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中了埋伏
虞小龍把姑娘背到礦坑內的幹燥處,運用瞎子師傅教給的手法,給姑娘進行了搶救處理。然後他又叫來柳玉妹,和柳玉妹一起把姑娘抬回自己家裏。
在喝了柳玉妹第二次到城裏抓的藥後,姑娘的腦袋也慢慢不疼了。
這天,柳玉妹端著藥碗走進西間臥室,她剛要喊姑娘起來吃藥,卻發現姑娘的臉上滿是淚水。
“妹子,你怎麽了?你是不是覺得哪兒疼?”柳玉妹問道。
姑娘的嘴動了動,聲音微弱地說了一個字:“我……”接著就哭出了聲來。
柳玉妹坐到床邊,不停地用毛巾給姑娘拭淚。
原來,姑娘終於恢複了記憶,想起了噩夢般的一切。
她就是被歐傑和虞三多扔進廢礦坑的相蓓蕾。
如果不是因為廢礦坑被虞小龍用幹雞糞墊高了二十幾米,且幹雞糞鬆散有彈性,相蓓蕾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當相蓓蕾對柳玉妹訴說了這一切後,柳玉妹也把自己飽受這些壞蛋欺負的事情跟相蓓蕾說了。
“蓓蕾妹子,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虞三多和歐傑等壞蛋,老天一定會懲罰他們的。”柳玉妹說道。
“我絕對饒不了他們。”相蓓蕾說道。
“我會和你一起對付他們的。”柳玉妹說道,“隻是現在他們勢力很大,在你沒有養好身體前,一定要注意不要讓他們發現了,一旦讓他們發現了,那就很危險了。”
“我知道,玉妹姐。”相蓓蕾說道。
就這樣,相蓓蕾就在虞小龍和柳玉妹的家裏悄悄地養傷。在虞小龍的草藥調理下,相蓓蕾恢複得很快。過了一些時日,相蓓蕾居然能下地走動了。
農村住戶的廁所都在院子裏,躺在床上的那些天,都是柳玉妹給相蓓蕾端屎端尿。等到能走下床走動以後,相蓓蕾就堅持自己到院子裏去上廁所。
虞三多為了討好朱穀立,在發現柳玉妹多次進城買藥後,便經常偷偷溜回村裏,暗中觀察虞小龍家裏是否有異常情況。
當虞三多發現從虞小龍院子的廁所裏走出來的姑娘很像相蓓蕾時,他驚得下巴快要掉了。
他使勁擦擦自己的眼睛,反複地看著,直到相蓓蕾走進了屋子。
“蓓蕾妹子,看你走路的樣子應該是好多了。”柳玉妹說道。
“這得感謝小龍哥的醫術和玉妹姐細心的照顧啊。”相蓓蕾說道。
還真是相蓓蕾!虞三多嚇得一溜煙跑了開去。
他找個僻靜地方給歐傑打電話。
“傑哥,傑哥,真他媽見鬼了!是活見鬼啊!”虞三多哆哆嗦嗦地說道。
歐傑剛在富浴東海偷偷地快活瀟灑了一下,完事後從包間裏往外走,忽然覺得有些尿意,便走進了旁邊的廁所。
就在這時,虞三多的電話來了。
“見鬼了?咋回事啊?多多哥。”歐傑聽著虞三多的聲音充滿了恐懼,這可是不多見的情形啊。
“我大白天撞見鬼了,臥槽!”
“大白天撞見鬼了?多多哥,這不科學啊。”歐傑以為虞三多跟他開玩笑呢,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扶著自己的老二在尿尿。
“真的,我看見相蓓蕾了。”
“什麽?你看見相蓓蕾了?”歐傑身子一抖,居然尿了自己一褲子。
“不可能啊,相蓓蕾明明是死了。你怎麽會看見她?”歐傑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我真的看見他了,就在童童和翠翠家裏。”虞三多說道。
“她怎麽會到童童和翠翠家裏呢?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啊!難道那天……”歐傑突然覺得後背發涼,不敢再想下去了。
“多多哥,你看這事可咋辦呢?”歐傑嚇得有些發抖了,“如果她去告發我們,那可不得了啊。”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傑哥,咱們今晚就行動,把她幹了。”虞三多狠狠地說道。
“行,多多哥,你說咋辦就咋辦。你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我就在虞姬寨。你別來太早了,晚上八點後咱們在村口會麵。”
“行,八點咱們虞姬寨見。”歐傑掛了電話,看見自己尿濕的褲子,狠狠地罵了一句:“臥槽,這他媽怎麽見人。”便用手撕了一些衛生紙下來,把褲子上的尿擦了擦,匆匆走出了廁所。
“吱呀”一聲,廁所裏一個小門打開了,程虞從裏麵走了出來。剛才歐傑和虞三多的對話,程虞聽了個真真切切。
這是一條重大的線索!根據剛才歐傑和虞三多的對話,程虞判斷,相蓓蕾的失蹤絕對與這兩個家夥有關,如果能就此打開朱穀立公司的突破口,那是再好沒有了。
