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活捉儒康(一)
麵對儒康的問話,韓楓確實有點措手不及。他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師父被奧博公司控製前來,可能成了生化機器人,但是眼前的一幕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似乎他有點驚慌了,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絕儒康對讓師父林源獲得一種什麽樣的結果——那就是死,韓楓當然不願意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韓楓驚慌之後,有些遲疑。韓楓心想:“我真的要答應儒康麽,還是我應該拒絕儒康呢,似乎現在的一切並沒有按照當初和淩琪設想的一樣,似乎一切都出現了很多新情況,而這些新情況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很難做出瞬間的決定,韓楓害怕冒然的決定會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是又不能不說話。韓楓看到儒康的一雙眼睛裏麵發出一股令人厭惡的可恨目光,而這個目光的背後,是對一切都能夠掌控的自信和從容,韓楓這才意識到儒康的可怕,因為這個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因為他的手中始終握著一張王牌,無論自己是出於什麽目的,他似乎都能應對,這也就是國際刑警組織多年來沒有抓到他的原因,這個人太滑頭,這個人太精明。
韓楓瞅著儒康,又看了一眼師父林源,然後長長吸了一口氣,顯得很平靜地說:“儒康,你就是想要讓我加入你們,然後和你們一起瓜分世界麽,這個事情對我來說,衝擊太大,我需要單獨地想一想,所以——”
“OK,沒問題。”儒康忽然笑了起來,說:“人嘛,最需要的是理解,我儒康這麽多年為什麽能夠長期占據黑惡勢力的老大?並不是因為我這個人有多麽惡毒,相反,我這個人還是很隨和,很能善解人意的,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夠理解任何你,包括你,韓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怎麽樣,我對你還是很不錯的吧。”說著,儒康不禁笑了幾聲,不過這笑聲特別讓人反感。
儒康和黃千重被帶下去之後,王淩峰衝著儒康不禁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笑著說:“儒康,我現在可真是服了你,一個意誌力如此強大的人,在你麵前,照樣會對自己認定的事情進行重新的審視,這種本事,恐怕也隻有你才有,我得多跟你學學才行。”
“我的老朋友,你做人做事永遠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女人無所謂正派,男人無所謂忠誠,正派是因為給予的引誘不夠,而忠誠是因為給予的砝碼不夠,所以你掌握了這個原則,就知道他們的痛點在什麽為師,你也將無往而不勝。”儒康說著,笑了起來說:“老朋友,你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背後的力量是什麽,我們要想推動什麽事情向前發展,或者說促成什麽事情,都要用點心思的,不用大腦可不行!”
王淩峰笑著說:“說得對,說得對,儒康就是儒康,永遠手中握著王牌,立於不敗之地。”
儒康的眼光落在了韓楓的師父林源這兒,心想:“我手裏握著這張王牌,就不相信韓楓他不能就範。”
韓楓和黃千重被黑衣人帶到了一間密室裏,韓楓看著黃千重,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他又擔心這裏有監聽設備,所以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和黃千重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沉默的坐在牆角,開始靜靜地沉思。
這是韓楓第一次感到如此犯難,過去的韓楓一直都是嫉惡如仇,性格霸道,有仇必報的人,但是這一次,韓楓卻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和自己開玩笑一樣,似乎自己越是害怕什麽,對麵的敵人就會使出來這一手作為殺手鐧,好讓自己措手不及。
韓楓想要做出一個決定,但是又因為師父被他們控製的牽絆,所以讓自己的決定真的不能很快做出,他甚是想到了,如果自己還是要繼續自己的想法,可能師父林源就會死,難道想要獲得正義的結果,真的需要以付出親人的代價作為條件麽?韓楓不禁有些遲疑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做出的這個計劃是不是對的,畢竟他不願意看到師父林源有任何危險。
此時,黃千重瞅了一眼韓楓,似乎在用眼神詢問,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韓楓微微地搖了搖頭,似乎在對黃千重示意:“讓我想一想,讓我靜靜地想一想。”他忽然想到了淩琪,他不知道淩琪現在身在何處,要是淩琪在自己的身邊,又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呢?
其實,韓楓並不知道,淩琪已經坐著飛機來到了東南亞,來到了老撾的首度萬象,已經和國際刑警組織取得了聯係。
和淩琪聯係的國際刑警組織是一個美國人,他高大帥氣,一頭黃發,臉上總是洋溢著美國人特有的微笑,特別令淩琪感到意外的是,這個美國人竟然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而且帶著很強的燕京味道。
“你好,我是國際刑警組織關於儒康案件特別行動組的組長,我叫亨特,你叫什麽,燕京大妞?”亨特警官帶著微笑地問。
“我在這裏的身份是配合你一起行動的警察,不是什麽燕京大妞。”淩琪沒有給亨特好臉色,這讓亨特很意外。
但是亨特警官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幹嘛搞得這麽嚴肅呢,就好像你們中國人,不是見了麵都願意說一句——吃了麽你餒,我每次聽到這話都都想笑,我真是佩服你們中國人,竟然用吃飯來打招呼,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問這話,是想要請客呢,還是想要讓對方請客呢?”
“這就是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了,至於怎麽去理解,似乎一切都盡在不言中,在中國很多生活的語言是不用說得太明白的。”淩琪忽然嚴肅起來說:“亨特先生,我來和你聯係,主要是想要一起來抓住儒康,可不是來探討中國文化的,所以咱們能不能進入正題?”
亨特衝著淩琪笑了笑,說:“幹嘛這麽嚴肅呢,在我們國家,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不要弄得這麽嚴肅好不好,你看到我們的總統先生了麽?一切的演講和決議都是很輕鬆的樣子,這樣難道不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