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披著羊皮的狼
來人正是朱穀立。
朱穀立本來打算到程虞的新辦公室來看看,以示關心。沒想到迎頭看見甄朱兒坐在沙發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朱穀立大喜,不錯,不錯,這個程虞果然是自己的福星啊。
“先生,你咋來我的辦公室了?有啥事喊我一聲就是了。”程虞趕忙迎著朱穀立走了幾步。
“哈哈,我隻是來看看你的新辦公室,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添置的?這位姑娘是……”朱穀立早把目光定在了甄朱兒身上。
甄朱兒也已看到了朱穀立,但她依然坐在那裏,並不理會朱穀立。
“這是我的朋友,甄朱兒。”程虞介紹道。
“啊,甄朱兒,好名字,幸會,幸會。”朱穀立邊邊向甄朱兒伸出了手。
甄朱兒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了握朱穀立的手。
“朱兒姐,這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朱穀立先生。”程虞道。
甄朱兒微微點頭。
朱穀立見狀,心裏更有了數,便對程虞道:“程總助,你的朋友來看你,中午就留下來吃飯吧。我讓秘書給你安排。”
程虞看看甄朱兒,還未等表態,甄朱兒搶先道:“中午我還有事,不能在這裏吃飯。”
“那怎麽好呢?你是第一次到程總助的新辦公室來,如果不在這裏吃飯,禮數上不過去啊。”朱穀立再三挽留道。
程虞也道:“朱兒姐,你就留下來吃飯吧,我也好長時間沒和你見麵了,有好多話想呢。”
甄朱兒想了想,道:“好吧,不過,再也不要叫別人了,就咱倆吃個飯。”
“啊呀你看,這就對了嘛。”朱穀立大喜。
朱穀立讓秘書把程虞和甄朱兒安排在一個包間裏就餐,他卻躲在一邊的房間裏通過監視器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但是,程虞和甄朱兒就是很平常地吃了一頓飯,並沒有異常舉動。朱穀立站起來伸伸懶腰,自語道:“看來還不能太著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從跟甄朱兒一見麵時的神情看出來,甄朱兒是不會輕易認他這個父親的,至於是什麽原因,朱穀立並不清楚。這也是他想進一步了解甄朱兒的原因。
程虞把甄朱兒送走後,回到辦公室,正式開始了他在富浴東海的總經理助理生活。
歐傑和虞三多給章呀請了幾次安後,心裏越發憋氣。特別是章呀居然和相蓓蕾搞起了曖昧,這讓歐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多多哥,我實在受夠了。這個章呀,簡直就是個畜生,他竟敢打蓓蓓的主意。你看這些,每當蓓蓓到酒吧打工,他都跑去送花獻殷勤,他這是想挖我的牆角啊。”歐傑哭喪著臉道。
“傑哥,這你還看不出?他這是在故意報複你啊,當初你逼他離開了虞雨,現在他要來挖你的蓓蓓了。”虞三多冷笑道,“這子,挺狠啊,當初還真沒看出來。”
歐傑一拳頭擂在牆上:“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好,有骨氣!這才是我的傑哥呢。這口氣絕對是咽不下去的。咱們到了采取行動的時候了,否則他還以為我們這兩隻老虎是病貓呢?”虞三多恨恨地道。
“對,我們要采取行動。多多哥,你吧,咱們怎麽幹他?”歐傑問道。
“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傑哥,你有沒有信心把蓓蓓奪回來?”
“有啊,這個必須有啊!”歐傑拍拍自己的胸脯。
“行,咱們就從這裏開始,隻要你把蓓蓓奪回來,就能打擊章呀的氣焰,讓他知道他就是個懦夫,就是個鄉巴佬,就是個癟三。”虞三多連用幾個詞,以示對章呀的極度蔑視。
“好,我這就去奪!”歐傑剛起身要走,又回過頭來問道,“多多哥,我怎麽奪?”
