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中瘴霧突起
第十八章山中瘴霧突起
原來在解放初期，全國鬧大饑荒，家裏麵實在是揭不開鍋，不得已外公隻能操起老本行，幹起了盜墓，所以就聯係起來自己原來道上的朋友。大家也是一拍即合，畢竟吃不上飯的又不是隻有外公他們一家。
古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當時他們一夥人打算的是，做一票大的，然後就此金盆洗手，畢竟家裏還有這麽多張嘴要養。大家一合計，自古帝王多出在陝西，將候多葬於河南等地。帝陵或者皇陵這些盜取難度較高，並且還極其難找。而那些已知的帝皇陵多半被國家派軍隊所保護，不好下手。
所以大家最後決定幹脆去河南找一些王侯將相的陵墓。既然確定了目標，大家就從地窖，或者暗屋內掏出自己的老夥計——洛陽鏟，飛虎爪，蜈蚣掛山梯等等。又托關係從黑市買到幾個防毒麵具，背上從深山老道觀借來的桃木劍，以及從老廟求得的幾張符紙，一切就緒，隻待出發。
很快，一輛要經過開封的綠皮將要經過這兒，一行四人皆是曾多次入墓的盜墓賊，全部都會一些練家子的本領，輕輕鬆鬆扒個火車對四人來說就不是啥大問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河南，但此時天色已黑，並且大家所帶的幹糧本就一點點，經過這一夜過後，早已消耗殆盡。
饑腸轆轆的四人現在隻想填飽肚子，其他啥也不想管。就算現在放一整頭羊在他們麵前，他們感覺現在也能吃完。下了火車後，看著這陌生的環境，縱然大家都是盜墓老手，見多識廣，但現在也感覺極其不自然。在開封，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的，並且現在一沒錢，二沒吃的，三沒熟悉的人。所以來到河南的第一個晚上，大家實在餓得沒有辦法了，最終一商量，決定讓鬼手李翻入一戶看起來家境比較殷實的人家戶內，找到一些白饃饃和小半壇的鹹菜。大家說好，等自己從墓裏麵倒出一些名器（也稱冥器）後，一定百倍償還這戶人家。
吃飽喝足後，大家找到了一個涵洞，鋪了點幹草後，就草草睡了。還好現在是夏天，晚上不冷。這個晚上大家睡得其實還比較踏實，畢竟以前盜墓的時候，誰還沒在棺材旁邊睡過。
等到第二天，大家幾經紋路過後，終於離開開封，來到野外。看著眼前這些小丘陵，大家都興奮起來，因為這些小山丘下極有可能就有一座古墓。幾聲犬吠很快就吸引了大家大注意，四人看了看彼此，都心領神會，這不食物又來了嘛。
很快小樹林中一陣炊煙升起，外公在內的四人用家鄉話在互相調侃，或者聊著自己家的那個崽子又如何如何調皮。很快被架在火焰上金黃的狗肉被烤的油滴直掉，就算沒什麽調料，眾人也不約而同的吞了吞口水。
“刀疤苟，我們今天把你兄弟就這樣sha來吃了，你狗日的不心痛啊？哈哈哈哈哈”此時說話的是鬼手李，他看著自己對麵滿臉橫肉，並且眼角到下巴有一道像蜈蚣一般的傷疤。聽說是年輕的時候調戲地主家的小房時，被地主家的大管家用刀劃的。這個叫刀疤苟的男人，一身橫練功夫極為了得，隻比龍睿淵的外公，也就是閻王王守義差一點。
“老子幹si你娘的，鬼手，你t是不是找死，信不信老子回去就把你綠了，看你婆娘一天天花枝招展的，是不是你那方麵不行，滿足不了她？”刀疤苟用小刀從狗身上切下一塊肉，直接吃了起來，吃的同時還不忘從包裏拿出自己老家釀的烈酒，大口喝了起來。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既然四人聚到一起，那可謂臭味相投，鐵定能尿到一起。
“刀疤，鬼手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張嘴又臭又賤，你和他別爭論了，自己多吃點，難道不比和他爭吵要強得多。而且你也少喝點酒，喝酒誤事，都注意一點。”閻王剛說完就拍了拍刀疤，並且從他手中拿過小刀，也從狗肉上切下一大塊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其他三人誰也不服誰，唯獨對閻王，三人是心服口也服，畢竟認識這麽久，閻王是什麽人，大家都了解，而且要說四人中誰最能打，當屬閻王，所以刀疤就把烈酒收了起來，他也知道，現在連墓都還沒找到，喝酒確實有點誤事，等大家大功告成後，再喝酒慶祝也不遲。
