣倔強的繼續激怒對方,“要懲罰我的辦法有千千萬萬種,而你偏偏選擇了這一種,你怎麽解釋你對我身子的動情?怎麽解釋你不掩飾對我的動情了?”


  傅斯年的薄唇徘徊在她的耳廓旁邊,像是濃情的耳鬢廝磨一樣,可說出來的話,隻有蘇晴空知道,那就是對一個仇人該有的態度。


  她從愛人一躍變成了敵人。


  “蘇晴空,就算我對你的身子動情了那又怎麽樣?我說過,你喚起的不過是我男人最基本的情愛罷了,簡單來說,你現在不過是一個發泄的工具罷了!”


  發泄工具這幾個字讓蘇晴空本來就不豁然的胸口更是悶悶的。


  而此刻的傅斯年,初初將蘇晴空按著的時候,真的隻是想嚇唬嚇唬她一下。


  可當他真想停止住的時候,卻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了。


  大腦有時候太過於誠實了。


  聽到傅斯年如是說的蘇晴空,想抽身了。


  何必在全盤皆敗的情況下還把心給搞丟了呢?既然對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隻是個發泄的工具,那她又何必洋洋自得了呢?


  “傅斯年,你放開我!”


  在他深深闖入的那一個瞬間,蘇晴空咬著牙低聲吼了出來。


  然而現在的局麵卻並不是傅斯年能控製得住了。


  他也在心裏說了一萬遍,傅斯年你放開她,放開她。


  可即使說無數遍也沒有用,傅斯年很少有這種失去控製的時候。


  他蟄伏在蘇晴空的身上,一深一淺的,且溫柔且霸道。


  蘇晴空從剛開始的隻感覺到疼痛,到最後有些許的暢快也隻不過是花了大概一分鍾左右的時間。


  他的身上熟悉的海洋氣息在這一方大床上肆意的散開。


  她記得,在很久之前的某一段時間,她很迷戀這個味道,在巴黎的那一段時間,她曾經帶著助理去各個商場的香水店麵裏找尋這種味道。


  因為對法語的不熟,她隻能帶著助理去找。


  助理當時特別不能理解,還說現在的女性基本上不用這種香氛了。


  大家要麽甜美清麗,要麽嫵媚動人,再就算職場上的女性用的直率微甜,哪裏來得她說的這種海洋氣息。


  後來,蘇晴空是在大衛杜夫裏發現了一款男士的香水,有著如同傅斯年身上這樣淡淡的海洋味道,她在巴黎的很長一段時間,把住的公寓裏灑滿了這種味道,好像是在潛意識裏告訴自己,傅斯年就陪伴在她的身邊,每個日日夜夜裏伴著她睡覺。


  那個時候的她,尚且稚嫩,卻已經明白了愛的含義了,刻骨銘心的愛大概就是即使你不在我身邊,我也會裝作未曾失去你。


  即便再無可能見麵,我也會裝作,每晚你都陪著我入睡。


  傅斯年輕輕的裹住她的耳朵,像是為了懲罰她的分心一樣,繼而用了一些力氣一咬。


  “啊!”


  蘇晴空這一次叫喊聲裏,顯然是吃痛的成分比較多。


  傅斯年鬆開了她的耳朵,看著上麵淡淡的牙齒印,說道,“分心的人,都要得到懲罰。”


  蘇晴空嘲諷的一笑,這個笑是給自己的。


  他哪裏知道,她就算是分心,想得也是他。


  而傅斯年私以為蘇晴空的這個笑,是在嘲笑自己。


  他就發了瘋一樣的去發泄。


  發泄這一段時間他跟蘇晴空的關係帶給他的傷心跟潰敗,發泄蘇晴空一直這麽固執的死守不讓步,發泄就算是此刻在自己身下,被自己這番羞辱過後還能笑得出來的蘇晴空。


  他多麽想說,蘇晴空求求你脆弱一點吧,你愛的這個男人都是這幅人渣的模樣了,你還要生下他的孩子嗎?

  他甚至希望,蘇晴空能再崩潰一些,崩潰到不願意跟他有一絲一毫的聯係,然後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此生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的往來。


  有時候,蘇晴空的堅強,讓傅斯年挺絕望的,她越是多堅強一分,他對她做出來的事情就要更加的絕情一點。


  他感覺自己都不像個人了,可蘇晴空卻似乎並沒有選擇放棄。


  想到這些的時候,單純的身體發泄已經無法讓傅斯年安心了,他狠狠的撞著,每一下都像是要讓對方窒息一樣。


  他咬著牙,違心的話又加深了幾個力度,“蘇晴空,你能不能識相一點,知好歹一點?你死不放手的樣子真的很討厭,你要生我的孩子的時候沒想過這樣會對我的生活有什麽影響嗎?我有了新的愛人,你沒想過我的愛人知道你生了我的孩子的時候的心情嗎?如果你能設身處地想一想,你會希望自己的老公跟其他的女人還有一個孩子嗎?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就請你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接受後天的手術吧!”


  他壓在蘇晴空的身上,將臉埋在他的驚現旁,所以違心的樣子,蘇晴空根本就看不見。


  她隻能聽到從耳朵裏傳到心裏的絕望。


  “傅斯年,你爭取跟伊小詩幸福的樣子,一如當初你為了保護我而跟藍阿姨聲討的模樣,隻不過換了個位置罷了,我現在成了你要聲討的對象了。”


  她可以說服自己去做一個單親的媽媽,讓孩子在不需要爸爸的照顧下成長,爸爸能給的,她一樣也能給,如果害怕輿論的話,大不了去國外找個小城市安頓下來,沒人知道她過去發生過什麽。


  她能說服自己去解決一切的苦難,可她說服不了,去打擾別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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