“我的傑哥啊,我不是早就跟你了嗎?來個霸王硬上弓,生米做成熟飯。女人嘛,一旦你占有了她,她自然就是你的了。”
“好啊,多多哥。今晚我就約她出來,把這事辦了。”歐傑下了決心。
“必須辦,否則章呀那子可就搶先了。”虞三多慫恿道。
於是,虞三多和歐傑到了一家酒館,兩人喝了一通酒,歐傑的膽色越發壯了。
乘著酒勁,歐傑給相蓓蕾打了電話。
“蓓蓓,我想和你見個麵。”歐傑道。
“傑哥,我今晚有事的,能不能以後再?”相蓓蕾明顯是在推脫。
“蓓蓓,我知道你今晚不上班。你就出來見見我吧,我很想你。”歐傑的聲音很是溫柔。
相蓓蕾有些動搖了。
“蓓蓓,你就出來見見我吧,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我就想見你最後一麵,把我想的話跟你了,也算了了我一塊心病。你看行嗎?你就當是可憐我吧。”歐傑裝起了可憐。虞三多在一旁直給歐傑豎大拇指。
“好吧,你可要話算話,就見最後一麵。”相蓓蕾覺得以前幾次見麵歐傑還算老實,這次也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歐傑和相蓓蕾的會麵約在一個區邊上的花園裏。
兩人一見麵,歐傑還裝出一副綿羊的樣子,可是了幾句話後,歐傑就變成了披著羊皮的狼。
借著酒勁,歐傑一下子向相蓓蕾撲了過去,相蓓蕾來不及反抗,歐傑就用手帕堵住了相蓓蕾的嘴。
相蓓蕾用手使勁地抽打著歐傑,歐傑把相蓓蕾壓在下麵,開始撕扯相蓓蕾的衣服。
慌亂中,相蓓蕾用手把堵在嘴裏的手帕拽了出來。
歐傑一看相蓓蕾要呼救,心中開始發慌。他使勁掐住相蓓蕾的脖子,直掐得相蓓蕾腦袋一歪,一動不動了。
歐傑喘了幾口粗氣,用手試了試相蓓蕾的鼻孔。
“壞了,沒氣了。”歐傑慌亂中給相蓓蕾做了幾下人工呼吸,再試試相蓓蕾的鼻孔,還是毫無氣息。
歐傑跳了起來想逃跑。
但他突然醒悟過來,如果就這麽跑了,相蓓蕾的屍體一旦被人發現,案子很快就會破了。自己那是必死無疑了。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歐傑腦子裏飛快地轉著。
“多多哥,你馬上弄個麻袋過來,我有急用。”歐傑對著手機聲道。
“怎麽要用麻袋?什麽事啊?”虞三多問道。
“有急用,你快到我約會的公園來,來了就知道了。”歐傑強作鎮定地道。
“好吧,我馬上去,誰叫你是我的傑哥呢?”虞三多找了條麻袋,開上車就往公園駛去。
公園裏靜悄悄的,遠處雖有個街燈,但隻有餘光照在公園的樹梢上。虞三多衝著公園深處吹了一聲口哨。
歐傑學了一聲布穀鳥叫。
這是虞三多和歐傑約定好的接頭暗語。
於是虞三多拿著麻袋,鬼鬼祟祟地走到了公園的中心位置。
“傑哥,你好幸福啊。”虞三多見歐傑抱著一個女人坐在公園的躺椅上。
“聲點。”歐傑低聲道。
虞三多突然有了不祥之感。
“傑哥,咋回事?”虞三多看著躺在歐傑懷裏一動不動的相蓓蕾。
“她永遠地睡著了。”歐傑聲道。
“我靠,你這麽弄成這個結局了。這下可糟了。”虞三多大吃一驚。
“別了,趕快用麻袋把她裝起來。”歐傑著接過虞三多手裏的麻袋,開始往相蓓蕾頭上套。
虞三多見狀也隻好幫著他一起把相蓓蕾裝了進去。
然後,兩人鬼鬼祟祟地把相蓓蕾抬到了車上。
“多多哥,你開車吧,我的手腳都麻了。”歐傑道。
虞三多也不話,拉開駕駛室的門坐到了車上,歐傑則坐在副駕駛上。
虞三多發動起車子,漫無目的地向前開去。
“多多哥,你這是上哪?”歐傑問道。
“上哪?上哪呢?”虞三多緊張地思考著,他一時想不起到底什麽地方適合處理相蓓蕾的屍體。
車子就這麽往前開著,虞三多猛然發現這是走在回虞姬寨的路上,因為自己常走這條路回家,所以,在潛意識中,就把車開到了這條路上。
“我知道該怎麽辦了。”虞三多自語道。
“多多哥,你有辦法了?”歐傑問道。
虞三多不理會歐傑,腳下使勁,車子飛速地衝了出去。
乘著夜色,虞三多開著車來到了虞姬寨的垛金山下。
“多多哥,你這是要上山嗎?”歐傑問道。
“是要上山。”虞三多抬頭看看黑魆魆的垛金山,“這後坡上有一條能開到山半腰的路,路的盡頭是一個廢礦坑,咱們就把她扔到廢礦坑下麵去吧。”
“不會被人發現吧?”歐傑還有些不放心。
“絕對不會,就算發現了,也會被認為是自己想不開跳下去的。”虞三多道。
“行,那咱們就開上去吧。”歐傑道。
吉普車顛簸著上了山。
車到半山坡,在一堵高牆似的石壁麵前,虞三多停下了車子。
歐傑下了車,抬頭看看上空,能看得見月亮,卻看不清山頂。
“廢礦坑就在邊上。”虞三多著拉開了吉普車的後門。歐傑急忙過來,一起把相蓓蕾從車上抬了下來。
兩人一瘸一拐地把裝著相蓓蕾的麻袋抬到了廢礦坑口。
“一二三,下去吧。”兩人一鬆手,麻袋落向了幽幽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