“閻王，你這話老子就不愛聽了，大家吹下牛怎麽了，要不然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多無聊。不要墓沒找到，反而直接憋死了，你說是不是。”說完還用肩膀碰了碰旁邊不怎麽說話的鷹溝男，而鷹溝男直接說了一句滾以後，就默默地吃起了肉。
“鐵手，你要記得我們是來下鬥的，是為了拿名器去換錢，去換吃的。你在不正經點，不要到時候真的空手而歸，你那白皮膚大屁股的婆娘真的有可能和別人跑了，到時候我看你找誰哭。”閻王踢了鬼手一腳，調侃道。這次鬼手到不接話了，可能是真的在想自己媳婦會不會因為自己空手而歸，而和其他家裏有米的男人跑了。
“鷹眼，我們從郊區一路到這，你可曾觀察到什麽山水走勢，或者龍蛇混雜的地形沒有。”閻王看了看鷹溝男，遞給了他一塊肉，小聲詢問著。
鷹溝男搖了搖頭，一路走來，多是一些沒有絲毫從龍之氣的小山脈，縱有遇見走蛇之勢的地脈，也大多或被腰斬，或無綠水陪綴。就算有陵墓，也大多是平常百姓的家族墓，稍微好一點的，也就是地方豪紳的墓罷了。
這與四人剛開始的打算盜取將候之墓相比就是雲泥之別，眾人壓根就沒有動手下鬥的，所以這頓狗肉吃到最後也就索然無味了。抱著期望而來，如果最終卻敗興而歸，估計誰心情都不會太好。
吃好後，看著這忽明忽暗的火焰，大家都無話可說，還好周圍沒有什麽人戶，並且這個小樹林多是樹葉茂密的高大樹木。要不然讓別人隔遠相望，還以為是鬼火啥的，怪滲人的。此時已快要到子時了，看著已沒有多少幹柴的火焰，閻王搖了搖鬼手，示意兩人一起去撿些柴火。鬼手吃完後，早已靠樹睡著了。刀疤則想和閻王，鷹眼一起去撿柴火，但閻王則勸他在這看著，畢竟鬼眼已經睡著了。
說罷，兩人就往西南方向走去。路上，閻王還叮囑鷹眼仔細勘探周圍地勢，早點找到大墓，早點回家，不然都不知道老家那最後一點糟糠能支持家人吃多久。幾人雖是幹盜墓這一行的，但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己的家人還是十分掛念的。
走著走著，山中瘴氣彌漫，閻王和鷹眼當時就感覺不太對勁，河南屬於北方，一般不像南方那樣潮濕，不易形成沼澤和瘴氣。俗話說，常和土下之人打交道，身上陰氣纏繞，極其容易遇見鬼打牆之類比較離譜的事情。
還好閻王與鷹眼皆是膽大之人，雖然這個瘴氣出現的不是很合理，但身上的符紙卻是時時刻刻不離身的，而且以前又不是沒遇見過鬼打牆。兩人趕忙加快拾柴速度，剛剛烤狗肉那兒鬼手早已睡著，但刀疤還在，估計這時候已經把鬼手叫醒。
不一會兒，兩人就原路返回，畢竟這大晚上的，也擔心另外兩人的安危，大家相識已久，既然一起來了，那必然要一起回去。
遠遠隔著瘴氣看著火焰處，兩人稍微心安一點。但走進一看，兩人大呼不妙，因為火焰旁哪還有刀疤和鬼手的身影。趕忙來到火焰胖，發現火焰還燃燒的正旺，那肯定不久前才有人剛剛添加過柴火，也就說明，刀疤和鬼手兩人才離開這地方不久。閻王和鬼手連忙查看周圍草木情況，發現刀疤，鬼手兩人竟然不是朝一個方向離開的。
“閻王，我兩分開尋找吧，一個時辰後不管找沒找到，我們都到這個地方匯合，氮源他們不是被鬼魅精怪給迷住了。”鷹眼說完就從包裏拿出紙包著的香爐灰，用口水沾了沾，往自己印堂處和雙眼處抹了抹。並把手中的香爐灰遞給閻王，閻王也是雙眼處抹了抹。抹完後從包裏拿出從老道觀借來的桃木劍，並遞給了鬼眼。
鬼眼則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需要。閻王則笑罵一句“你打得過老子嗎，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別像個娘們一樣扭扭咧咧的。就算真有什麽鬼魅盯上我們了，哪有閻王怕小鬼的說法，你以為老子閻王這江湖稱號是亂叫的嗎？而且老子手上還有這家夥呢”說完還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鬼眼接過桃木劍以後，兩人點了點頭，就朝刀疤和鬼手離開的方向走去。
閻王一路往前，看著周圍越發濃密的瘴氣，就加快了腳步，突然隱隱約約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呼聲，仔細一聽，好像是鬼手的聲音，閻王趕忙朝那個方向跑去。