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唐真真腦子裏的血塊
許默看了泱梔一眼,泱梔就過去了,坐在唐真真床邊耐心的替她把脈,然後左弄弄右弄弄,最後歎了口氣。
“如果婚禮那天你沒來打擾,或許她腦子裏的血塊就已經被我治愈了。”
泱梔看著許默,眼裏有一絲慍怒,現如今血塊越來越大,而且現在的局勢又變成了這樣,唐真真恐怕是要痛苦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裏,眼睛還可能因為血塊的增大擠壓神經導致失明。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倒是想想辦法啊!”
兩人異口同聲,泱梔沒說話,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小錦盒,裏麵躺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色藥丸塞進了唐真真嘴裏。
“在這段時間裏,她的身體需要靜養,盡量讓她在皇宮裏待著,大牢細菌太多,對她的病沒什麽好處。”
泱梔細心的提醒到,然後又往唐真真的腦袋上輕輕的按了幾下,許默自始至終都是靜靜的看著他,比起他和許昌這種危險的生活,或許泱梔的平凡更合適她。
許默開始有些迷茫,自己一開始決定去搶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他已經傷害了一個毒蠱了,該把唐真真放在什麽地方呢?
花娘去見黎湘了,黎湘起初有點驚訝,但是也沒有說什麽。
“我就那麽的好騙嗎,以至於你騙了我一次又一次。”
花娘直視這黎湘,讓她沒辦法鎮定。
“我放不下。”
許久,她頹廢的坐下,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眼角也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淚,她何曾不想放棄?當那些人一次次的求自己放過他們的時候,當他們的鮮血又一次灑濺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當睡夢裏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慘叫徘徊在自己耳邊的時候,她也一直在害怕啊。
可是以前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心疼呢?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心底裏,堆積的都是仇恨。”
“姐姐,你不懂。”
黎湘看著她,淒涼的笑了笑,然後不再說話,花娘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個妹妹,什麽等會我,就是不讓自己省心。
“我會乞求她們放過你的。”
“姐姐,晚了……”
黎湘抓住她的手一直搖頭,眼淚不要錢似的一直掉,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她已經踏入了這個萬丈深淵了,出不去了,這一切,就這樣了吧。
“什麽晚了,再不濟,我代替你去死好了!”
花娘氣憤的甩了她一巴掌,似是不想看到她這麽懦弱的表現。
“嗚嗚嗚,姐姐,你走,你走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做這一切都隻是為了你能好好的活著,能像一個平凡人一樣的活著,這些事情你都不要管了,以後就當……就當沒有我這個妹妹吧!”
黎湘說完這些話又被花娘扇了幾巴掌,她沒有哭,隻是眼裏已經有了一些淚光。
“沒有你這個妹妹?我們可是在同一個肚裏一起出生的親姐妹,你跟我說當沒有你這個妹妹,你是不是瘋了?”
花娘氣急敗壞的看著她,她現在隻想敲碎她的腦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麽東西!
“姐姐,走啊,我求求你,我已經失去了很多親人了,你不能再出事了!”
黎湘不去管臉上的疼痛,隻是一個勁兒的叫花娘走,花娘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雖然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可是曾經的她,也是一個乖巧善良的孩子,要不是百花村的那些人,或許她現在已經嫁做人妻,過著幸福的生活吧。
“湘兒,聽我說,我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花娘歎了口氣,捧著她的臉輕輕的擦去淚痕,黎湘立馬撲在她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兩個可憐的孩子,最終還是逃不過這悲慘的命運。
“我先出去了,記得,不可以出事。”
花娘在走之前還耐心的囑咐著她,她可賤這麽一個妹妹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她就是拚盡一切也要保護好她。
“怎麽樣?”
許默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而花娘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眼角的淚痕也已經被掩蓋,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沅湖的人可以出麵作證唐真真當天去了那裏,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唐真真被放的當天,黎湘也要被放出來。”
花娘看著許默,每一個字都不像在開玩笑,她有把握可以讓沅湖的人出麵,關鍵許默是怎麽想的,雖然唐真真是她牽扯進來的,但是如果要她選一個,她還是要選自家妹妹。
“嗬……萬一是她殺的人呢,這件事情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翻過了。”
“那你們要是不想唐真真平平安安的,這件事情也可以一直拖下去,反正湘兒的身子好得很。”
花娘看著許默生氣的表情很滿意,為了黎湘,她必須這麽做。
“你就這樣對唐真真的?她為了你可是付出了很多啊,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許默嘲諷的笑著,唐真真在昏厥前想的都是她,她卻這樣,唐真真知道了肯定又該寒心了。
“誰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但是黎湘,我是一定要保護的。”
花娘執拗的看著他,她就是要保護黎湘,她可以付出一切,隻要這傻丫頭安好。
“嗬嗬嗬……好一個要保護啊,唐真真現在都病了,你們還要逼她!”
許默覺得胸膛有一股怒火在燃燒,他現在真替唐真真不值,為這樣一個人操心,人家卻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安危。
花娘沒說話,靜靜的等他的回答,這一次她還是願意賭,賭唐真真在他們心裏的位置。
許默也沒說話,最後直接甩袖離去,他看不下去了,每一秒都在玷汙他的眼睛。
而唐真真一直也沒有醒,而且處於睡夢的她顯然非常不舒服,眉頭一直緊鎖著,臉色都是汗水,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眾人怎麽叫都叫不醒她。
唐真真,你到底在夢裏遇到了什麽東西,讓你一直深陷出都出不來?
泱梔就一直衣不解帶的守在她旁邊,隻怕她醒來會有什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