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為非作歹
童澈不說話,顯然很少有生意人會有傅斯年這樣的毫不在乎,他絕對不是說說而已,他就是簡單的說無所謂就是無所謂。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想大家也沒必要拚個你死我活了,但要將我勸走,我想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蘇晴空?”
童澈分明看見了傅斯年眼裏的猶豫跟徘徊,可他開口的瞬間確是那樣的果斷,“不,不喜歡。”
童澈不想追究為什麽傅斯年不喜歡蘇晴空,對於他來說他已經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了,所以更加的不會去追究了,傅斯年不喜歡蘇晴空,那麽他就等於是有了那麽一絲的機會了。
他離開的時候,腳步倒是很果斷的。
手已經靠近門邊了,傅斯年的聲音如割破安靜空氣的一把刀一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童澈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的轉過身去,“什麽問題?”
空氣靜默了幾秒鍾之後,才傳來傅斯年的聲音,“你喜歡蘇晴空什麽?”
他的語氣冰冷到沒有一丁點的感情,仿佛並不是對這個問題好奇才問的,隻是一時興起無聊的發問罷了。
童澈站在原地想了三秒鍾,反應過來的時候還不調侃傅斯年,“傅總這話問的好像跟您剛才的答案有些出入。”
剛才的答案指的是傅斯年說不喜歡蘇晴空。
傅斯年的眼眸往下看了看,再次抬頭的時候情緒已經掩蓋好了,“我隻是好奇無聊而已,如果你不想回答,或者同樣覺得這個問題無聊的話,你可以直接離開了。”
童澈聳肩,並不覺得這個問題無聊,“我喜歡蘇晴空的所有。”
他說完的時候,傅斯年飛快而又迅速的接了一句,“就算是她愛慕虛榮,裏外不一你也喜歡嗎?”
童澈揚起嘴笑了,他好像開始知道了那一點的問題到底在哪裏了。
“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要愛她的全部嗎?不管怎麽樣就我都會喜歡她的。”
傅斯年沉默了,他揮了揮手,示意沒事了對方可以走了。
空蕩蕩的總裁辦裏。
傅斯年一個人站在最中間的位置,被寂寞的空氣團團的包裹住了。
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對方的全部嗎?包括還要喜歡對方裝出來的喜歡你,其實隻是喜歡你的家世跟金錢嗎?
他得不到答案,至少現在此刻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夜幕降臨,蘇晴空的工作才做了一小半,還剩下好大的一部分,想要下班還早著呢。
連生產部的部長都忍不住勸道,“蘇設計師還是不要這麽的拚命了,身體是自己的啊!早點回去休息吧。”
蘇晴空訕訕的笑著,擺手拒絕了部長的提議,“沒事的,熬點夜也不算什麽。”
對於工作,蘇晴空始終有自己的堅持,並且覺得為這點堅持付出一些並不算什麽的。
至於淩晨才忙完手中的事情,她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親自用針線縫好了腰身部分的設計之後,蘇晴空長舒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起身,“我的天啊,終於忙完了。”
她拿起旁邊一直放著卻從未響過的手機,點開看了看時間,快要接近一點了。
收拾完東西之後,蘇晴空關上了製作間的門,準備離開了。
可燈關上了之後,黑暗襲來的時候,突然嘭的一聲很響很響。
蘇晴空有點兒怕黑,更怕忽然來得響聲,她身體猛得縮了一下,一聲尖叫沒忍住就喊了出來。
“啊!”
響聲並沒有停止下來,而是一聲接著一聲有規律,並且不停歇的響著。
蘇晴空蜷縮在牆邊,越來越覺得害怕了。
直到黑暗跟莫名其妙的響聲將她嚇得魂飛魄散的時候,製作間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當暖黃色的燈光灑在蘇晴空的身上的時候,那些負麵的情緒被慢慢的驅逐開來了。
她微微抽泣著抬頭看了過去,筆直的西褲,修長的長腿,然後是白色的襯衫都遮蓋不住的好身材。
他襯衫的扣子扣得很好,一絲不苟。
蘇晴空不知怎麽就淚眼朦朧了,或許是因為剛剛過度的害怕跟驚慌。
她清了清不太舒服的嗓子,輕喊著他的名字,“傅斯年?”
從傅斯年這個角度看下去,蘇晴空猶如一直受驚的小鹿一樣,獨自在角落裏舔舐著受傷的地方。
他伸手,“好了不怕了,隻是木衣架滑動了往下掉而已。”
從蘇晴空這裏看過去,傅斯年就如同一個黑馬王子一樣,酷酷的卻那樣讓人安心溫暖的出現了。
她自然而然的把手交給了對方,感受著對方手心裏的炙熱。
可明明昨天發生的不愉快還在眼前,蘇晴空跨不去這個坎,主動問道,“你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傅斯年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好像是在安慰她一樣的動作,“看你這麽晚了還沒下班,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你怎麽知道我還沒下班?”
傅斯年愣了一下,隨後情緒恢複了正常,“因為我一直在總部門口等你。”
蘇晴空餘驚未了的麵容上慢慢的展開了笑容,旋即飛奔到對方懷裏,以對方猝不及防的速度,撞了個滿懷。
胸膛忽然而來的溫馨讓傅斯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看著蘇晴空因為開心而微微抖著的肩膀,不知道該不該用懷抱去迎接她。
心裏想的是不要了,畢竟現在過來也隻不過是為了不耽誤計劃的進行,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服從心裏的想法。
他的胳膊牢固的攬住了蘇晴空的苗條腰身,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更近一分的送著。
蘇晴空抬頭,從他削尖的下巴這裏看上去,“我就知道隻是我多心了而已。”
窺到他鮮明的輪廓了之後,蘇晴空首次在清醒的狀態下麵,想要去主動。
她踮起了腳,主動的去碰觸對方的薄唇。
燥熱的空氣中難得的是他冰涼的薄唇,此刻正是解熱的時候。
蘇晴空大膽的,帶著一些肆無忌憚的情緒,放肆的在他的薄唇上麵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