程虞悄悄離開富浴東海,在一個街角處給陳重生打了電話。
晚上八點,歐傑按時來到虞姬寨村口,黑暗中他學了聲布穀鳥叫,在他聽見那熟悉的一聲口哨後,虞三多鬼鬼祟祟地從路旁的灌木從中溜了出來。
“多多哥,咱們怎麽動手?”歐傑問道。
“小聲點。”虞三多左右看了看,“我已經摸清了,相蓓蕾住在西間屋,咱們等會兒就悄悄摸進去,把她……”虞三多做了個掐死的動作。
“好!”歐傑附和道。
兩人在村外等了三個多小時後,見村裏的燈都熄了,方才悄悄向虞小龍家裏摸去。
虞小龍家的院牆並不高,歐傑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麽可疑情況,便往地上一蹲,拍拍自己的肩膀,小聲說道:“多多哥,你身子輕,上吧。”
虞三多也不客氣,一隻腳踏到歐傑肩膀上,噌地一聲就上了牆頭,然後輕輕一翻,就落到了院子裏。
虞小龍家的院子裏靜悄悄的。
虞三多貓著腰順著牆溜到院子門口,慢慢地打開了院門。
歐傑見院門打開了,也貓著腰鑽進了院子裏。
虞三多指指西間屋的窗戶,兩人便一前一後摸到了西間屋的窗下。
兩個家夥豎起耳朵聽了聽,西間屋裏毫無動靜,估計相蓓蕾已經睡熟了。虞三多又指指房門,兩人便鬼鬼祟祟地向房門摸去。到了門口,虞三多從懷裏拿出一把尖刀,伸到門縫裏,輕輕撥著門栓。一會兒,門栓被撥開了。
歐傑輕輕一推門,門開了。
歐傑搶先跳了進去,虞三多隨後跟了進去。
突然,屋子裏的電燈一下子亮了。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幾個警察持槍站在了虞三多和歐傑麵前。
虞三多和歐傑驚得說不出話來。
“雙手抱頭,蹲下。”警察大聲喝道。
兩個家夥乖乖就擒。
第二天早晨,溜溜球在出租屋的床上被抓獲。
三天後,曲徑通和顧大個子被瀛洲市檢察院帶走調查。
“先生,你聽說了嗎?曲徑通和顧大個子出事了。”歐丕強把朱穀立叫到辦公室說道。
“強兄,我也是剛剛聽說。而且,我得到報告,咱們公司的虞三多和您的堂侄歐傑已經幾天沒來上班,打電話也聯係不上。很難說是不是出事了。據我所知,這個虞三多和曲徑通早就搞在了一起,在暗地裏幹了不少那樣的事,這次恐怕是一起進去了,也連累了歐傑。”朱穀立說道。
“我操!這幫家夥占小便宜吃大虧,為了點蠅頭小利壞了我們的大事了。”歐丕強罵了起來。
“強兄,看來形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我們的行動隻能加快了。”朱穀立說道。
“沒辦法,加快吧。”歐丕強點點頭。
“那我們隻能接受日本人苛刻的交易條件了。”朱穀立無奈地說道。
“唉——”歐丕強歎了一口氣,“我操他奶奶個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隻能這樣了。你抓緊和他們聯係,趕快把這事辦了吧。”
“好的,強兄,我這就去聯係。”朱穀立說著走了出去。
當晚,朱穀立與舵爺直接通話,敲定了交易的細節。
朱穀立長長舒了一口氣,有一種誌在必得的感覺。
他在辦公室裏轉了幾圈後,打開門,把站在門口的黑豹叫了進來。
“黑豹,你馬上通知程虞、黑鐵和甄朱兒,讓他們在今天12點前趕到這裏。”朱穀立命令道。
“是的,先生。”黑豹答道。
“你就在這裏打電話通知吧。”朱穀立指指辦公桌上的電話說道。
“好的,先生。”黑豹拿起電話,一個個進行了通知。
“你能猜到這次的行動是幹什麽嗎?”朱穀立看黑豹要出去,便問道。
黑豹搖搖頭:“不知道。”
朱穀立拍拍黑豹的肩膀道:“黑豹,今晚的行動決定咱們的下半生幸福,看你的了。”
“先生,難道今晚是要去交易荊軻匕首?”黑豹問道。
朱穀立點點頭:“日本人隻讓我們去五個人。而且是讓我們坐船出海,到達公海後到第三方郵輪上進行交易。”
“這可能對我們不利啊。”黑豹有些擔憂。
“沒辦法,時間不等人,隻能冒險一搏了。”朱穀立堅決地說道。
“我覺得這事最好不要讓甄朱兒參加,太危險了。”黑豹已經知道了朱穀立要認甄朱兒的事情。
“黑豹,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必須帶她走。你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覺得我們的交易完成後,我們還有必要再回來嗎?”朱穀立小聲說道。
“先生,您的意思是……”
“噓……”朱穀立不讓黑豹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